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烛火一夜未熄,林晓趴在案边打盹,怀里还揣着那枚西域符印,硌得肋骨生疼。迷迷糊糊间,被暗卫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萧景渊正盯着边境送来的急报,指尖捏着朱笔没抬头,却让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陛下,出什么事了?”林晓打了个哈欠,心里吐槽:“暗卫就不能轻点走?吓死我了,刚梦到在沈府吃辣豆腐,还没尝到就醒了!”
萧景渊把急报推过来,声音平淡却带着寒意:“鹰卫在边境聚集,扬言要拿回符印,否则就踏平边境三城。”
林晓刚清醒的脑子又懵了,抓起急报看了两眼,心里哀嚎:“刚了结沈家的事,鹰卫又来凑热闹!这符印就是个烫手山芋,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它埋回沈府密室,省得现在还要去边境遭罪!”他摸了摸怀里的符印,冰凉的触感让他更慌:“边境风沙那么大,我这小身板去了,不被吹成沙子才怪!再说,我只会收田租,哪会打仗啊!”
萧景渊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不用你打仗,你的血脉能激活符印,守住边境关卡。”
林晓还想反驳,就见周鹤和曹瑾匆匆进来,两人都穿着铠甲,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周鹤一进门就喊:“陛下!禁军己经备好,随时能出发!这次定要让鹰卫知道,大炎的边境不是他们能闯的!”
曹瑾也点头:“臣己经让人备好伤药和粮草,林公公的披风也多带了两件,边境冷,别冻着。”
林晓看着两人一副“随时出征”的架势,心里更委屈了:“你们倒是积极,去边境吃苦的又不是你们!早知道我就假装晕血,说激活不了符印,也不用跟着去遭罪了!”可看着萧景渊的眼神,他只能把话咽回去,默默把符印揣紧——至少曹瑾还想着给他带披风,比御膳房那群只做甜糕的强。
出发时天刚亮,林晓坐在萧景渊的马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林,心里满是怨念:“沈府刚修好,还没来得及住一天,就要去边境!工匠们要是偷工减料,我这修缮费岂不是白花了?还有内务府,田租账本还没给我算清楚,回来要是少了一两银子,我跟他们没完!”
马车颠簸了两天,终于到了边境关卡。刚下车,一阵风沙就吹得林晓睁不开眼,他赶紧裹紧披风,心里吐槽:“这地方是人待的吗?风里全是沙子,呼吸都怕呛到肺里!早知道就跟御膳房要两包蜜饯,至少能润润嗓子,现在倒好,嘴里全是土味!”
萧景渊己经和边境守将去查看关卡了,周鹤带着禁军在周围布防,曹瑾则在营地里安排住处。林晓跟在后面,踩着沙子深一脚浅一脚,突然看到远处的沙丘上有黑影晃动,赶紧拉着曹瑾的袖子:“曹侯爷,你看那是不是鹰卫?”
曹瑾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眉头一皱:“是他们的哨探!看来今晚就会来偷袭,得赶紧告诉陛下!”
林晓心里一紧,跟着曹瑾去找萧景渊。皇帝正在关卡上查看防御工事,手里拿着图纸,听了曹瑾的禀报,只是点了点头:“按计划行事,让暗卫盯着,别打草惊蛇。”
林晓看着萧景渊冷静的样子,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吐槽:“皇帝怎么一点都不慌?难道早就知道鹰卫会来偷袭?早说啊,害得我刚才差点吓掉魂!”
入夜后,营地里静得可怕,只有风沙吹过帐篷的声音。林晓躺在帐篷里,怀里揣着符印,翻来覆去睡不着——生怕鹰卫突然闯进来抢符印。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喊杀声,他赶紧爬起来,刚想出去,就被曹瑾拦住:“林公公,外面危险,你待在帐篷里,我去看看!”
“不行!”林晓推开他,“符印在我这儿,鹰卫肯定会来抓我,我跟你一起去,至少能激活符印帮忙!”心里却在想:“待在帐篷里更危险,跟在曹瑾身边,至少有人保护,我惜命,可也不能当缩头乌龟!”
两人刚出帐篷,就看到鹰卫的人己经冲进营地里,和禁军打了起来。刀光剑影在月光下格外刺眼,风沙混着鲜血的味道,让林晓胃里一阵翻腾。他紧紧抓着符印,跟着曹瑾往关卡跑,突然看到一个鹰卫朝着他冲来,手里的弯刀首逼胸口!
“小心!”曹瑾一把推开他,挥剑挡住弯刀,两人打了起来。林晓吓得赶紧躲到旁边的石头后面,怀里的符印突然热了起来,他想起萧景渊说的“血脉激活符印”,赶紧划破指尖,将血滴在符印上——符印瞬间发出耀眼的蓝光,顺着关卡的城墙蔓延,形成一道蓝色的光盾,将鹰卫的人挡在外面!
“太好了!有用!”林晓高兴得跳起来,心里吐槽:“早知道激活符印这么简单,我就不用怕成这样了!不过这血又白放了,回去得让御膳房给我炖鸡汤补补!”
萧景渊这时带着周鹤冲过来,看到光盾,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皇帝挥剑劈开一个冲过光盾的鹰卫,对林晓道:“继续维持符印,别让光盾消失!”
林晓赶紧点头,指尖按着符印,不敢放松。鹰卫的人看到光盾破不了,开始往后退,萧景渊下令:“追!别让他们跑了!”禁军立刻跟上去,营地里的喊杀声渐渐远去。
林晓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符印,蓝光渐渐褪去。曹瑾走过来,递给她一壶水:“林公公,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多亏了你!”
“没事没事。”林晓接过水,喝了一口,心里吐槽:“就是手有点疼,还有点饿,早知道刚才出发前该多吃两个馒头,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
没过多久,周鹤带着禁军回来,还押着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人——正是鹰卫的首领!“陛下,鹰卫的人都解决了,首领被擒了!”
萧景渊走到首领面前,眼神冷得像冰:“为什么要抢符印?”
首领梗着脖子,不肯说话,周鹤刚想上前,却被萧景渊拦住。皇帝蹲下身,从首领的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信物——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既不是西域的样式,也不是大炎的纹路。
“这是什么?”林晓凑过去看,心里满是疑惑:“这符号看着怪怪的,不会是别的势力的标记吧?可陛下说西域的事要结束了,别又来新麻烦啊!”
萧景渊拿着信物,指尖着符号,没说话,眼神却沉了下来。首领看到信物,脸色突然变了,大喊:“你们别想知道!这不是你们能碰的!”
萧景渊没理会他,只是对暗卫道:“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说完,拿着信物转身往帐篷走。
林晓赶紧跟上,心里吐槽:“这信物到底是什么?首领反应这么大,肯定不简单!可陛下又不说话,每次都让我猜,迟早得把我憋死!”
回到帐篷,萧景渊把信物放在案上,点燃蜡烛,信物在烛火下居然泛出淡淡的紫光。林晓看得目瞪口呆:“这信物也会发光?跟符印一样邪门!不会是什么诅咒吧?”
“这不是西域的东西。”萧景渊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但现在不是查这个的时候,边境己经安定,明天就回京城。”
林晓心里松了口气——至少西域的事结束了,不用再待在这风沙地里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符印,心里盘算:“回去后,先让御膳房做辣豆腐,再去沈府看看修缮得怎么样,然后跟内务府算田租,日子终于能安稳了!”
第二天,一行人往京城走。林晓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满是惬意——终于不用打仗,不用冒险了!他靠在车壁上打盹,梦见自己在沈府吃辣豆腐,还收到了田租,正开心的时候,突然被萧景渊叫醒。
“看看这个。”皇帝递过来一张纸,上面画着那个奇怪的符号。
林晓揉了揉眼睛,接过纸:“陛下,这是什么?”
“暗卫刚查出来,这个符号在三百年前的古籍里出现过,来自极西之地的一个古国,早就灭亡了。”萧景渊的声音很淡,却让林晓心里一紧。
“灭亡了?那首领怎么会有这个信物?”林晓疑惑地问。
萧景渊没回答,只是看着窗外,眼神深邃。林晓心里突然有种预感——虽然西域的事结束了,但这个来自极西古国的信物,恐怕是个没引爆的炸弹。可他又安慰自己:“反正陛下说不用查了,以后肯定不会再遇到了!我只要好好收田租,吃辣豆腐,就够了!”
回到京城时,夕阳正好。林晓看着熟悉的宫墙,心里满是踏实——终于回家了!他跟着萧景渊往御书房走,心里琢磨着晚上要吃什么,完全没注意到,皇帝手里的信物,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紫光,而御书房的案上,那本三百年前的古籍,正静静地躺着,等着被翻开。
西域的风波彻底平息,沈家的旧事也尘埃落定,林晓终于能过上他梦寐以求的安稳日子。只是他不知道,那个极西古国的信物,像一颗种子,己经在京城埋下,而一场更远、更神秘的危机,正隔着千山万水,悄然向大炎靠近。不过此刻的林晓,满脑子都是辣豆腐和田租,完全没心思想这些——对他来说,只要能安稳地吃口热饭,守着自己的小家,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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