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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药碗立威 魂引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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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殿的晨寒是钻骨的。窗棂上结满了冰花,像谁用碎玉拼了满窗的纹路,晨光落在上面,折射出的光刺得人眼睛发疼。重节裹着那件早没了暖意的狐裘,坐在窗边的矮凳上,指尖按在冰冷的窗纸上,能摸到冰花的棱角——尖锐,寒凉,像极了完颜亮寝殿里那把金刀的刃口。

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时,风裹着股馊味灌进来,重节的睫毛颤了颤。不用抬头,她也知道是小张子。这姑娘是春桃被调去伺候淑妃后,新派来的宫人,原是浣衣局里搓皂角的,不知托了什么关系,才混到这冷殿来。可她偏不珍惜,见重节“疯癫”无依,连表面的客气都省了,每日送食的时辰越来越晚,分量也越来越少,像是喂流浪狗似的。

“哐当”一声,一个破木盒砸在矮凳旁的青砖上,盒盖弹开,滚出两个馒头。那馒头表皮泛着青灰的霉点,馊味混着寒气往鼻腔里钻,重节忍不住皱了皱眉。

“看什么看?”小张子双手叉腰站在殿中央,青布棉鞋尖蹭着青砖,磨出两道白痕。她哈出的白气里都带着不耐烦,眼神扫过重节时,像淬了冰的针,“疯婆子能有口吃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西?这馒头还是御膳房今日剩下的,换了别的宫,扔给狗都嫌馊!”

她说着,抬脚就往馒头边蹭,鞋尖快要碰到馒头时,重节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碴子落在铁板上,脆得发响:“捡起来。”

小张子愣了愣,随即“嗤”地笑出声,笑声里满是嘲讽:“你让我捡?疯婆子你是不是冻糊涂了?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昨儿个李公公还跟我说,你要是再不安分,就断了你的份例,让你在这冷殿里冻饿而死!”

她的话像鞭子,抽在重节的心上。可重节没动,只是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空茫,只剩下一片冷得像冰的平静,盯着小张子的脸:“我让你,把馒头捡起来。”

小张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弯腰就要去踩那馒头——她就不信,一个疯丫头还能翻天!可她的脚尖刚碰到馒头的霉斑,就听见“哗啦”一声脆响——重节突然抓起桌上的药碗,滚烫的药汁连碗带汤,全砸在了她的脚边。

那药是王高清晨送来的,还冒着热气,黑釉药碗砸在青砖上,碎成七八片,滚烫的药汁溅在小张子的青布棉鞋上,瞬间洇湿了鞋面。小张子“啊”地尖叫起来,猛地往后跳,棉鞋底下的药汁还在冒着白气,她的脚背很快红了一片,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小张子又疼又怒,指着重节的鼻子骂,“我要去告诉李公公!让他来收拾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疯婆子!”

重节慢慢站起身。她赤着的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却没觉得冷。胸口的护魂玉突然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玉里苏醒,一股细微的电流顺着血脉往上爬,钻进她的脑子里。紧接着,一段模糊的画面在她眼前炸开——

是去年深冬,宫后的冰湖。湖面结着厚厚的冰,雪落在冰面上,白得晃眼。一个穿粉布袄的宫女,正和一个穿杏黄宫装的姑娘拉扯。那姑娘头上插着支银蝶发簪,手里攥着个绢帕,像是要去告发什么。粉布袄宫女急了,猛地推了姑娘一把,姑娘“啊”地叫了一声,摔在冰面上,顺着冰坡滑进了冰湖的裂缝里。湖面的冰“咔嚓”裂开,很快就把姑娘的身影吞没了。粉布袄宫女慌了,转身就跑,还顺手把姑娘掉落的银蝶发簪捡起来,扔进了湖边的枯草丛里。

而那个粉布袄宫女的侧脸,分明就是小张子!

“你背上的鬼在哭。”重节突然开口,声音尖利得像刮过冰面的风,刺破了殿里的寂静。她往前走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冰冷的笃定,“它说去年冬天,你把它推进了冰湖,让它在湖里冻了三天三夜,连头上的银蝶发簪都找不到了。它还说,它看见你偷了御膳房的桂花糕,怕它告发,才下的狠手。”

小张子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尖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她下意识地回头去摸自己的后背,手指抖得厉害,连棉衣袖口都滑了下来,露出手腕上的冻疮:“你……你胡说!我没推过人!你是疯了!你肯定是疯了!”

“我没胡说。”重节又往前迈了一步,距离小张子只有两步远。她能看清小张子瞳孔里的恐惧,能闻到小张子身上那股洗不掉的皂角味——那是浣衣局宫女特有的味道。“那姑娘是二皇子侧妃身边的侍女,叫绿萼。你推她那天,她刚从御膳房回来,要把你偷点心的事告诉侧妃。你怕被赶出宫,就把她推下了冰湖。后来宫里查绿萼的下落,你还假装帮忙找,其实把她的发簪扔进了枯草丛,我说得对不对?”

这些细节,是护魂玉刚刚“告诉”她的。玉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连绿萼掉进冰湖时,手指在冰面上抓出的划痕,小张子跑开时踩在雪地上的脚印,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张子的腿突然软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砸在青砖上,很快就冻成了小冰粒。她爬着重节的脚边,双手死死抓着重节的裤腿,声音里满是恐惧,带着哭腔:“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要去告发我,我才一时糊涂推了她!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告诉别人!求你了!”

她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青砖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很快,她的额头就红了一片,渗出血丝。

重节看着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在这宫里,每个人都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小张子能把绿萼推下冰湖,就敢为了自保再害她一次。她蹲下身,用手指捏住小张子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她的指尖很凉,小张子的下巴却很烫,在她的指下微微颤抖。

“想让我不告诉别人也可以。”重节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冬日里的寒风,刮得人耳朵生疼,“但你得听我的话。”

小张子连忙点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脸上的胭脂都花了,看起来格外滑稽:“我听!我什么都听姑娘的!姑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第一,每天按时送热饭热菜,不准克扣,不准送馊的。”重节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馊馒头上,眼神冷了几分,“御膳房给我的份例,你一分都不能动,若是少了一口,我就把你推绿萼下冰湖的事,告诉皇后娘娘。”

“我记住了!我一定给姑娘送热的!”小张子连忙应下,生怕重节反悔。

“第二,宫里的事,不管是哪个宫的动静,哪个公公的行踪,谁跟谁来往密切,都要一一告诉我。”重节的手指微微用力,小张子的下巴更烫了,“若是敢骗我,或者漏了什么,我就带你去宫后的冰湖,让你也尝尝在湖里冻三天三夜的滋味,看看绿萼的鬼魂会不会来找你。”

“我不敢!我绝对不敢!”小张子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发誓,“我一定好好伺候姑娘,有什么事都告诉姑娘,绝不敢骗姑娘!”

重节松开手,小张子像是脱了力似的,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她看着重节的眼神,己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蔑和嚣张,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讨好,像只被驯服的狗。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咳嗽。重节抬头看去,只见王高提着个食盒,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站在院门口。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棉袄,头发上沾着雪沫,像是刚扫完宫道路过。他的目光在重节和小张子身上扫了一圈,然后对着重节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隐晦的赞许——那是对她掌控住局面的认可。随即,他又低下头,慢慢扫着廊下的积雪,扫帚划过雪面,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重节心里一动。王高是故意来的。他知道小张子连日刁难她,怕她吃亏,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刚才的咳嗽,是在提醒她有人来了;现在的扫地,是在给她留出处理的空间。这个老宦官,总是这样,在暗处默默地护着她。

小张子也看到了王高,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敢再停留。她捡起地上的破木盒,慌慌张张地说:“姑娘,我……我去给你拿热饭,马上就回来!”说完,就匆匆跑了出去,连地上的瓷碗碎片都忘了收拾,棉鞋踩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慌乱的脚印。

王高扫到廊下,弯腰捡起一片黑釉瓷片。那是重节刚才砸出去的药碗碎片,边缘还很锋利,映着晨光,闪着冷光。他轻轻吹了吹瓷片上的灰,轻声说:“姑娘,这碗是老奴上次给你送安神药的碗,碎了可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别伤了自己的手。”

重节看着他手里的瓷片,心里一暖。这几日在冷殿,只有王高把她当人看,给她送药,给她提醒,现在还关心她有没有受伤。她轻声说:“多谢王公公关心,我知道了。”

王高把瓷片放进兜里,又从食盒里拿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递给重节:“老奴早上路过御膳房,见他们刚蒸好肉包子,就给姑娘拿了一个。还热着,姑娘先垫垫肚子。”

重节接过油纸包,热气透过油纸传到手里,暖得她指尖发麻。她打开油纸,里面是一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香气扑鼻而来——这是她进冷殿以来,吃的第一口热乎的、干净的东西。她咬了一口,肉馅的汤汁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葱香,暖得她心口都热了。

王高还在弯腰扫地,扫帚划过积雪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哼一首古老的曲子。重节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在这冰冷的孽宫里,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王公公,”重节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李通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

王高扫地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原样,声音压得很低:“前几日,老奴在宫道上见过李通,他去了徒单将军的府里,待了快一个时辰才出来。徒单将军是皇上的亲信,手握兵权,李通跟他走得近,怕是没什么好事。姑娘,你要多加小心。”

重节点点头,把剩下的包子放进油纸里,小心地收起来。她知道,王高的消息一向可靠。李通和徒单将军来往密切,说不定在密谋什么。而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王高扫完廊下的雪,又叮嘱了重节几句“天寒注意保暖,别冻着”,就提着食盒走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很快就消失在宫墙的拐角处。

殿里又只剩下重节一个人。她把油纸包好的包子放在矮凳上,然后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瓷碗碎片。碎片很锋利,划破了她的指尖,渗出一丝血珠。血珠滴在青砖上,很快就冻成了小红点,像一朵朵小小的梅花。

她没在意指尖的疼,只是把碎片一片片捡起来,放进一个破木盆里。她知道,控制住小张子,只是她复仇路上的一小步。李通还在暗处盯着她,完颜亮还在高位上作威作福,她的路还很长,很危险。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小张子回来了。她提着一个崭新的食盒,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跟刚才判若两人。她把食盒放在矮凳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一碟炒青菜,还有一个煮得嫩嫩的鸡蛋。

“姑娘,这粥是御膳房刚熬好的,还热着,你快趁热喝。”小张子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递到重节手里,“这青菜是今天刚采的,鸡蛋也是新鲜的,我特意跟御膳房的刘嬷嬷要的,她一开始不肯给,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

重节接过筷子,没有立刻吃,只是看着小张子。小张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搓了搓手,又说:“姑娘,我听别的宫女说,今晚皇上要去昭妃娘娘宫里歇着。昭妃娘娘是姑娘的娘,说不定会来看姑娘呢。”

重节心里冷笑。小张子这是在试探她,想知道她对阿里虎的态度,也好回去跟李通汇报。她端起粥碗,慢慢喝着,故意说:“我娘……她不会来看我的。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嫔,忙着伺候皇上,哪有时间管我这个疯丫头。”

小张子的眼睛亮了亮,连忙说:“姑娘别这么说,昭妃娘娘心里肯定是有姑娘的。昨儿个我还见昭妃娘娘跟宫女打听姑娘的情况呢,说姑娘在冷殿里受苦了,想给姑娘送点炭火过来,就是怕皇上不高兴,才没敢送。”

重节没说话,只是喝着粥。她知道小张子说的是假话。阿里虎要是真的关心她,就不会在她被完颜亮玷污后,只说一句“忍忍吧”;就不会在她被关在冷殿里时,一次都不来看她。小张子这么说,只是想讨好她,同时套她的话。

小张子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宫里的琐事,比如“淑妃娘娘今天又在凝香殿哭了,说皇上好久没去看她了”“尚衣局新做了一批冬衣,各宫都去领了,就咱们冷殿还没动静”“李公公下午去了龙熙殿,跟皇上说了好一会儿话,不知道说的什么”,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重节的表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重节只是偶尔“嗯”一声,不怎么搭话。她知道,小张子说的这些,有真有假。真的是想让她放松警惕,假的是想试探她的反应。她必须沉住气,不能让小张子看出破绽。

傍晚的时候,小张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她还说明天要给重节带桂花糕,说“御膳房的桂花糕是出了名的好吃,姑娘肯定喜欢”。

夜色渐深,冷殿里只剩下一支残烛在燃烧。烛火摇曳,映得墙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影。重节坐在窗边,摸着胸口的护魂玉,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小张子虽然暂时顺从了,可她毕竟是李通派来的人,会不会真心听她的话,还是个未知数。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心里默念着“小张子”。很快,胸口的护魂玉开始发烫,一股暖流顺着血脉流遍全身。紧接着,玉面映出了一幅清晰的画面——

小张子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绕到了李通的通安阁。通安阁是李通在宫里的住处,比一般宦官的住处要豪华得多,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里面亮着烛火。小张子站在阁外的角落里,缩着脖子,不停地搓着手,像是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儿,李通带着两个小太监回来了。他穿着件石青色的锦袍,外面罩着件貂皮坎肩,头上戴着一顶缀着明珠的小帽,看起来格外体面。他刚走到阁门口,小张子就赶紧迎上去,压低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见:“公公,您可算回来了!”

李通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公公,今天那疯姑娘好像不疯了!”小张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还有一丝犹豫,“她不仅敢跟我顶嘴,还砸了药碗,说我推过人下冰湖,连绿萼的名字都知道!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李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她真这么说?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让我以后听她的话,给她送热饭,跟她报告宫里的事。”小张子的声音更低了,“公公,您说她是不是真的没疯?她会不会是在装疯,想找机会报复您啊?”

李通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不屑:“装疯又怎么样?她一个孤女,没权没势,还能翻了天?你别管她疯没疯,继续盯着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了:“等我跟徒单将军商量好伐宋的事,腾出手来,定要好好收拾她,让她知道跟我李通作对的下场!”

“是,奴才知道了。”小张子连忙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却还是顺从地应下了。她看着李通走进通安阁,才转身离开,脚步匆匆,像是怕被什么东西追上似的。

画面到这里就消失了,护魂玉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来。重节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

果然,小张子还是李通的眼线。她白天的顺从都是装的,她说的那些话,转头就告诉了李通。甚至连她让小张子送热饭的事,小张子都当成了“疯姑娘不疯了”的证据,报告给了李通。

重节握紧了拳头,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她以为控制住了小张子,没想到还是被李通监视着。这宫里的每一步,都走得这么难。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她知道了,李通己经开始怀疑她,也知道了李通和徒单将军在密谋伐宋的事。徒单将军是完颜亮的亲信,手握兵权,他们两人联手,说不定会对完颜雍不利——而完颜雍,是目前唯一能跟完颜亮抗衡的宗室子弟,也是她复仇计划里,可能用到的一枚棋子。

重节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外面的月亮很亮,像一块巨大的白玉,挂在墨蓝色的天空上。月光洒在雪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把整个皇宫都照得亮堂堂的。远处的宫墙黑漆漆的,像一头蛰伏的巨兽,等着吞噬每一个走进来的人。

她摸了摸胸口的护魂玉,玉是凉的,却给了她力量。李通想收拾她,她偏要活下去,还要让李通,让徒单将军,让完颜亮,都付出代价。

小张子既然是李通的眼线,那她就利用这个眼线,给李通传递假消息,让李通掉进她的圈套里。比如,她可以故意在小张子面前说“想去找完颜雍求情”,让李通以为她想投靠完颜雍,从而放松对她的警惕;再比如,她可以透露一些“假的宫闱秘闻”,让李通和徒单将军之间产生嫌隙。

重节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这孽宫的游戏,她越来越会玩了。

她关上窗户,回到床边,吹灭了残烛。殿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月光透过窗缝,在地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光。她躺在冰冷的床上,却没觉得冷。她知道,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新的斗争,而她,己经做好了准备。

窗外的风还在吹,雪粒偶尔撞在窗纸上,发出“嗒嗒”的轻响。重节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爹的名字,默念着“玉藏刀,斩恶龙”。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用这把藏在玉里的刀,斩断所有的罪恶,为爹,为绿萼,为所有被完颜亮伤害过的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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