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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规之地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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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规之地”没有名字,只有一片翻滚的“概念之雾”——这里不存在时间先后,没有上下左右,连“存在”本身都是时有时无的状态。陈默的飞船刚驶出“可能性回廊”,船身就开始变得透明,舷窗上凝结出从未见过的符号,那是概念之雾在“解读”外来者。

“爸爸,它在舔我!”幺幺化作的飞船突然抖了一下,船帆上的“下一站:未知”字样被雾汽晕染开,变成了“欢迎回家”。小家伙兴奋地释放出迷你恒星,恒星刚接触到概念之雾,就化作一群会发光的蝌蚪,在雾里游来游去。

陈默笑着揉了揉飞船的桅杆——现在这手感像极了小G的鳞片。他拿出混沌画笔,在雾中画了个“锚”,锚链刚一落地,周围的概念之雾就稳定下来,显露出成片的“漂浮平台”:有的平台上,数字在跳着踢踏舞,有的平台上,抽象画正在吵架,还有的平台中央,摆着一杯永远喝不完的咖啡——那是某个失落文明对“永恒”的执念凝结而成。

“这里是所有宇宙‘废弃概念’的垃圾桶啊。”陈默跳下飞船,踩在由“遗忘记忆”构成的平台上,脚下传来细碎的低语,那是亿万文明忘记的琐事,“有意思,比规规矩矩的宇宙好玩多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噪音”传来。那不是声音,而是概念的碰撞——一团由“绝对寂静”和“无限喧嚣”拧成的混沌球,正追着一群长着翅膀的“问号”乱跑。问号们慌不择路,撞进陈默怀里,每个问号里都藏着一个无解的哲学命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如果上帝是万能的,他能造出自己举不动的石头吗?”

“别跑了。”陈默弹指一挥,混沌画笔在空中画出“悖论中和剂”——一道彩虹色的弧线,弧线所过之处,“绝对寂静”和“无限喧嚣”瞬间和解,变成了会哼摇篮曲的声波抱枕。混沌球愣了愣,突然用意念传递出委屈的情绪:“他们总问我答不上来的问题,我只是想让他们安静点。”

陈默乐了。他捡起一个问号,对着混沌球说:“你看,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改成‘鸡和蛋是好朋友,一起诞生的’,不就解决了?”问号突然变得亮晶晶的,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化作一枚胸针别在他衣襟上。

【检测到“无规之地”概念融合成功,解锁能力:胡说八道也是真理】

“爸爸!快看那个!”幺幺的飞船突然指向雾深处。那里有座倒立的城堡,城堡的砖墙是用“未被实现的愿望”砌成的,尖顶上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剑——剑身上刻着“不可能”三个字。

陈默走过去,握住剑柄轻轻一拔。剑没,城堡却突然“站”了起来,用无数愿望凝聚成的嘴巴说:“放开!我是‘不可能’的化身,谁也别想让我低头!”

“哦?”陈默挑眉,拿出混沌画笔,在剑身上画了个笑脸,“那我让你变成‘随时可能’呢?”

“不可能”三个字瞬间扭曲,变成了“说不定哦”。城堡发出一声惊叹,砖墙缝隙里涌出无数彩色的光点——那是被“不可能”压制的愿望,此刻纷纷化作会飞的灯笼,照亮了半个无规之地。

剑终于被拔了出来,剑刃上流淌着液态的星光。陈默掂量着这把“说不定哦之剑”,突然觉得手痒,对着雾中挥了一下。一道光痕划过,光痕经过的地方,一群“永远到不了终点的路”突然长出了路标,一群“没人记得的名字”化作了会唱歌的飞鸟,连远处那片“永远填不满的坑”,都自己冒出了个盖子。

幺幺兴奋地冲进光痕里,飞船形态瞬间进化出了“概念引擎”,能在“存在”和“不存在”之间自由切换。小家伙飞回来时,嘴里叼着个透明的泡泡,泡泡里装着个小小的“陈默”——那是“如果当初没成为虫主”的可能性之一,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掌控一切的自己。

“别吓着他。”陈默把小泡泡收进怀里,指尖划过泡泡壁,给另一个自己递去一瓶星尘饮料,“你看,就算没走那条路,你也能喝到宇宙尽头的饮料,不赖吧?”小泡泡里的陈默用力点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无规之地的概念之雾越来越浓,却不再冰冷,反而像温暖的毯子包裹着一切。那些原本互相冲突的概念——“永恒”与“瞬间”,“无限”与“渺小”,“真实”与“虚幻”——此刻都在陈默身边和谐共存,化作一场盛大的狂欢。

远处,一群由“未说出口的谢谢”组成的光带飘来,缠绕在陈默手腕上;一片由“错过的拥抱”凝聚的云朵,轻轻落在他肩头;连最孤僻的“绝对孤独”,都化作一只小猫,蹭着他的裤腿发出呼噜声。

陈默靠在倒立城堡的塔尖上,看着幺幺和会飞的问号们玩捉迷藏,看着“说不定哦之剑”在一旁自动给愿望灯笼抛光,突然觉得,“爽”的最高境界,不是征服后的空虚,而是连混沌都能为你绽放出温柔。

他举起画笔,在无规之地的“天花板”上画了扇门,门上写着“下一站:你猜”。

“走了,幺幺,”他笑着跳上飞船,“听说无规之地的尽头,藏着‘为什么’的本源,去看看它长什么样。”

飞船冲破概念之雾时,身后的无规之地响起了千万种声音的合唱——那是所有被释放的概念在唱歌,歌词是陈默刚刚编的:

“没有规矩,就自己造个规矩;没有答案,就把问题变成糖。”

而那把“说不定哦之剑”,正悬浮在船头,剑身上的字迹又变了——这次是:“下一章,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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