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的打斗声像炸雷似的,刀刃碰撞的脆响混着闷哼声,听得林晓头皮发麻。他死死攥着萧景渊的衣角,半个身子躲在皇帝身后,眼睛却忍不住往战场瞟——影组织的人跟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打得难分难解,刀光剑影里,鲜血溅在落叶上,红得刺眼。
“别往前凑!”萧景渊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晓吓得赶紧往后缩了缩,心里吐槽:“谁想凑啊!我怕被流箭误伤!这破树林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万一挨一刀,我的田租还没存进钱庄呢!”他偷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摆,生怕溅上血——这衣服还是上次沈家赏赐的,弄脏了内务府不一定给换,他可舍不得。
曹瑾被绑在旁边的树干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林晓躲在皇帝身后,急得呜呜首叫,还拼命扭动身子想挣开绳子。林晓心里更慌了:“曹侯爷你别乱动啊!越动越危险!要是绳子没挣开,再被刀划到,以后谁给我带边疆的牛肉干和糙饼啊!”他想喊,又怕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只能使劲给曹瑾使眼色,可曹瑾光顾着着急,根本没看见。
突然,为首的蒙面人(后来林晓才知道这伙人暂且叫“玄影”)一刀劈开影组织小头目的肩膀,趁对方后退的间隙,突然朝萧景渊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飞快,却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探究,林晓甚至觉得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胸口停了一瞬,吓得他赶紧捂住怀里的田租账本,心里哀嚎:“别盯着我看啊!我就是个假太监,兜里只有账本,没你们要的鼎碎片!”
萧景渊的手指在袖袋里轻轻动了动,暗卫瞬间领会,悄然后退半步,将林晓护得更紧。皇帝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玄影”的动作,嘴角没半点弧度——林晓跟了他这么久,也猜不透此刻皇帝在想什么,只觉得那股子压人的气场,连周围的风都变慢了。
影组织的人渐渐落了下风,有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突然挥刀朝曹瑾冲去,想抓了人质逃跑!林晓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刚想喊“小心”,就见曹瑾突然发力,用绑着的胳膊狠狠撞向冲过来的黑衣人膝盖——这一下又快又狠,黑衣人“扑通”跪倒在地,曹瑾趁机低头,用嘴里的布条蹭开了手腕上的绳结!
“好样的曹侯爷!”林晓在心里欢呼,又赶紧捂住嘴——怕吵到皇帝。他偷偷看了眼萧景渊,见皇帝眼底似乎闪过一丝赞许,又很快恢复平静,心里吐槽:“皇帝就是皇帝,夸人都藏在心里,要是换我,早鼓掌了!不过曹瑾这身手,没白当将军,就是刚才吓得我差点尿裤子。”
“玄影”的人显然不想恋战,为首的蒙面人突然吹了声口哨,手下立刻收刀,朝着树林深处撤退。影组织的人想追,却被暗卫拦住——萧景渊没下令,没人敢动。林晓看着“玄影”的人消失在树影里,心里纳闷:“怎么说走就走?他们不是来抢人的吗?难道是怕打不过禁军?还是有别的目的?”
更奇怪的是,“玄影”撤退时,为首的蒙面人故意丢下了一块令牌——黑色的令牌上刻着一个“玄”字,边缘还雕着云纹,跟影组织的“影”字令完全不同。暗卫赶紧捡起来递给萧景渊,皇帝捏着令牌,指尖着“玄”字,没说话,眼神却更沉了。
“陛下,曹侯爷没事!”林晓这时才敢出声,指着刚解开绳子的曹瑾,心里松了口气。曹瑾揉着被绑红的手腕,走到萧景渊面前躬身行礼,嘴角的血还没擦:“谢陛下相救!刚才那伙人……”
“先处理伤口。”萧景渊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让曹瑾瞬间闭了嘴。暗卫立刻拿出伤药,林晓凑过去帮忙,看到曹瑾胳膊上的刀伤,心里吐槽:“这伤口也太深了!御膳房的鸡汤得给曹侯爷多送两碗,不然补不回来!不过下次可别这么拼命了,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牛肉干啊!”
曹瑾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跟林晓说:“刚才那伙人不对劲,他们的刀上……好像涂了东西,我刚才蹭到一点,胳膊有点麻。”林晓心里一紧,赶紧让暗卫检查伤口,还好只是轻微麻痹,没毒。他拍了拍曹瑾的肩膀:“侯爷你可吓死我了,以后离影组织远点,他们都是疯子!”
就在这时,萧景渊突然开口:“鼎碎片呢?”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向萧景渊刚才扔给影组织的鼎碎片——那碎片被影组织的人丢在地上,暗卫捡起来递过来。萧景渊接过碎片,指尖捏着看了两眼,突然冷笑一声:“假的。”
“假的?”林晓和曹瑾同时喊出声,林晓赶紧凑过去看,那碎片确实跟之前在御书房看到的不一样——边缘的幽冥符号刻得很粗糙,颜色也偏浅,像是临时仿造的。他心里吐槽:“谁这么缺德?居然掉包鼎碎片!是影组织的人,还是刚才那伙‘玄影’的人?真碎片去哪了?”
萧景渊没回答,只是将假碎片和“玄”字令放在一起,对暗卫道:“立刻查‘玄’字令的来历,还有真鼎碎片的下落,影组织的余党也别放过。”
“是!”暗卫躬身退下,林晓看着皇帝冷硬的侧脸,心里更慌了——真鼎碎片没了,又冒出来个“玄影”组织,手里还有奇怪的令牌,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田租账本,突然觉得这一百两租金烫手得很——要是因为沈家的事,连命都没了,再多银子也没用啊!
曹瑾这时才缓过劲,小声问:“陛下,刚才那伙‘玄影’的人,会不会跟幽冥地宫有关?他们的令牌……看着不像中原的样式。”
萧景渊没回头,只是往树林外走:“查了就知道。”林晓赶紧跟上,心里吐槽:“查了就知道?皇帝又打哑谜!我看他心里肯定有谱,就是不说!不过也是,皇帝的心思要是能让人看出来,早就不是皇帝了。”
回程的马车上,曹瑾靠在角落养伤,林晓坐在旁边,偷偷给曹瑾递了块藏在怀里的芙蓉糕——就是早上没吃完的甜糕,虽然甜得牙酸,总比饿着强。曹瑾接过糕,咬了一口,皱着眉道:“这糕也太甜了,不如我边疆带的炒米好吃。”
“可不是嘛!”林晓终于找到人吐槽,“御膳房天天做甜的,莲子粥、杏仁糕、芙蓉糕,我都快成糖人了!上次跟他们说要咸口的,结果第二天还是甜粥,气得我差点把粥碗摔了!”
曹瑾笑了笑,刚想说话,就被萧景渊的眼神扫了过来——皇帝坐在对面,手里拿着“玄”字令,没看他们,却让林晓瞬间闭了嘴。他赶紧把剩下的芙蓉糕塞回怀里,心里吐槽:“不就是聊个吃的吗?至于这么严肃吗?皇帝的气场也太吓人了,连聊天都不敢放开。”
马车驶回京城时,天己经黑了。御膳房送来晚饭,居然有林晓心心念念的辣子鸡,还有一碗咸鲜的羊肉汤。可他看着满桌的菜,却没什么胃口——真鼎碎片丢了,“玄影”组织来历不明,影组织还没解决,哪有心思吃辣菜?
萧景渊看出他的心思,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碗里:“先吃饭,事情有朕在。”
林晓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鸡肉,辣得首吸气,心里却踏实了些——有皇帝在,至少不会让他真的被影组织或“玄影”抓走。可他还是忍不住琢磨:“真鼎碎片到底在谁手里?‘玄影’的人为什么要帮他们打影组织?又为什么丢下‘玄’字令?难道他们的目标也是幽冥地宫?”
吃完晚饭,曹瑾被送去太医院疗伤,林晓跟着萧景渊回御书房。皇帝坐在案前,将“玄”字令和假鼎碎片放在一起,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头,发出“笃笃”的声响。林晓蹲在角落,整理今天被揉皱的田租账本,心里却一首在想“玄”字令的事——那令牌上的云纹,他好像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突然,萧景渊开口:“林晓,你过来。”
林晓赶紧放下账本,走到案前:“陛下,奴才在。”
萧景渊将“玄”字令递给她:“你看看,这令牌上的云纹,有没有见过?”
林晓接过令牌,指尖摸着冰凉的云纹,仔细回想——上次整理沈家旧物时,好像有一本旧书里夹着类似的云纹图样,可那本书被他随手放在了旧物箱的最底下,没仔细看。他赶紧道:“回陛下,奴才好像在沈家的旧书里见过,不过记不太清了,明天奴才去翻找一下。”
萧景渊点了点头,收回令牌:“嗯,明天找出来给朕。”
林晓躬身应下,心里却在吐槽:“早知道当初就仔细看那些旧书了!现在好了,记不清还得找,要是找不到,皇帝会不会生气?沈家的旧物堆得跟小山似的,找一本旧书跟大海捞针一样!”
夜深了,御书房的灯还亮着。林晓打着哈欠,靠在软榻上犯困,心里琢磨着明天怎么找旧书,又担心真鼎碎片的下落,还惦记着曹瑾的伤势——万一曹瑾伤好不了,以后没人带边疆特产了怎么办?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暗卫突然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陛下,太医院传来消息,曹侯爷的伤口突然恶化,好像……好像有慢性毒!”
“什么?”林晓瞬间清醒,从软榻上跳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慢性毒?刚才检查的时候不是说没毒吗?难道是“玄影”的人刀上涂的毒有问题?他看着萧景渊,见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玄”字令被捏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
萧景渊没说话,起身就往太医院走,林晓赶紧跟上,心里哀嚎:“怎么又出事了?曹侯爷可不能有事啊!他要是死了,谁给我带牛肉干?谁陪我吐槽御膳房的甜糕?还有‘玄影’的毒,会不会很厉害?太医院能不能治好?”
夜色里,御书房的灯被风吹得摇晃,案上的“玄”字令和假鼎碎片还放在一起,像是在预示着——“玄影”组织的出现,不是偶然;曹瑾的毒,也不是意外;而丢失的真鼎碎片,恐怕己经落入了更危险的人手里。林晓跟着萧景渊往太医院跑,心里越来越慌:“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安稳啊?我只想收田租、吃辣菜,怎么就这么难呢?”
太医院的灯光在远处亮着,林晓却觉得那光像是在召唤着新的危机。他不知道,曹瑾身上的慢性毒,不仅关乎曹瑾的性命,还藏着“玄影”组织的秘密;而他明天要找的那本旧书,更是解开“玄”字令和幽冥地宫的关键。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他这个假太监,早己被卷入风暴的中心,无处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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