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坐在副驾驶座上，指尖反复着白色拖鞋的鞋边——鞋底软软的，是陆清刚才在鞋店特意挑的，说“崴脚了要穿软底鞋，走路不疼”。车窗外的夜色渐浓，路灯的光透过玻璃落在他侧脸上，把他认真开车的眉眼染得格外柔和，让她想起刚才他蹲在车旁，给她揉脚时的样子，指尖的温度仿佛还留在脚踝上，烫得她心跳一首没平复。
“脚还疼吗？”陆清突然开口，打破了车里的安静，“要是疼得厉害，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别硬撑。”
“不疼了，”顾筱赶紧摇头，把脚轻轻往回收了收，怕影响他开车，“您喷的药很管用，现在只有点酸酸的，不影响走路。”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残留着刚才的悸动——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脚踝时，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袜子传过来，指尖轻轻按在红肿处，力道刚好，既不疼又能缓解酸胀；他低头按摩时，额前的碎发垂下来，扫过她的小腿，痒得她差点笑出声，却又怕打扰他，只好死死咬住下唇忍住。
车到出租屋楼下，陆清停稳车，没立刻熄火，而是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小袋子：“这个给你，里面有云南白药的药膏和创可贴，药膏晚上睡前涂，比喷雾更持久，创可贴可以贴在袜子里，防止磨到红肿的地方。”
袋子是便利店的透明款，里面的药膏和创可贴都被他整理得整整齐齐，连药膏的说明书都折好放在旁边，像怕她看不懂用法。顾筱接过袋子，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瞬间红了脸，赶紧低下头：“谢谢陆总，您想得真周到。”
“应该的，”陆清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我送你上楼，你一个人走楼梯不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顾筱赶紧摆手，“您己经帮我很多了，不用再麻烦您，而且我家就在二楼，很快就到了。”
“不麻烦，”陆清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我说过要照顾好你，不能让你崴着脚还自己走楼梯。”
他的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顾筱没再反驳，只好乖乖跟着他下车。陆清扶着她的胳膊，动作小心得像扶着易碎的瓷器，每走一步都要问一句“疼不疼”，让她心里暖得发慌，连脚踝的酸胀都忘了大半。
走到二楼家门口，顾筱掏出钥匙，却因为紧张，手指有点发抖，钥匙插了好几次都没插进锁孔。陆清从她手里接过钥匙，轻轻一转就开了门，动作自然得像开自己家的门。
“进去吧，记得涂药膏，别忘了。”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叮嘱的温柔，“明天早上我来接你，给你带豆沙包，还有……新的帆布鞋，我己经让助理准备好了，尺码应该合适。”
顾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抬头看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陆总，您不用特意给我买帆布鞋，我的旧鞋还能穿……”
“旧鞋的鞋带断了，而且你崴了脚，旧鞋可能不合脚了，”陆清打断她，语气很认真，“新鞋是软底的，你穿了舒服，我也放心。”
顾筱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点点头，小声说：“谢谢陆总，您真好。”
“傻丫头，”陆清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小动物，“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顾筱点点头，推开门走进家，却在关门的前一秒，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陆清还站在楼梯口，对着她挥手，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像披了层暖金色的纱，让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回到家，母亲看到她手里的拖鞋和药膏，笑着问：“筱筱，这都是陆总给你买的吧？他是不是送你上楼了？”
“嗯，”顾筱坐在沙发上，把今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崴脚时的慌张、他背她下楼的温度、蹲在车旁揉脚的认真、给她买拖鞋和药膏的细心，还有明天要给她带新帆布鞋的事，“妈，陆总他……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母亲摸着她的头，眼眶有点红：“我的筱筱终于有人疼了。陆总是个好孩子，他不是‘对你好’，是把你放在心上了。你看他，连你鞋带断了都记得，连药膏的用法都给你整理好，这不是随便的好，是用心的好。”
顾筱点点头，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强烈。她拿起桌上的药膏，按照说明书上的用法，挤了一点在指尖，轻轻涂在脚踝的红肿处——药膏凉凉的，带着淡淡的草药香，让她想起陆清刚才揉脚时的温度，嘴角忍不住上扬。
第二天早上，顾筱刚洗漱完，就听到门铃响了。她赶紧跑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陆清，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豆沙包，一个应该是新的帆布鞋。
“陆总，您怎么这么早？”顾筱打开门，看到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比平时多了点正式的帅气，脸瞬间红了。
“怕你等急了，而且我早点来，能帮你换鞋。”陆清走进来，把豆沙包放在桌上，又打开另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和她之前穿的那双很像，却是全新的，鞋底看起来更软，“你试试尺码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去换。”
顾筱接过帆布鞋，指尖拂过鞋面上的纹路，心里暖暖的。她坐在沙发上，脱掉拖鞋，刚想试穿，却被陆清拦住：“等等，我帮你穿，你脚踝还没好，别弯腰太多。”
没等她反应，陆清就蹲了下来，拿起一只帆布鞋，轻轻套在她的脚上——他的动作很轻，怕碰到她的红肿处，鞋带也系得松松的，刚好贴合脚踝，不紧不勒。
“合适吗？会不会挤脚？”他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紧张，像怕自己挑的尺码不合适。
“合适，很舒服。”顾筱点点头，脚趾在鞋里动了动，软底的触感让她很安心，“谢谢您，陆总，比我之前的那双还舒服。”
“合适就好，”陆清松了口气，又拿起另一只帆布鞋，帮她穿上，“今天上班别走路太快，要是脚疼，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司机送你回来。”
“不用麻烦司机，我自己可以的。”顾筱赶紧说，却在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她知道，他是真的担心她，不想让她受委屈。
两人一起下楼，陆清依旧扶着她的胳膊，动作小心得像扶着易碎的珍宝。走到车旁，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先坐进去，又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保温杯，递给她：“里面是红糖姜茶，我早上让阿姨煮的，你喝点暖暖身子，对脚踝的恢复也有好处。”
顾筱接过保温杯，温热的杯子贴着掌心，像他刚才揉脚时的温度。她打开杯盖，红糖姜茶的香气飘出来，是她喜欢的甜度，不浓不淡，刚好暖胃。
“陆总，您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红糖姜茶？”顾筱喝了一口，忍不住问——她只在第一次加班时，随口提过一句“我妈说红糖姜茶暖胃”，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
“上次你说过，”陆清发动车子，语气很淡，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我记住了，就想着早上给你煮点，让你暖暖身子。”
顾筱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心里的悸动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知道，他不是“记住了”，是把她的每一句话都放在了心上，把她的每一个小习惯都记在了心里，这种用心的温柔，比任何昂贵的礼物都让她感动。
到了公司楼下，陆清停稳车，却没让她立刻下车，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她：“这个是我昨天让助理买的，里面是晒干的茉莉花，比你之前送我的更香，你放在办公室，累了可以泡一杯，能放松。”
玻璃瓶里的茉莉花洁白无瑕，是他特意挑选的，晒干后香气更浓。顾筱接过玻璃瓶，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她看着他，突然鼓起勇气，小声说：“陆总，您对我这么好，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了。”
“不用谢，”陆清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认真，“我对你好，不是为了让你谢我，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想让你开心，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
顾筱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却笑得很开心。她知道，他的话不是随便说说，是藏在心里的认真，是对她最真诚的心意。
“陆总，”她擦了擦眼泪，看着他，“以后……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会好好工作，帮你整理报表，帮你照顾绿植，帮你泡茉莉花茶，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陆清笑着说，伸手轻轻帮她擦去眼角的眼泪，“我等着，等着看你对我好的样子。”
顾筱推开车门，拿着玻璃瓶和保温杯，转身走进公司。她走到二楼时，回头看了一眼，陆清还站在车旁，对着她挥手。她笑了笑，心里像揣了颗糖，甜滋滋的——她知道，从他蹲下来给她揉脚的那一刻起，从他记住她每一个小习惯开始，他们之间的故事，己经悄悄改变了方向，那些揉脚时的温柔触感，那些心跳漏拍的瞬间，会像茉莉花的香气一样，在未来的日子里，慢慢弥漫，让他们的感情，变得越来越深厚，越来越甜蜜。
而此刻的陆清，坐在车里，看着顾筱走进公司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今天的会议推迟一小时，我要看着顾小姐安全到办公室。”
助理很快回复：“陆总，今天的会议很重要，是和张总的合作洽谈，不能推迟……”
“推迟，”陆清回复，“张总的合作可以改天，顾小姐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放下手机，陆清发动车子离开，心里却还残留着给她揉脚时的温柔触感，还有她刚才笑起来时明亮的眼睛。他知道，从蹲下来给她揉脚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放不下这个女孩了——她的慌张、她的认真、她的温柔、她的努力，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让他想把所有的好都给她，想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变得更优秀，想和她一起，走向更远的未来。
那些揉脚时的温柔，那些心跳漏拍的瞬间，不是偶然，是命运的注定，是他和顾筱之间，最珍贵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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