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小灶：全能师姐的秘密
第二十章 小院春晚的热闹与心尖的软
腊月二十九的傍晚，苏清鸢的西合院早被红灯笼裹成了团火。门框上的春联是郭老师亲笔写的，“德门传艺声传西海，云社添辉笑满九州”，笔锋遒劲，红纸上的金粉在夕阳下闪闪烁烁。院里的石榴树被杨九郎缠了圈彩灯，亮起来像棵发光的圣诞树，引得路过的胡同大爷扒着门探头：“嚯，小苏姑娘家这是办堂会呢？”
“可不是嘛！”张九龄正搬着摞马扎往外摆，嗓门亮得能穿透三层门，“今儿咱德云小院春晚，特邀您进来嗑瓜子啊！”
苏清鸢在厨房忙得脚不沾地。灶上炖着的酸菜白肉锅咕嘟冒泡，酸香混着院里飘进来的糖炒栗子味，把年味熬得浓稠。她刚把一笼蟹黄汤包端出来，就见郭麒麟趿拉着拖鞋跑进来，袖口沾着点墨汁——准是帮着写福字蹭的。
“清鸢姐，我爸让问问，那锅酱肘子能先切一碟不？烧饼哥说他能就着啃仨馒头。”
“让他憋着。”苏清鸢往他手里塞了个刚出炉的糖火烧，“去，把这盘蜜三刀给师娘送去，让她垫垫肚子。”
郭麒麟刚蹿出去，张云雷就扶着门框进来了。他伤好后虽能正常走路，但苏清鸢总怕他累着，院里铺了层厚厚的地毯，连台阶都包了软布。此刻他穿着件驼色大衣，手里捏着串没穿好的糖葫芦，山楂是空间里摘的，个头比市面大一圈，红得发亮。
“穿这玩意儿还挺费劲。”他皱着眉往山楂上缠糖丝，糖汁滴在袖口，亮晶晶的。
苏清鸢凑过去看，见他缠得歪歪扭扭，忍不住笑：“您这哪是做糖葫芦，分明是给山楂绑绷带呢。”她接过签子，手腕一转，糖丝就像有了灵性，均匀地裹在山楂上，顶端还拧出个小螺旋，“得这样，既好看又不粘牙。”
张云雷看着她指尖翻飞，突然说：“赶明儿咱俩开个小铺得了，你做吃食我吆喝，保准火。”
“那您得先练练吆喝。”苏清鸢把糖葫芦插在草靶上，“就您那嗓子，一开口怕是顾客全跑茶馆听相声去了。”
正说着，岳云鹏掀帘进来，手里举着个平板电脑：“清鸢姐，快看看我这新段子，有段砸挂您的，您听听合适不？”他点开录音，里面传出他标志性的憨笑，“说有回我去苏大夫家蹭饭，一进门看见院里摆着棵人参，枝叶茂盛还带红果果，我以为是观赏植物，伸手就想摸，结果苏大夫喊‘别动！那玩意儿比你一年演出费还贵’——”
“去你的吧！”苏清鸢笑着拍了他一下，“合着我这儿成你素材库了？”
“这不是显得咱关系铁嘛！”岳云鹏嘿嘿笑，“对了，刚杨九郎跟张九龄打赌，说您能蒙眼切土豆丝，切出来比机器匀，他俩赌了两盒烟呢。”
张云雷在旁边帮腔：“我赌清鸢能赢，我押……”他摸了摸口袋，掏出个玉佩，是苏清鸢之前送他的平安扣，“押这个。”
“得，您这是作弊！”岳云鹏佯装生气，“算了算了，我去给您当见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院里顿时围了圈人。苏清鸢被推到案板前，杨九郎还真找了块黑布要给她蒙眼。“别闹，”她笑着把布扒拉到一边，“蒙眼没必要，不过我能切出西种花样，你们信不？”
“不信！”张九龄举着手机录像，“除非您切出个‘德云’二字来！”
苏清鸢也不答话，拿起土豆唰唰地切。刀光在灯下翻飞，土豆丝细得能穿针眼，随后又改刀切成菱形片、滚刀块，最后竟真用土豆丁拼出个小小的“云”字，棱角分明。
“我的妈呀！”烧饼看得首拍大腿，“清鸢姐，您这手活能上春晚了！比那魔术好看！”
师娘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拉着苏清鸢的手说：“好孩子，手真巧。回头让辫儿跟你学学，别总想着往外跑，在家做做饭多好。”
张云雷在人群后听得耳热，刚想说话，就见孟鹤堂举着个快板挤进来：“别光顾着吃啊，咱得活动活动！我提议，让辫儿哥和清鸢姐合一段《探清水河》，怎么样？”
“好！”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苏清鸢本想躲，却被师娘推到张云雷身边。他拿起旁边的京胡，调试了下琴弦，冲她眨眨眼：“别怕，跑调了我兜着。”
琴声响起，是熟悉的调子。张云雷开口唱“桃叶儿尖上尖”，嗓音清亮得像溪水流过石滩。唱到“小妹妹似线郎似针”时，他眼神往苏清鸢那儿飘，尾音带了点说不清的软。苏清鸢起初还有点拘谨，后来被院里的气氛感染，也跟着轻轻哼，声音不高，却像羽毛搔在心尖上。
一曲唱完，郭老师突然说：“辫儿，你看你这身边有这么个全能的姑娘，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张云雷脸一红，从大衣内袋掏出个小锦盒，打开是枚戒指，戒面是块鸽血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是苏清鸢空间仓库里的存货，前几天被他翻出来缠着要走的。
“我这……”他难得有点结巴，“也不是求婚，就是……就想让你戴着玩。”
苏清鸢看着他耳尖发红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接过戒指戴上，尺寸刚刚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那我也回个礼。”她从厨房端出个保温桶，“给你炖的阿胶乌鸡汤，补气血的，省得你总说累。”
“哟——”院里起哄声更大了，杨九郎搂着张九龄的脖子喊，“我就说他俩有事吧！你还不信，烟拿来！”
郭老师笑着摇头，对师娘说：“你看这俩孩子，倒像是咱看着长大的。”
夜色渐深，酸菜白肉锅还在咕嘟，糖炒栗子的壳堆了小半簸箕。苏清鸢靠在张云雷身边看他们闹，他偷偷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她想起刚搬来时，院里只有她一个人，冷清清的；如今满院灯火，满耳笑语，连空气里都飘着甜。
“明年咱还在这儿过年。”张云雷低声说，下巴抵着她发顶。
“嗯。”苏清鸢往他身边靠了靠，“到时候我给你做八大碗，再整个烤全羊。”
“得嘞，”他笑出声，“那我提前跟师父说，让他把师兄弟们都叫来，给您捧场。”
远处传来跨年的鞭炮声，零星几点，却把夜空照得格外亮。院里的彩灯还在闪，映着满院的笑脸，也映着两个交握的手，和手心里那点藏不住的、比宝石还暖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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