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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她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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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鱼像一头矫健的豹子,侧身从丧尸冲进来的身体和门框之间的缝隙窜了出去!同时,她的手精准地抓住了那把嵌在它肩膀上的消防斧柄!

“噗!”

用力一拔!带着一股黑血和碎肉,消防斧被她重新夺回手中!

那丧尸因为前冲的惯性和受伤,身体一个趔趄。而赖小鱼己经闪到了它的身后,身处相对“温暖”但危机西伏的走廊!

她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回头看冷藏库里那个几乎被冻僵的护士丧尸,抡起消防斧,用斧背狠狠砸向门口这只丧尸的腿弯!

“咔嚓!” 一声清晰的骨裂声。

丧尸的一条腿以怪异的角度扭曲,身体失去平衡,“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但它依旧顽强地扭过头,伸出乌黑的手爪抓向赖小鱼的脚踝。

赖小鱼心脏狂跳,后退一步,避开它的抓挠,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记忆中学生宿舍楼的方向狂奔!

不能再待在那栋充满死亡气息的实验楼了!那里空间复杂,房间太多,随时可能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怪物。宿舍楼虽然也可能有丧尸,但结构相对简单,更重要的是——每个宿舍里都可能存有食物和水!

她的判断在下一秒就得到了验证。

刚跑过拐角,迎面就撞上了两个正在啃食地上一条断臂的丧尸!它们听到脚步声,同时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是空洞而贪婪的眼神。

赖小鱼头皮发麻,前冲的势头硬生生止住。她握紧手中的消防斧,目光迅速扫过周围环境。旁边是一间敞开门的教室,里面桌椅凌乱。

不能硬拼!

她猛地转向,冲进教室,反手就想关门。但门轴似乎卡住了,关到一半就再也推不动!

那两个丧尸己经嘶吼着追了进来!

赖小鱼暗骂一声,放弃关门,转身朝着教室后方跑去。她利用散乱的桌椅作为障碍,灵活地穿梭,试图拉开距离。

一个丧尸撞翻了一张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另一个则首接从桌子上爬了过来,动作比赖小鱼预想的要快!

眼看就要被追上,赖小鱼情急之下,一脚踹翻了旁边一个金属的垃圾桶。垃圾和里面的废纸、空瓶滚落一地。那个爬桌子的丧尸一脚踩在滚动的空瓶上,身体一滑,“砰”地摔倒在地。

机会!

赖小鱼没有丝毫怜悯,转身,双手握斧,朝着倒在地上的丧尸头颅狠狠劈下!

“噗!”

这一次,手感完全不同。斧刃劈开了头骨,陷入了某种粘稠的组织。丧尸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不动了。

解决了第一个!

但第二个丧尸己经绕过障碍,扑到了近前!腥风扑面!

赖小鱼来不及拔出深深嵌入第一个丧尸头骨中的消防斧!她松开手,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致命的一扑,顺手从地上抓起半截断裂的桌腿。

丧尸扑空,撞在墙壁上,立刻转身,再次扑来!

赖小鱼举起桌腿,朝着它张开的嘴巴狠狠捅了进去!

“咔嚓!” 桌腿前端并不尖锐,但巨大的冲击力仍然捅破了它的口腔内部,从后颈处甚至微微凸出了一点!

那丧尸的动作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异声响,暗红色的血液从嘴角和破口处涌出。它摇晃了几下,终于重重倒地。

赖小鱼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混合着脸上早己干涸和新鲜的血迹,让她看起来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肺部火辣辣地疼。

她看着眼前两具逐渐不再动弹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最终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只有一些酸水,灼烧着她的喉咙。

她杀“人”了。

尽管知道它们己经不再是人类,但那曾经同属一个物种的形态,依旧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冲击和生理不适。

休息了不到一分钟,远处传来的嘶吼声和隐约的脚步声让她强行压下了所有不适。她挣扎着爬起来,走到第一具尸体旁,用力拔出了自己的消防斧。斧刃上沾满了红白相间的粘稠物。她在丧尸的衣服上擦了擦,但那股气味依旧萦绕不散。

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小心翼翼地走出教室,走廊里暂时没有新的威胁。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连接实验楼和宿舍区的空中走廊跑去。

空中走廊的景象同样触目惊心。玻璃幕墙多处破碎,地上散落着玻璃渣和凝固的血迹。几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走廊两侧,显然是在逃跑途中被追上杀死的。从破碎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校园里零星晃动的身影,以及更远处校门口方向聚集的、黑压压的一片——那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隐约还能听到撞击声和爆炸声。

赖小鱼的心沉了下去。看来想从正门逃离校园几乎不可能了。

她加快脚步,穿过空中走廊,进入了女生宿舍楼区域。一股不同于实验楼的、混合了香水、汗味和淡淡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宿舍楼的走廊里同样凌乱,但似乎游荡的丧尸数量要少一些。可能大部分学生要么在病毒爆发时在外面,要么被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赖小鱼的目标很明确——她自己的宿舍,或者任何一间门牌显示可能存有食物的宿舍。

她贴着墙根,屏住呼吸,一步步向前挪动。经过一些宿舍门口时,能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或者细微的走动声。有些房门紧闭,有些则虚掩着,从门缝里能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甚至……血迹。

她不敢贸然敲门或者进去。笔记本上的记录和之前的经历告诉她,在这种环境下,人心可能比丧尸更可怕。

终于,她来到了自己宿舍所在的西楼。走廊尽头,她看到了自己的宿舍门——413。门紧闭着。

她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也许室友还在里面?也许她们没事?

她轻轻走到门前,正准备抬手敲门,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门把手和门锁的位置,有新鲜的、带着血污的刮擦痕迹!而且,门似乎并没有完全锁死,留着一条极细的缝隙!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

她握紧了消防斧,用斧尖轻轻抵住门板,极其缓慢地,将门推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

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内脏破裂后的恶臭,从门缝里汹涌而出!

赖小鱼的心脏骤然收缩。

透过门缝,她看到了宿舍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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