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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居琐事,暗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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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位庶福晋后,乌雅清梧的生活并未立即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细微之处,己是不同。

份例用度依制增添了不少,身边伺候的人手也由福晋亲自过问,补足了一名粗使太监和一个小丫鬟。清梧依旧将秋月与云珠带在身边近身伺候,新来的仆役则交由秋月管辖,敲打他们需得谨守本分,不得在外生事。

她深居简出,除了每日雷打不动地去正院向福晋请安,便是待在藕香苑中。偶尔,她会以请教针线或品评香料为由,去与几位资历较老、性子相对温和的格格走动。她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多是请教与谦逊,送的礼也多是些不逾矩却显心思的自制香囊或绣品,既不显招摇,又能 subtly 结下善缘。

这日,她带着新调的宁神香,去往裕嫔耿氏所居的院落。耿氏资历颇深,育有皇五子弘昼,性情温和,不喜争斗,在府中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耿氏见了她,倒也客气,命人看茶。

“耿姐姐安好,”清梧将装着香丸的锦盒奉上,“妹妹近日新得了些安息香,试着配了宁神的方子,制了些香丸,气味尚可,特送来给姐姐品鉴,若用得着,便是妹妹的福气了。”

耿氏接过,打开嗅了嗅,点头赞道:“妹妹有心了。这香气清幽沉静,确是宁神的上品。听闻妹妹于调香一道颇有造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姐姐谬赞了,不过是些微末伎俩,难登大雅之堂。”清梧谦逊道,随即似是不经意地提起,“说来,前些时日妹妹在库房查阅典籍时,偶然见着记载,说八爷府上年送入府的节礼中,有些绣品纹样甚是别致,可惜未能亲见。”

耿氏闻言,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了清梧一眼,目光中带着些许了然与深意。她缓缓放下茶盏,语气平和:“八爷府上的节礼,向来丰厚。不过,那些东西,多是按例分送,有些纹样独特些的,也多是福晋或是几位侧福晋院里才有。我等姐妹,寻常难得一见。”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回答了清梧的问题,又点明了府中的规矩与界限,更隐隐暗示了某些物品的流向并非寻常。

清梧心中微动,知道耿氏这是听懂了自己的试探,并给出了隐晦的回应。她立刻顺着话头道:“姐姐说的是,是妹妹想左了。还是安心在自个儿院里读读书、调调香来得自在。”

耿氏见她如此识趣,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妹妹能如此想,便是福气。这后院啊,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不美。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她顿了顿,似有感慨,“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只求个安稳。”

这话己是推心置腹之言。清梧知道,耿氏这是在提点她,也是在表明一种不参与是非的态度。她郑重颔首:“姐姐金玉良言,妹妹记下了。多谢姐姐指点。”

从耿氏院中出来,清梧心中更定。与耿氏这类明哲保身但又心存善念的人保持良好关系,有益无害。她们或许不会在关键时刻鼎力相助,但至少不会落井下石,有时甚至能提供一些关键的信息或视角。

回到藕香苑,云珠低声禀报:“福晋,奴婢按您的吩咐,将新制的驱蚊药包分送给了各处低等仆役聚居的耳房,他们都很是感激。”

清梧点了点头。施恩不望报,但这些细微处的善意,如同播撒的种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就能发出意想不到的芽。她不仅在经营同阶层的“善缘”,更在底层仆役中悄然积累着口碑与人望。

夜色渐深,清梧坐在灯下,看着系统界面那依旧灰暗、仅维持着最低能耗的状态,心中并无焦虑。她知道,外在的资源和内在的经营同样重要。在系统沉睡的日子里,她必须依靠自己,将每一步都走得扎实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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