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药味浓得呛人,林晓跟在萧景渊身后,脚步都发飘。刚进门就看到曹瑾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泛着青紫色,原本洪亮的嗓门此刻只剩微弱的喘息,连眼睛都睁不开。几个太医围着床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脉枕被捏得发白。
“怎么样?”萧景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原本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太医们赶紧转身躬身,为首的李太医颤声道:“回陛下,曹侯爷体内的毒……是慢性的‘腐心毒’,发作时会蚀心脉,臣等暂时只能用金针压制,找不到解毒的方子。”
“找不到?”林晓忍不住小声嘀咕,心里急得首跳——曹瑾要是死了,以后谁给带边疆的牛肉干和糙饼?还有上次曹瑾说要给他留的几包风干肉,还没兑现呢!他赶紧捂住嘴,怕皇帝瞪他,偷偷瞟了眼萧景渊,见皇帝没看他,才松了口气,心里吐槽:“太医院不是号称能治百病吗?连个毒都解不了,还不如江湖郎中!要是曹侯爷出事,我得找他们算账,至少让他们赔我几包牛肉干!”
萧景渊没理会太医的慌乱,目光落在曹瑾的手腕上——那里还留着被绑的红印,此刻却泛着淡淡的黑气。他指尖轻轻搭在案上的药碗边,没说话,却让李太医的额头渗出了汗。“沈家旧物里或许有记载,”皇帝突然开口,目光转向林晓,“你早上说的那本旧书,现在去找。”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找旧书?沈家的旧物堆在偏殿的角落里,灰尘厚得能埋住脚,上次整理时他还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可看着皇帝冷硬的侧脸,他不敢拒绝,只能躬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心里却在哀嚎:“早知道不嘴欠说见过云纹了!现在好了,要去钻垃圾堆,要是沾一身灰,内务府肯定不给我洗衣服,我就一件新衣服啊!”
跟着小太监往偏殿走,林晓的脚步越走越慢。路过御膳房时,闻到里面飘来的辣子鸡香味,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是曹瑾好了,说不定能让御膳房多做几份,一起吃!可一想到曹瑾还在太医院躺着,他又蔫了,心里吐槽:“辣子鸡再香,也得有命吃啊!曹侯爷你可千万别死,不然我连个一起吐槽甜糕的人都没了!”
偏殿的门一推开,灰尘就扑了满脸,林晓赶紧捂住鼻子,咳嗽了半天。角落里堆着十几个木箱,上面贴着“沈家旧物”的封条,有的封条都发霉了。“这么多箱子,怎么找啊?”他蹲在箱子前,翻来翻去,手指沾了一层灰,心里把沈家的列祖列宗都念叨了一遍,“你们倒是显显灵,让我快点找到那本破书!不然曹侯爷死了,我可不给你们烧纸钱!”
翻到第三个箱子时,终于摸到一本硬壳旧书,封面上写着“沈氏秘录”,书页都泛黄了,边缘还有虫蛀的痕迹。林晓赶紧翻开,灰尘掉了他一脸,他一边擦脸一边翻,终于在第37页看到了熟悉的云纹——和“玄”字令上的云纹一模一样!旁边还写着几行小字:“玄影令,漠北旧部所持,善用腐心毒,解毒需幽冥草,生于黑风岭地宫附近。”
“幽冥草?黑风岭?”林晓心里一喜,赶紧把书抱在怀里,灰尘都顾不上拍,拔腿就往太医院跑,心里吐槽:“总算找到了!要是曹瑾好了,我得让他请我吃三顿辣子鸡!不过黑风岭不是影组织的老巢吗?去那里找幽冥草,不是送死吗?我惜命,可不想去漠北!”
跑回太医院时,萧景渊还站在床榻边,曹瑾的情况似乎更糟了,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林晓赶紧把书递过去:“陛下!找到了!上面说腐心毒要用漠北黑风岭的幽冥草解!”
萧景渊接过书,飞快翻到那一页,指尖在“幽冥草”三个字上停顿了一瞬,眼神沉了沉。李太医凑过来一看,眼睛一亮:“幽冥草!臣听说过这味药,只是它长在漠北的苦寒之地,还靠近地宫,怕是不好找啊!”
“不好找也得找!”林晓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赶紧低下头,心里吐槽:“完了完了,又在皇帝面前多嘴了!希望陛下别跟我计较,我也是担心曹侯爷……还有我的牛肉干!”
萧景渊没看他,只是对暗卫道:“立刻查黑风岭的情况,还有幽冥草的生长位置。”暗卫刚要退下,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侍卫,单膝跪地:“陛下!暗卫统领传来急报,影组织和玄影组织都在往黑风岭赶,好像也是为了幽冥草!”
“什么?”林晓的声音都变了调,心里哀嚎:“两个组织都去?这不是抢吗?我们去了肯定要打架!我这小身板,挨一下就没了,田租还没花完,辣菜还没吃够,可不能死在漠北!”他偷偷看了眼萧景渊,见皇帝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可握着书的手指却更紧了,指节都泛了白。
萧景渊沉默了一会儿,道:“备马,朕亲自去漠北。”
“陛下!”林晓和李太医同时喊出声,李太医赶紧道:“陛下万金之躯,怎能去漠北冒险?不如让臣等派人去……”
“不用。”萧景渊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幽冥草关乎曹瑾的性命,还可能和鼎碎片有关,必须亲自去。”他转头看向林晓,“你也去。”
林晓心里“咯噔”一下,腿都软了:“陛下,奴才……奴才去了只会添乱!而且奴才还得整理沈家的田租账本,万一内务府算错了……”
“账本可以以后整理。”萧景渊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你的血脉能感应鼎碎片,去了或许能帮上忙。”
林晓还想再说,可看着皇帝的眼神——那眼神深邃得像寒潭,没半点波澜,却让他不敢再开口。他心里吐槽:“感应鼎碎片?我连鼎碎片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这分明是让我去当诱饵!影组织和玄影组织都想要我,去了漠北,我就是活靶子!可我不敢拒绝啊,皇帝的威严太吓人了!”
曹瑾这时突然睁开眼,虚弱地抓住萧景渊的衣角:“陛下……别去……危险……”
“放心,”萧景渊拍了拍他的手,语气难得柔和了些,“朕会带幽冥草回来,也会让林晓安全回来。”
林晓心里更慌了——皇帝都保证了,他更不能不去了!可漠北那么危险,两个组织都在,还有腐心毒的威胁,他真的能安全回来吗?他摸了摸怀里的田租账本,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贪那一百两田租了!现在好了,不仅要去漠北冒险,还可能把命搭进去!”
回到御书房收拾东西时,林晓磨磨蹭蹭,把田租账本、沈家玉佩、还有几块藏起来的芙蓉糕都塞进包袱里——芙蓉糕虽然甜,但饿的时候能垫肚子,万一在漠北没东西吃,总比饿着强。小李子在旁边帮忙,见他塞了一堆吃的,忍不住问:“林公公,您这是去漠北,不是去春游啊!带这么多甜糕干嘛?”
“你懂什么!”林晓瞪了他一眼,心里吐槽:“要是在漠北饿肚子,你给我送吃的啊?我惜命,更惜粮食!这些甜糕要是不够,到时候还得跟曹瑾抢牛肉干呢!”他又往包袱里塞了两包伤药,这才罢休——万一受伤了,还能自己处理,总不能指望皇帝天天照顾他。
萧景渊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件玄色的披风,扔给林晓:“漠北冷,穿上。”林晓接住披风,触手冰凉,是上好的狐裘,心里一动——皇帝居然还想着给他带披风?可转念一想,肯定是怕他冻病了,没法感应鼎碎片,心里又凉了半截,吐槽:“果然是为了鼎碎片!我还以为皇帝良心发现了呢!”
收拾好东西,跟着萧景渊往宫门外走,禁军己经列队等候,个个腰佩长刀,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林晓看着那些马,心里发怵——他骑术不好,上次骑马还摔了下来,这次去漠北要骑很久,肯定会屁股疼!可他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马,心里吐槽:“早知道就练骑马了!现在好了,不仅要冒险,还要受皮肉之苦!”
队伍出发时,天己经黑了,月光洒在官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林晓跟在萧景渊身后,骑着马慢慢走,心里满是担忧:“影组织和玄影组织都在黑风岭,我们去了会不会被埋伏?幽冥草真的能找到吗?曹瑾的毒能不能撑到我们回来?”
就在这时,暗卫突然从后面追上来,单膝跪地:“陛下!黑风岭传来消息,那里不仅有影组织和玄影组织,还有一股神秘势力在设埋伏,好像……好像在等我们!”
林晓心里一紧,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赶紧抓住缰绳,心里哀嚎:“还有神秘势力?这漠北到底有多少人啊!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是被皇帝砍头,也不去漠北!”
萧景渊勒住马,回头看了眼林晓,眼神深邃,没说话,只是对暗卫道:“加快速度,先去黑风岭附近的驿站,再做打算。”说完,一拍马肚子,率先往前冲去。
林晓赶紧跟上,心里却越来越慌——神秘势力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等在黑风岭?这次漠北之行,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他摸了摸怀里的田租账本,心里默念:“菩萨保佑,让我活着回来!我以后再也不吐槽御膳房的甜糕了,哪怕天天吃都行!只要能活着回来收田租、吃辣菜,我什么都愿意!”
夜色中,马蹄声越来越快,朝着漠北的方向疾驰而去。林晓知道,一场围绕着幽冥草、鼎碎片和腐心毒的较量,即将在黑风岭展开。而他这个假太监,又一次被推到了风暴的中心,前路未卜,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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