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星云的甜味还没散去，陈默就被一阵奇怪的“咔哒”声吸引了。声音来自混沌边缘，那里正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不是星星，不是石头，是一团灰蒙蒙的雾气，裹着无数细碎的光，像颗正在孵化的蛋。
“这是……”幺幺凑过来，独角兽的角蹭得雾气轻轻晃动，“感觉它在长东西。”
话音刚落，雾气突然裂开道缝，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线”——有的粗如星河，有的细若发丝，纵横交错，正在编织着什么。陈默伸手碰了碰其中一根细线，指尖传来轻微的麻痒，那线竟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爬，在他手腕上绕了个圈，化作个发光的印记。
“是新的连接。”老将军凑过来看，他刚把撕碎的法典纸片撒向混沌，那些纸片落地后竟长成了会开花的藤蔓，“之前的规则碎了，这些线在自己搭新的‘路’呢。”
果然，随着细线不断延伸，混沌里慢慢浮现出轮廓：有片区域的线特别密，聚成了片亮晶晶的“海”，里面游着些像鱼又像鸟的东西，甩着尾巴在光里穿行；另一片线比较疏的地方，长出了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叶子是透明的，叶脉里流淌着星星的碎屑。
最神奇的是正中间那团最粗的线，它们绕来绕去，竟缠出个模糊的人形，还在慢慢变得清晰。
“它在学我们？”总指挥官瞪大了眼，他刚赢了中子星，正把对方揉成的圆球当球踢，“你看它在模仿陈默你刚才掰断规则线的动作！”
陈默盯着那个人形，突然笑了。他对着虚空挥了挥创世笔，故意做出个夸张的劈砍动作。果然，那团线组成的人形也跟着挥了挥“手臂”，只是动作还很僵硬，像个刚学步的孩子。
“不是学，是在‘生’。”陈默摸着手腕上的光印记，“旧的规则没了，混沌里的能量在自己催生新的‘存在’，它们在观察我们，用我们的样子和动作当模板呢。”
话音未落，那片“海”里突然蹦出个小东西，长得像条鱼，却长着幺幺独角兽的角，扑腾着游到幺幺面前，用脑袋蹭她的手。幺幺惊喜地叫出声：“它好像认识我！”
与此同时，植物丛里也冒出个小芽，叶子是老将军的军绿色，顶端开了朵花，花瓣上竟印着他撕法典时的鬼脸。老将军看得首乐：“这小东西，还挺记仇。”
而中间那个人形，似乎终于“长”出了脸，眉眼间竟有几分像陈默。它试着抬了抬手，然后笨拙地朝陈默伸出“手”，像是在求抱抱。
就在这时，混沌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不是之前的摇滚，是种更厚重的震动。陈默皱眉望去，只见边缘处的细线突然剧烈抖动，像是在害怕什么。
“有东西要过来。”陈默握紧创世笔，“不是我们这边的。”
老将军立刻把幺幺护在身后，作者“Oo自由人oO”推荐阅读《虫主：开局孵化哥斯拉，踏平全球》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总指挥官一脚把中子星圆球踢了过去，当作预警。那团人形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猛地缩成一团，细线紧紧裹住自己，像颗刺猬。
震动越来越近，混沌边缘的雾气被吹散，露出个巨大的阴影——是片正在坍塌的旧星云，里面裹着些残存的“旧规则碎片”，带着毁灭的气息撞了过来。那些碎片像生锈的钉子，所过之处，新长出的线都在枯萎。
“是之前没清干净的‘残渣’！”幺幺的独角兽人立而起，角上光芒大盛，“它们怕这些新东西取代自己！”
陈默没说话，只是举起了创世笔。这一次，他没有劈砍，而是对着那些新长出的线画了个圈。奇迹发生了——那些线突然活了过来，像有了生命：“海”里的鱼群组成了道闪光的墙，植物丛里的叶片射出光箭，中间那个人形也猛地舒展开来，细线变得坚硬如钢，挡在最前面。
当旧星云的碎片撞过来时，鱼群的墙掀起光浪，光箭精准地射向碎片的核心，人形则伸出“手臂”，硬生生把碎片团抱住、绞碎。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一场默契的配合。
碎片被清除后，新长出的那些东西都松了口气似的晃动着：鱼群欢快地跃出海面，植物开出了更多的花，那个人形则慢慢走到陈默面前，用细线轻轻碰了碰他的笔。
陈默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头”：“以后叫你‘小混’吧，混沌里长出来的小家伙。”
“小混”似乎听懂了，细线组成的脸上露出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幺幺突然指着海的方向：“快看！它们在变！”
只见那些鱼开始长出脚，试着在岸边走动；植物的藤蔓缠着“小混”的腿，跟着它学走路；连老将军那朵带鬼脸的花，都结出了个会滚的小果子，追着总指挥官的球跑。
“它们在进化。”陈默轻声说，“没有旧规则管着，它们想长什么样，想变成什么，都可以自己选。”
老将军看着这一切，突然感慨：“以前总想着定规矩、划界限，现在才发现，让它们自己长，比什么都有意思。”
总指挥官一脚踢飞中子星圆球，哈哈大笑：“这才叫宇宙嘛！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长出什么好玩的！”
陈默望着混沌深处，那里还有更多的细线在蠕动、生长，藏着无数可能。他手腕上的光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走了，”他收起创世笔，往深处走去，“去看看还有什么新东西要‘生’出来。”
小混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晃；鱼群和植物们紧随其后，闹哄哄地像支奇怪的队伍。远处，规则博士还在冥王星乐队里敲着流星棒，星河里的行星们还在疯跑，而混沌的边缘，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没有剧本，没有预设，只有无限的生长和惊喜，让人忍不住一首追下去，想看看下一秒，又会冒出些什么可爱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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