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刘太监往御书房走时,林晓的手心全是汗,怀里的金属片和玉佩硌得胸口发疼。刘太监故意走得飞快,宽大的太监服下摆扫过青石板,发出“沙沙”的声响,林晓得小跑才能跟上,心里把刘太监骂了八百遍:“故意的!走这么快想累死我?等会儿到了御书房,看陛下不收拾你!”
路过尚书房时,林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门窗紧闭,看不出任何异常,可他心里却像被猫抓似的,满是对那本《大炎漕运志》的惦记。“‘青’字标记到底藏着什么?书里会不会有和玉佩、金属片有关的线索?”他越想越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刘太监回头瞪了他一眼:“走路都不稳,还敢到处瞎逛?小心摔断腿!”
林晓咬着牙站稳,心里吐槽:“要不是你走这么快,我能差点摔了?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让你也尝尝小跑跟人的滋味!”他攥紧拳头,跟着刘太监继续走,路过御花园的锦鲤池时,又看到那只灰白鸽子停在栏杆上,正盯着他看,眼神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林晓心里一紧,赶紧移开目光——可不能让刘太监发现异常。
终于到了御书房门口,总管太监正站在台阶上等候,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迎上去:“陛下正等着呢,林公公快进去。”刘太监刚想跟着进去打小报告,总管太监却拦住他:“刘公公,陛下没说让您进去,您先在外面等着吧。”刘太监脸色一僵,只能不甘心地站在门口,林晓心里暗爽:“活该!让你想打小报告,没门!”
走进御书房,萧景渊正坐在案前批奏折,玄色常服的袖口搭在膝上,指尖捏着朱笔,没抬头看他。林晓赶紧躬身行礼:“奴才见过陛下。”心里却在打鼓:“陛下会不会知道我去尚书房了?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萧景渊翻了一页奏折,淡淡问:“刚才去哪了?”
林晓心里一慌,赶紧编瞎话:“回陛下,奴才……奴才去御花园给您找新鲜的槐花,想给您泡水喝,结果没找到,就耽误了点时间。”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皇帝的反应,生怕被拆穿。
萧景渊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没什么波澜,却让林晓心里更虚。“是吗?”皇帝的声音没带任何情绪,指尖却指了指案上的一个小筐,“槐花昨天己经让小太监采过了,在筐里。”
林晓的脸瞬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哀嚎:“完了!撒谎被拆穿了!陛下会不会罚我?早知道就说实话了!”他赶紧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其实是去御花园找御猫了,想完成……完成一点小事,不小心走到了尚书房附近,没敢进去。”
他没敢说自己进了尚书房,怕皇帝生气。萧景渊盯着他看了片刻,没再追问,只是把案上一本奏折推过来:“磨墨吧,这本奏折的字迹太潦草,朕看着费眼。”
林晓赶紧走过去,拿起墨锭开始磨墨,目光扫过那本奏折——正是他在尚书房看到的工部王大人的奏折!字迹歪歪扭扭,“粮草”写成“良草”,“五万两”写成“三万两”,他心里忍不住吐槽:“王大人这字写得也太敷衍了!陛下天天看这种奏折,眼睛能不费眼吗?要是我是陛下,早让他重写一百遍了!”
萧景渊像是“听”到了他的吐槽,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以后再遇到这种潦草的奏折,首接交给总管太监,让他们退回重写。”
林晓愣了一下,赶紧应:“是,奴才记住了!”心里却在想:“陛下这是同意我的吐槽了?早知道就早点说,省得陛下天天看这种破字!”他磨着墨,心里又开始惦记尚书房的《大炎漕运志》,还有那只没找到的御猫——系统任务还剩两天,进度才1/3,再找不到猫,任务就要失败了。
磨完墨,萧景渊让他把批好的奏折送到内务府归档。林晓刚想走,突然想起可以趁机请求去尚书房帮忙,说不定能找到那本书。“陛下,”他鼓起勇气开口,“内务府的奏折最近是不是很多?奴才想着,尚书房也有不少旧文书要整理,奴才空闲的时候,可以去帮帮忙,也能给小吏们减轻点负担。”
萧景渊抬眼看他,眼神深邃,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过别耽误了御书房的事。”
林晓心里一喜,赶紧躬身道谢:“谢陛下!奴才一定不耽误事!”心里却在欢呼:“太好了!终于能名正言顺去尚书房了!等找到《大炎漕运志》,一定要看看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他抱着奏折往内务府走,路过门口时,刘太监还在等着,看到他出来,脸色更难看了,却没敢多说什么。林晓心里得意,故意放慢脚步,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气得刘太监转身就走。
送到内务府后,林晓没立刻回御书房,而是绕到尚书房附近,想先看看情况。尚书房的门还是关着的,周围没什么人,只有风吹着树叶的声音。他刚想靠近,突然看到那只灰白鸽子又飞了过来,落在尚书房的窗台上,嘴里叼着个新的竹管。
林晓赶紧躲到旁边的树后,看着鸽子把竹管从窗缝里塞进去,然后飞走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鸽子又送纸条了!是谁在里面?难道有人一首在尚书房等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靠近尚书房,轻轻推了推门——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他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人影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那本《大炎漕运志》,似乎在翻找什么。
那人背对着门,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反射着淡淡的光——像是林晓怀里的金属片!林晓心里一紧,刚想推开门进去,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小吏的脚步声:“快走吧,该去给陛下送文书了!”
青色长衫的人影听到声音,赶紧把书放回书架,拿着东西从后门走了。林晓想追,却怕被小吏发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消失在巷口。他推开门冲进尚书房,跑到书架前,拿起《大炎漕运志》翻找——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和玉佩、金属片一模一样的花纹,旁边还有一行小字:“三日后,御花园假山下见。”
“三日后见?见谁?”林晓心里满是疑问,手里的纸条差点掉在地上。他刚想把纸条藏起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是送文书的小吏:“林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林晓赶紧把纸条塞进怀里,笑着说:“陛下让我来帮忙整理文书,刚进来就看到你们来了。”小吏没多想,点了点头:“那正好,我们要去送文书,您帮忙看着点这里吧。”
林晓赶紧应下,看着小吏走了,心里却乱成一团麻:穿青色长衫的人是谁?为什么有金属片?三日后的约定是陷阱还是真的要告诉他秘密?还有御猫,到底和这些事有没有关系?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金属片和两张纸条,心里有种预感——三日后的假山下,肯定藏着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会让他这个假太监,再次卷入一场他无法掌控的风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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