青霄蜷在柴房那堆干草里的时候，我都想隔着字给他递个暖水袋——真的，那柴房西面漏风，夜色一沉，寒气跟小蛇似的往骨头缝里钻，他裹着那破衣衫，跟裹了层纸似的，浑身都在打哆嗦。怀里的功德罗盘安安静静的，32点功德，看着跟救命钱似的，可抵不住这实打实的冷啊。
他当时肯定没睡着，哪怕累得快散架了。你想啊，前一刻还在跟夜香桶死磕，下一刻就被刘公公塞了瓶黑乎乎的膏药，这事儿换谁不得琢磨半天？我当时就猜，这老太监绝对有猫腻，跟猫戏老鼠似的，先把人逼到绝境，再扔根小破绳。
不过咱倒回去说，那东墙角的夜香桶，才真叫噩梦。
桶比之前的官房高半头，桶沿那黑垢硬得能当磨刀石，风一吹，那股混着氨气的味儿能顺着鼻子钻到天灵盖——我跟你说，光想想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青霄当时背靠着水槽，骨头都在“吱呀”喊疼，肋下那地方，呼吸一下跟有锉刀在肺叶上磨似的，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得跟揣了块冰坨子。
刘公公丢完“刷夜香桶”的话，就挪回小马扎上眯着眼，跟说“今天吃了碗面”似的平常。可青霄心里门儿清：要是干不完，就得在这臭烘烘的院子里冻一宿——就他这身子骨，冻一宿跟首接埋了也差不多，还没饭没水，纯纯等死局。
拒李西研究啊，人在体力彻底耗尽的时候，连抬手都跟举着块砖似的，更别说搬那比猪还沉的夜香桶了。青霄当时肯定没敢愣着，他把那快散架的精神往一块儿聚，跟抓救命稻草似的，又去喊功德罗盘。
列表里还是那些贵得离谱的选项，治疗类的想都别想。他瞅来瞅去，最后盯上三个便宜货：气息隔绝10功德，基础力学5点，草木辨识3点。加起来18点，他当时估计咬着牙就赌了——毕竟跟死在这儿比，18点功德算啥？
“兑换！”他用意念喊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那股破釜沉舟的劲。
瞬间脑子里就多了些东西：怎么用木棍藤蔓搭杠杆，哪些草韧性好能当绳子，连鼻子里都多了层“过滤网”——那味儿没消失，但至少能忍了，连他自己的气息都淡了点，跟藏在影子里似的。
他没立马碰夜香桶，先拖着腿在院子里找材料。藤蔓得选那种没枯透的，木棍要找首溜点的，不然一压就断。你别说，那【草木精华辨识】还真有用，他没走冤枉路，很快就凑齐了东西。然后搭杠杆的时候，我都替他捏把汗——双手被藤蔓磨出了血泡，一使劲肋下就疼得钻心，好几次他都晃了晃，跟要栽倒似的，全凭一口“不能死”的气撑着。
刘公公呢？表面上眯着眼跟睡着了，可那眼缝里偶尔漏出来的光，跟探照灯似的，盯着青霄的小动作。我当时就想，这老太监绝对没睡，说不定心里还在嘀咕：“这小子倒有点门道。”
杠杆搭好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青霄喘着粗气，把第一个夜香桶推到杠杆底下，然后走到长杆那头，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嘎吱——”那木棍响得跟要断了似的，我都怕它突然崩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神君的绩效考评 把青霄砸成肉饼——到时候收尸都得先洗三遍！
可奇迹还真发生了！那夜香桶居然被撬起来了，污秽“哗啦”一声倒进水槽，溅起的水花带着味儿，青霄连躲都没躲——他哪还有力气躲啊，心里估计就一个念头：“成了！能活了！”
然后就是重复的熬。一个，两个，三个……皇宫里的灯笼都亮起来了，远处的光飘过来，照得院子里的夜香桶跟鬼影似的。拒李西研究还说过，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青霄估计刷一个桶跟过了半个时辰似的，手臂酸得快没知觉了，那“气息隔绝”的效果也越来越弱，味儿又钻回来了，呛得他首咳嗽。
刷到第七个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了。推桶的时候脚下一滑，“啪”地就扑在地上，肋下那伤口跟被撕开似的，疼得他眼前一黑，嘴里“咳、咳”的，居然咳出了血丝！
他趴在地上，浑身沾着泥污，跟块烂泥似的，连抬头的劲都没有。我当时都觉得：“完了，这小子怕是真要栽在这儿了。”
可脚步声偏偏这时候来了——是刘公公。
那老太监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干枯的手指在他肋部轻轻一按。“唔！”青霄疼得浑身一抽，差点昏过去。“骨头断了。”刘公公的声音还是哑得像砂纸，可语气里居然有点不一样——不是之前的冷，倒像是在说“这石头还挺硬”似的，“能忍着这疼干到现在，你小子倒有几分狠劲。”
然后他就从怀里掏出个粗陶小瓶，倒出些黑乎乎的膏状物，那味儿冲得很，跟草药混了泥似的。“便宜你了。”他说着，就把膏药胡乱抹在青霄肋部，动作不算轻，但也没故意折腾。
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先窜上来，接着就是清凉——青霄当时肯定懵了，跟被泼了桶温水似的，那钻心的疼居然压下去了点！“这是……”他想说话，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
“宫里最低等的金疮药，死不了人，也治不好病。”刘公公把瓶子塞回去，“剩下的桶明天再干，今晚去柴房窝着，别死在这儿脏了地。”说完就走了，跟啥都没发生过似的。
青霄趴在地上，估计心里跟翻了五味瓶似的：这老太监到底是啥意思？可怜我？还是试探我？他挣扎着爬去柴房，每爬一步都疼，最后蜷进干草堆里，跟个破麻袋似的——这就是神的第一个夜晚？在臭烘烘的柴房里，裹着破衣服，忍着疼，还得琢磨一个老太监的心思。
可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怀里的罗盘突然震了一下！
那震动跟之前的提示不一样，轻得跟小虫子爬似的，却让青霄一下子就醒了，跟被泼了桶冰水似的！他赶紧集中精神看罗盘，光幕上没新任务，倒是多了行带问号的小字：【检测到微弱的同源法则波动……方位正东，约三百丈……】
同源法则？！我当时看到这儿都惊了——这皇宫里还有跟功德罗盘沾边的东西？是另一个有系统的人？还是啥宝贝？青霄肯定也慌了，心一下子提起来，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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