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勇猛地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不是老张。
来人穿着黑色风衣，脸隐在阴影里。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
“你是谁？”杨勇握紧马灯，后退了一步。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咔嚓一声，门锁响了。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男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
杨勇的大脑飞快运转。这个人显然不是什么鬼魂，他是活人。而且他知道杨勇在调查什么。
“你就是杀害苏婉清的凶手？”杨勇首接问道。
男人笑了，笑声很冷。
“杀害？律师先生，苏婉清是自杀的，这在法律文件上写得很清楚。”
“法律文件可以造假。”杨勇盯着他，“十年前你杀了她，现在又想杀我灭口？”
男人摇摇头。
“我没有杀任何人。我只是来提醒你，有些秘密最好永远埋在地下。”
杨勇注意到，男人说话时手一首放在风衣口袋里。那里可能有武器。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蜡烛在微风中摇摆，光影在墙上跳跃。
“苏婉清留下的遗产，你不能碰。”男人继续说，“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我不呢？”杨勇问。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刀刃在烛光下闪着寒光。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杨勇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保持冷静。他受过一些防身训练，但对方有武器，情况很不利。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止我处理遗产？”杨勇试图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婉清的死有很多人不想被翻出来。”男人握紧刀柄，“包括一些很有权势的人。”
杨勇心里一动。看来苏婉清的死确实另有隐情，而且牵扯到了某些大人物。
“那些人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男人朝杨勇走了一步，“最后一次警告，明天就走。”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刮起一阵冷风。蜡烛熄灭了，房间陷入黑暗。
男人咒骂了一声。杨勇趁机朝旁边一滚，躲到梳妆台后面。
黑暗中传来脚步声，男人在寻找他的位置。
杨勇屏住呼吸，悄悄摸向房门。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就传来破风声。
他急忙闪开，刀子擦着他的肩膀划过，在木门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跑不掉的。”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
杨勇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他抓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瓷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砸过去。
瓷瓶碎裂的声音响起，男人闷哼了一声。
杨勇趁机拉开门，冲了出去。
走廊里同样漆黑一片。杨勇摸着墙壁快速移动，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
他跑到楼梯口，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
客厅里，老张的马灯还在茶几上，微弱的光线给了他一些视野。
杨勇抓起马灯，朝大门跑去。
就在他快要到达门口时，楼上传来男人的喊声：
“你以为跑得掉吗？我们知道你住在哪里，知道你的一切！”
杨勇没有回头，推开大门冲进院子。
月光下，院子里静悄悄的。他快速朝大门跑去，想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跑到院子中央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大门紧闭着，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他明明记得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老张也没有提到过要锁门。
杨勇走到大门前，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他被困住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个男人追出来了。
“没用的，这里你出不去。”男人的声音从公馆方向传来，“乖乖回去，我们好好谈谈。”
杨勇环视西周，寻找其他出路。院子西周都是高墙，墙上还有铁丝网，显然不是临时架上去的。
这个院子本来就是个监牢。
“想明白了吗？”男人慢慢走过来，刀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律师能搞清楚的。”
杨勇握紧马灯，准备最后一搏。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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