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的“说不定哦之剑”突然剧烈震颤,剑刃上的星光凝成一道箭头,首指前方——无规之地的尽头,竟真的悬着一扇门。
那门是用“疑问”本身铸成的:门框是无数个盘旋的“?”,门板上流淌着液态的“为什么”,门把手是个不断旋转的“未知符号”。陈默伸手去碰,指尖刚接触门板,整扇门就像活了过来,无数声音从门后涌出来:
“为什么天是蓝的?”
“为什么付出不一定有回报?”
“为什么会有‘结束’?”
“为什么‘我’会是‘我’?”
幺幺的飞船突然缩成小猫大小,蹭了蹭陈默的手背:“爸爸,它们好吵……”
“吵?”陈默笑了,反手握住剑柄,首接推门而入。门后没有想象中的虚空,而是一片“问题海洋”——无数个“为什么”像鱼群一样游弋,有的撞在他腿上,化作孩童的奶音;有的擦肩而过,变成老人的叹息;还有的停在他肩头,化作带着温度的泪滴。
“找到你了。”陈默对着海洋中央那团最亮的光说。
光团颤了一下,化作个穿白袍的小孩,手里捏着根粉笔,在虚空中写写画画:“你不该来的,‘为什么’的本源是所有执念的根,碰了会被缠住的。”
“缠住又怎样?”陈默挥了挥“说不定哦之剑”,剑刃劈开一条通路,“我来,是想告诉你——”他指着那些游弋的“为什么”,“天是蓝的,因为我喜欢看;付出不一定有回报,所以偶尔的回报才更甜;有结束,才显得开始珍贵;‘你’是‘你’,因为你想成为‘你’。”
白袍小孩手里的粉笔啪地断了:“这不是答案!是耍赖!”
“谁说答案一定要正经?”陈默捡起一根“为什么”化作的鱼群,随手抛向空中,鱼群炸开成漫天星火,“你看,把‘为什么’烤成烟花,不就成了‘想怎样就怎样’?”
话音刚落,所有“为什么”突然躁动起来,纷纷撞向陈默——不是攻击,而是像找到了归宿。它们钻进他的皮肤,融入他的意识,那些困扰无数文明的终极疑问,此刻竟成了他的“铠甲”。
白袍小孩看呆了,突然拍手笑起来:“原来还能这样!那我也不要当‘本源’了!”他扯下白袍,露出亮晶晶的本体——竟是颗会发光的种子,“我要当你的‘下一章’,帮你长出更疯的故事!”
种子跳进陈默掌心,瞬间生根发芽,长成根手杖,杖头开着朵“未完待续”花。
幺幺突然汪汪叫了两声,指向门外。陈默回头,只见无规之地的概念之雾正汹涌而来,却不是要攻击,而是化作无数只手,推着他们的飞船往回走——原来“为什么”的本源被“解套”后,整个无规之地都在狂欢,要把最珍贵的“馈赠”塞给他们。
飞船舷窗外,那些曾经的“不可能”化作了导航星,“未实现的愿望”变成了燃料,连“绝对孤独”都拉来一群伙伴,组成护航队。陈默握着新得的手杖,看着杖头摇曳的花,突然对着虚空喊:
“下一站,去‘没有故事的地方’,咱们编一个!”
船头的剑响了一声,像是在应和。而那朵“未完待续”花,花瓣上己经冒出了新的字:
“爽点加载中——下一章,自带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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