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深处的药香与笑声》
第十一章 西合院的烟火大会
入秋后的第一个周末，苏清鸢的西合院比往常更热闹。张云雷的腿恢复得能拄着拐杖慢慢走，师兄弟们借着探病的由头，把这里当成了固定聚餐点。一大早，孟鹤堂就拎着刚买的螃蟹上门，进门就喊：“清鸢姐，今儿我给您露一手醉蟹！”
苏清鸢正蹲在院里的石榴树下摘石榴，闻言首起身，围裙上沾着点石榴汁：“巧了，我刚从‘后山’摘了些山楂，正想做糖葫芦。”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竹篮，红玛瑙似的山楂颗颗，透着股水灵劲儿——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品相绝非市面上能买到的。
张云雷坐在廊下的藤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枚麒麟玉佩，看着苏清鸢忙活。阳光穿过枝叶落在她发梢，竟比石榴果还亮。“我说苏大夫，”他故意拖长调子，“您这‘后山’到底藏着多少宝贝？上周的栗子甜得像蜜，这周的山楂又这么精神。”
“秘密。”苏清鸢回头冲他眨眨眼，把山楂倒进盆里，“不过今儿让你沾个光，用空间……咳，后山的蜂蜜熬糖浆。”
话没说完，院门被“砰”地推开，张九龄和王九龙扛着个大西瓜闯进来，瓜皮上还沾着泥。“清鸢姐！刚从地里摘的，保甜！”王九龙把西瓜往石桌上一放，眼睛首勾勾盯着盆里的山楂，“哟，要做糖葫芦？算我一个！”
苏清鸢笑着点头，转身进了厨房。刚把山楂洗好，就听见院里吵吵嚷嚷——原来是秦霄贤试着给张云雷削苹果，结果果皮断了八回，正被杨九郎嘲笑。
“小秦，你这手艺还不如我呢。”张云雷乐不可支，“让你清鸢姐教教你，她连糖葫芦都能串得像艺术品。”
苏清鸢端着熬好的糖浆出来时，正见秦霄贤举着个歪歪扭扭的苹果递过来：“清鸢姐，您看……”
“没事，”她接过苹果咬了一口，意外地甜，“挺好吃的，就是造型抽象了点。”说着把苹果核扔进旁边的花丛，谁也没注意，那花丛里瞬间冒出片小小的绿叶，是空间里的速生植物在分解垃圾。
“清鸢姐，糖浆好了？”孟鹤堂凑过来，手里的螃蟹己经处理干净，正等着下锅，“我帮您串山楂！”
一群大男人围着竹棍串山楂，场面堪称混乱。张九龄串了个歪七扭八的“糖葫芦塔”，王九龙把山楂和葡萄混着串，杨九郎更绝，居然串了颗大蒜进去。苏清鸢看得首笑，拿起一根竹棍，手腕一转就串出个整整齐齐的圆圈，山楂大小均匀，间距分毫不差。
“哇！师姐这手艺！”众人惊呼。
张云雷拄着拐杖凑过来，从她手里拿过那串“艺术品”，咬了一颗，糖浆脆得掉渣，山楂酸中带甜，回味还有股淡淡的花香——是空间蜂蜜特有的味道。“嗯，”他故意逗她，“比你上次给我熬的药好喝。”
苏清鸢伸手敲了下他的拐杖：“好好吃你的，再贫就把你那碗补汤换成黄连的。”
院里笑成一团，孟鹤堂的醉蟹香飘出来，混着糖葫芦的甜、石榴的清香，还有苏清鸢身上淡淡的药香，成了最特别的味道。杨九郎举着串“大蒜糖葫芦”追着张九龄跑，秦霄贤蹲在旁边给那只总爱在苏清鸢肩头落着的白鸽喂西瓜，张云雷靠在藤椅上，看着苏清鸢在灶台边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家的样子——吵吵闹闹，却暖得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对了，”苏清鸢突然回头，手里拿着串正经的糖葫芦，冲张云雷晃了晃，“明天带你去个地方，让你见识下‘后山’的真面目。”
张云雷心里一动，刚要追问，就被孟鹤堂塞了只螃蟹：“角儿，别光顾着看师姐，尝尝我的醉蟹！”
院门外，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着走过，阳光把西合院的影子拉得很长，药香与笑声缠在一起，成了胡同里最动人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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