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南俪惦记着的蔓梧,此刻,正端坐在奢华的宫殿中。
御案后的龙椅上。
椅子冰凉的质感被明黄的垫子隔绝,坐着倒很是舒适,但……
蔓梧想要起身。
御案对面以手撑腮凝视她的存在不许。
“椅子坐着不舒服吗?那要不还是去朕的寝宫怎样?”
君镇眼中没有丝毫的龌龊,是真的很认真的建议。
他是个会享受的,整个皇宫里,他觉得只有他的寝宫待着舒适宜人,还有眼下这个地方还算可以。
刚刚他就先带她去的寝殿,但她抗拒的紧,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不想看她皱眉的样子,这才妥协。
蔓梧这下不想起身了,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不要紧,不被他绕进去就好。
“陛下,这里就很好的,不用换地方的。”
蔓梧被南雪护的太好了,一丝风雨也近不了她的身旁,以至于她对皇权的惧,和对传闻中暴烈之君的怕,不如其中经历之人深刻。
她本身的性子,加上前十几年病中必须保持的心绪平稳,让她就算面对眼前这般荒谬的处境,也能保持不失态。
“陛下,时辰不早了,蔓梧想回府了。”
她不忧不恼,甚至不问他掳她而来的细由,只是很认真的跟他打着商量。
“你是不是给朕下毒了?”
君镇十分没有姿态的趴在御案上,眼神晶亮,嘴角一首挂着未曾落下的笑容,答非所问道。
蔓梧凝眉,“陛下,为何这样说?蔓梧没有给您下过毒的。”
给皇帝下毒,是要诛九族的。
“那为什么朕一见到你,就想要一首看着你,心还跳的这般快?”
见君镇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蔓梧想了想道:“那不如叫来太医给陛下诊治一番吧,也好放心。”
殿外的台阶下,听着殿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对话,秦安额头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陛下掳来一个臣子家的女眷,还是他另一个外甥的未婚妻,前两日才下的赐婚圣旨,圣旨里佳偶天成西个字恍若讽刺。
他清了场封了口,消息暂时传不出去。
但是他很苦恼。
他是过来人,自然懂陛下此刻的心境,铁树开花这西个字他怕是要替慎之还给陛下了。
可这还不如不开窍!
屋里那个女子可是慎之的未过门的妻子啊。
强掳臣女,势夺臣妻,这哪个传出去名声会好听?
不对,陛下好像没有名声这个东西吧?
秦安忍着头痛,垂首看了看同样僵硬侍立的芙蕖。
这倒是个忠心的奴婢。
想到她之前护主扯住君镇衣摆的壮举,他都替她捏了一把汗,幸好她家姑娘及时开口,否则陛下那一脚落在她身上……
多少年了?
他第一次见到陛下听人话的样子,居然真的没有落脚。
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她明显不适的后背,“这位……”
他不知道她叫什么。
“大将军,奴婢芙蕖。”
芙蕖看得懂眼色,适时回道。
秦安点了点头,“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将军一会子让太医去给你看看伤。”
芙蕖摇头,“谢过大将军恩典,奴婢无事,我们家姑娘身边离不得人的。”
她被南俪撞的不轻,后背确实有些疼,但她不能让姑娘独自一人。
与蔓梧被南雪护的没经过风雨不同,芙蕖不管是早年随家人逃难,还是被南雪训练着为蔓梧所用,她都是有一些见识的。
况且身处京城,不管是出府采买,还是跟府中其他奴婢小话,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当今的名声?
那是光是听听都会让人齿寒的地步。
她也怕的,甚至两股战战,但是她不能离开姑娘身边,哪怕帮不上大忙。
看她坚持,秦安也不再多言,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不过这奴婢的主子,现下而言有些特殊。
垂下头,他眼观鼻鼻观心,脑袋里一团乱麻的思索着什么。
“陛下,蔓梧喝不下了……”
蔓梧抿了一口君镇举着的茶杯,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对她说要离开的话闭口不接,反而怕她渴着饿着似的,不是命人端来精致的点心,就是端来他亲手泡的茶。
几次三番拒绝他亲手送到嘴边的小块点心,就不好再拒绝茶杯。
毕竟点心太小,她怕碰到他的手指。
见她喝下茶水,君镇笑的愉悦,手腕翻转,将茶杯举到自己唇边,贴近,饮下。
巧合的是,那似乎是蔓梧沾染的地方。
“陛下!”
“嗯?”
不等蔓梧阻拦,君镇就将杯里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眼神疑惑又无辜的望向蔓梧。
蔓梧垂眸,不再与他对视,低着头捻了捻衣袖上的花纹。
君镇也不恼,将茶杯随手放到一边后,吩咐宫人传膳,姿态慵懒地坐在地上,趴在御案上,手撑着头,视线不离蔓梧,好似还在认真研究她是否给他下了毒?
所幸,蔓梧也没有纠结的习惯,不过一会儿就仰头回望他,“陛下,我的婢女刚刚似乎被撞伤了,可否请人给她看一下?
然后再让她出宫去向家母报一声平安?”
娘亲定是急坏了的。
听她不说离开的话,君镇的耳朵又好使了,随口就吩咐宫人去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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