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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西装口袋的糖

小说: 商界大佬和打工妹   作者:晕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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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筱周六早上六点就醒了,不是被闹钟叫醒的,是被心里的期待“催”醒的。

她趴在床边,盯着手机屏幕上和陆清的聊天记录——“周末见”三个字,被她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嘴角的笑意像黏了蜜,怎么都压不下去。窗外的天刚亮,晨雾还没散,她却己经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想挑一件最得体的,既不能太随意,又不能显得刻意。

最后,她选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和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是她上个月发工资后,咬咬牙买的新衣服,平时舍不得穿,今天却觉得,只有这件能配得上和陆清的“朋友约会”。她对着镜子梳了三遍头发,又偷偷抹了点母亲的润唇膏,看着镜中脸色红润、眼神发亮的自己,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配不上”他了。

“筱筱,早饭做好了,是你爱吃的青菜鸡蛋面。”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笑意,“别打扮太久,小心让陆总等急了。”

顾筱脸一红,赶紧跑出去:“妈,我们就是朋友一起吃个饭,您别乱说。”

“好好好,朋友吃饭。”母亲把面条端给她,碗里卧了个金黄的荷包蛋,“多吃点,一会儿有力气带陆总逛。对了,把这个带着。”她递过来一个帆布小袋子,里面装着湿纸巾、创可贴,还有几颗水果糖,“路边摊人多,擦擦手方便,创可贴以防万一,糖是给你和陆总备着的,怕你们吃炒粉太辣。”

看着母亲细心准备的东西,顾筱心里暖暖的,接过袋子揣进包里:“谢谢妈,您真好。”

八点半,顾筱准时出现在约定的路口。陆清的车己经停在那里了,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了件浅灰色的休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没系领带,领口松开两颗扣子,少了几分商场上的压迫感,多了点清爽的少年气。

“等很久了吗?”顾筱跑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刚到。”陆清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亮了亮,“今天很好看。”

顾筱的脸瞬间烧起来,赶紧低下头坐进车里:“谢谢,你今天也很好看……不是,是很精神。”

陆清忍不住笑了,发动车子:“炒粉摊在哪里?你指路。”

“就在前面那条老街,”顾筱指着前方,“那家摊叫‘李记炒粉’,老板姓李,炒粉的手艺可好了,我以前打工晚了,经常去吃一碗,暖乎乎的,特别舒服。”

车子驶进老街,路边的梧桐树叶子落了一地,晨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路边摆着各种小摊,有卖豆浆油条的,有卖青菜豆腐的,还有卖小饰品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街坊邻居的聊天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这里和市中心很不一样。”陆清看着窗外,眼神里带着点好奇。他从小住在高档小区,后来搬去半山腰的别墅,身边全是精致的商场、餐厅,从来没来过这样充满生活气息的老街。

“是呀,”顾筱笑着说,“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味道却很好。比如前面那家的豆浆,才两块钱一碗,比咖啡店的拿铁还好喝。”

说话间,就到了“李记炒粉”摊。摊位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铁皮棚,里面摆着两口大铁锅,老板李叔正忙着炒粉,油烟袅袅,香味飘得很远。摊位前己经排了几个人,都是老街的街坊,看到顾筱,笑着打招呼:“筱筱,好久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

“李叔,我今天带朋友来尝尝您的炒粉。”顾筱笑着回应,又对陆清说,“李叔的炒粉,加蛋加火腿,再放一勺辣椒,绝了!”

陆清点点头,跟着她排队。排在前面的阿姨看着陆清,小声问顾筱:“筱筱,这是你男朋友呀?长得真俊。”

顾筱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摆手:“不是,是朋友,普通朋友。”

阿姨笑着说:“普通朋友也挺好,小伙子看着就老实,对你肯定好。”

陆清听到了,侧头看了顾筱一眼,她的耳朵都红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终于轮到他们了,李叔笑着问:“筱筱,还是老样子,加蛋加火腿,多放辣椒?”

“对,”顾筱点点头,又看向陆清,“你呢?能吃辣吗?”

“和你一样就行。”陆清说。

“好嘞,两份加蛋加火腿,多放辣椒!”李叔麻利地往铁锅里倒了油,油热后,放入蒜末、葱花爆香,再加入切好的火腿和鸡蛋,翻炒几下,倒入米粉,动作行云流水,很快,香味就飘了出来。

顾筱找了个小桌子坐下,陆清坐在她对面。小桌子是折叠的,有点矮,陆清只能稍微弯腰,却没有丝毫嫌弃,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叔炒粉。

“以前我加班到凌晨,就会来这里吃一碗炒粉,”顾筱看着他,“那时候觉得,能吃上一碗热乎的炒粉,就是最幸福的事了。”

陆清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她的眼睛里闪着光,说起炒粉时的样子,比在公司里认真做报表的样子更鲜活,也更动人。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她,比任何穿着华丽礼服的名媛都要好看。

很快,两份炒粉端上来了。米粉油亮油亮的,裹着红红的辣椒油,上面卧着金黄的荷包蛋和切好的火腿,香味扑鼻。顾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还是以前的味道,太好吃了!”

陆清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米粉Q弹爽滑,辣椒的香辣、鸡蛋的香嫩、火腿的咸香混在一起,味道确实很好,比他吃过的任何米其林餐厅的美食都要让人满足。他抬起头,看到顾筱吃得正香,嘴角沾了点辣椒油,像只偷吃了辣椒的小猫,忍不住递过去一张湿纸巾:“嘴角沾到了。”

顾筱赶紧接过湿纸巾,擦了擦嘴角,脸又红了——他总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照顾她的小细节,让她心里暖暖的。

两人很快就把炒粉吃完了。顾筱摸出钱包,想付钱,却被陆清拦住了:“说好我请。”他拿出手机,扫了李叔的收款码,付了钱。

“谢谢。”顾筱小声说,心里有点不好意思——明明是她约他来的,却让他付钱。

“不用谢,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陆清笑着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她,“刚好吃了辣,含颗糖解解辣。”

顾筱接过糖,是橘子味的,包装纸是粉色的,和她之前给陆清的便利贴一个颜色。她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橘子味在嘴里散开,刚好中和了炒粉的辣味,心里也甜滋滋的。

“你怎么会带糖?”她好奇地问。

“昨天助理给我的,说吃辣后含颗糖好。”陆清撒谎道——其实是他昨天特意去便利店买的,记得她母亲说她爱吃橘子味的糖,就买了一包放在口袋里。

两人沿着老街慢慢走,顾筱给陆清介绍路边的小摊:“这家的青菜特别新鲜,我妈经常来买;那家的小馄饨也很好吃,皮薄馅大;还有前面那家的小饰品,十块钱三个,我以前买过一个发夹,戴了很久……”

陆清听得很认真,偶尔会问一两句,两人边走边聊,像一对普通的朋友,没有身份的差距,没有职场的拘谨,只有轻松和惬意。

走到老街尽头,有个小小的公园,里面有很多晨练的老人。顾筱指着公园的长椅:“我们去坐一会儿吧。”

两人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暖乎乎的。顾筱看着公园里玩耍的小孩,突然说:“我小时候也经常在公园里玩,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跳皮筋、捉迷藏,那时候觉得,日子过得真慢,真开心。”

“我小时候很少出门玩,”陆清看着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学钢琴、学外语,奶奶说,只有变得优秀,才能保护自己。”

顾筱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小时候过得这么辛苦:“那你肯定很孤单吧?”

“还好,”陆清的声音淡了点,“后来奶奶去世了,我就更很少出门了,把所有时间都用来工作,慢慢就习惯了。”

顾筱看着他,心里有点酸——他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背后却有这么孤单的童年。她犹豫了一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以后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找我,我们可以一起吃炒粉、逛老街,或者只是坐在这里晒太阳。”

陆清转过头,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突然暖暖的。他点点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好。”

两人坐在长椅上,安静地晒着太阳,偶尔有风吹过,带着树叶的清香。顾筱含着橘子味的糖,看着陆清的侧脸,觉得这样的时光真好,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身份的差距,只有朋友之间的温暖和惬意。

中午,陆清送顾筱回家。到了出租屋楼下,顾筱下车前,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陆清:“这个给你。”

陆清接过瓶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很多晒干的茉莉花,还有几颗橘子味的水果糖,瓶身上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上面写着:“茉莉花可以泡水喝,解乏;橘子糖,吃辣后可以含一颗,很甜。”

字迹工整,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和她之前给陆清的便利贴一样,透着点可爱的认真。

“谢谢,我很喜欢。”陆清看着瓶子,心里暖暖的。

“不用谢,”顾筱笑着说,“就当是谢谢你请我吃炒粉,还有给我的糖。”

“嗯。”陆清点点头,看着她,“下周有空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呀,”顾筱眼睛一亮,“去哪里?”

“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陆清笑着说,“上去吧,好好休息。”

“好,”顾筱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又回头挥挥手,“陆清,路上小心。”

“嗯,你也是。”陆清看着她的背影,首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才发动车子离开。他把玻璃瓶放在副驾驶,看着里面的茉莉花和水果糖,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个周末,是他最近几年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会议,没有报表,只有简单的炒粉、老街的烟火,和身边这个像茉莉花一样温暖的女孩。

顾筱回到家,母亲赶紧问:“筱筱,和陆总玩得开心吗?炒粉好吃吗?”

“开心,妈,”顾筱坐在母亲身边,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母亲,“陆清说下周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还保密呢。”

母亲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开心就好,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好好把握。”

顾筱点点头,拿出手机,给陆清发了条消息:“陆清,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带我逛老街,吃炒粉。下周我很期待你带我去的地方。”

很快,陆清回复了:“我也很开心。下周见,早点休息。”

顾筱看着消息,笑了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慢慢睡着了。这一次,她梦到了老街的炒粉摊,她和陆清坐在小桌子前,一起吃着炒粉,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明亮,口袋里的橘子糖,甜得让她嘴角都弯了起来。

而此刻的陆清,回到别墅后,把顾筱送的玻璃瓶放在书房的书桌上,和茉莉花书签、绿萝盆栽放在一起。他拿出一颗橘子糖,放进嘴里,甜甜的橘子味在嘴里散开,心里也甜滋滋的。他想起顾筱在老街给他介绍小摊时的样子,想起她坐在长椅上真诚的眼神,想起她递瓶子时红着脸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像茉莉花一样温暖的女孩,己经慢慢成为了他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不知道,这次周末炒粉摊的烟火、西装口袋的糖,会让他和顾筱的“朋友”关系,悄悄发生质变。那些藏在烟火里的心动,那些隐在糖果下的在意,会像茉莉花的藤蔓一样,慢慢缠绕,在不久的将来,开出跨越阶层的爱情之花。而那个小小的玻璃瓶,会成为他们感情里,最温暖也最珍贵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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