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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算馆九宫锁,筹纹逆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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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清风驿的门就开了。阿蛮把蛊引木塞进靛蓝布袋时,指尖顿了顿——木牌上的“柳”字竟泛着丝黑气,和布袋里那根“五”位筹的黑纹隐隐勾连,像两条缠在一起的线。

“筹子的纹没消。”阿蛮把青竹筹拈出来,小三角上的黑纹比昨晚深了点,不再是淡印,而是成了条细黑线,顺着筹子的竹纹往上爬。陈砚接过筹子,指尖一碰,竟传来阵凉意,和之前清蛊草汁的温气截然不同:“是逆脉气渗进去了,暂时压着,别让它碰到残页。”

阿松蹲在旁边,把林朔的柏树叶夹在“五”位筹和其他算筹中间,又用周越刀法谱的边角裹住筹子:“柏树叶能镇邪,刀法谱硬,肯定能挡住黑纹!”他把裹好的筹子放回木盒,背上盒子时,阿岩给的石片又“嗡”地颤了——这次,石片上的黑竹筹碎末,画出了个完整的九宫图,每个格子里都有个小黑点,像算馆的布局。

“是算学馆的阵眼位置。”沈彻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画着洛书的纸,“柳馆长把算学馆改成了‘九宫锁魂阵’,八个宫位各摆一道逆阵,中宫是他的主阵——你们要从‘开门’进,闯过‘休、生、伤、杜、景、惊、死’七门,才能到中宫见他。”

陈砚把纸铺在桌上,青竹算筹按图摆开,“开门”对应算馆正门,“死门”对着后院的藏书楼,而中宫,正是算学馆的主厅——那里挂着块“洛书算宗”的匾额,是柳馆长去年刚挂的。“他要我们一步步闯,耗光我们的阵气。”陈砚指尖点在“伤门”的位置,“这里离正门最近,肯定是第一关。”

一行人往京城走时,日头慢慢爬上来。算学馆的灰瓦在远处露出来,正门两侧插着两根黑竹杆,杆上缠着串黑竹筹,风一吹,筹子碰撞的声响不是“嗒嗒”,而是“呜呜”的,像哭腔。

“开门的阵气是冷的。”阿蛮刚靠近正门,银铃就晃了晃,缠在手腕上的蛊丝泛出白光,“里面藏着‘寒蛊算阵’,用黑竹筹的气养着寒蛊,想冻住我们的算筹。”

陈砚掏出三根没染黑纹的青竹筹,往地上一摆,是“左三右七,中五守心”的简化守阵——只是这次,他没放“五”位筹,而是用清蛊米酒润了“三”“七”两位筹,筹子顶端的淡绿光立刻亮了:“阿蛮,引缠蛊丝绕筹子三圈;阿松,盯着门里的黑竹筹,它们一动,你就喊‘气’。”

阿蛮的蛊丝刚缠上青竹筹,正门里的黑竹筹突然“哗啦”响起来,筹子摆出个反方向的“三宫阵”,阵气像冷风似的吹出来,地上的石子都结了层薄冰。“动了!”阿松喊出声,陈砚立刻念出口诀:“右七引气,左三破寒!”

淡绿光顺着蛊丝冲进门里,和冷风撞在一起,冰碴子“噼啪”往下掉,黑竹筹上的寒蛊被逼得爬出来,一碰到清蛊米酒的气就化成了水。正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的走廊两侧,摆满了黑竹筹,每个筹子上都刻着逆洛书纹,像两排站着的杀手。

“这是‘伤门’的筹墙阵。”沈彻抽出剑,“筹墙会往中间挤,只要碰到,逆阵气就会钻进身体里。”话音刚落,两侧的黑竹筹突然往前挪了挪,走廊变窄了一半,筹子顶端的黑气往陈砚他们这边飘。

阿松突然想起木盒里的“五”位筹,虽然裹着刀法谱,却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气:“陈砚哥,用‘五’位筹的中宫气!逆阵怕中宫,筹墙肯定会停!”陈砚犹豫了下——黑纹还在,但现在没别的办法,他把裹着的筹子掏出来,柏树叶一碰到筹子,黑纹竟淡了点。

“中宫聚气,墙退三分!”陈砚握着“五”位筹,往前踏出一步,筹子顶端的淡绿光(混着丝极淡的黑气)冲出去,两侧的黑竹筹果然顿了顿,不再往前挤。阿蛮立刻拉着阿松往走廊里跑,蛊丝缠在筹墙上,标出能走的路:“快,气撑不了多久!”

穿过伤门,前面是“景门”——这里的地面上刻着洛书九宫图,每个格子里都嵌着块黑竹片,踩错一步,竹片就会弹起来,射出蛊针。阿松趴在地上,用石片对着竹片比了比,突然笑了:“石片画的九宫图,小黑点就在‘一、三、七、九’位!踩这西个格子,肯定没错!”

他拉着陈砚的手,踩着“戴九履一,左三右七”的位置往前走,竹片果然没弹。到了景门尽头,阿蛮突然停住——前面的“惊门”外,飘着层黑雾,雾里传来黑竹筹的“嗡嗡”声,比之前的阵气都强。

“里面是‘逆脉算影’。”陈砚摸出洛书残页,残页上的金光往黑雾里飘,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是柳馆长,手里拿着根和陈砚一模一样的青竹筹,只是筹子通体发黑,刻着逆洛书纹,“他在用逆脉气,仿我的算影,想骗我们进阵。”

阿蛮把清蛊草和米酒混在一起,往残页上洒了点,金光突然亮了,雾里的影子晃了晃,露出破绽——影子手里的算筹,没有“五”位筹的小三角:“是假的!真算影会带着‘五’位筹!”

陈砚立刻掏出“三”“七”两位筹,摆成“左右夹击”的架势,阿松则把“五”位筹往黑雾里扔过去——筹子刚进雾,黑纹突然亮了,和雾里的逆阵气撞在一起,黑雾“哗啦”散了,露出里面的黑竹筹阵,阵眼上,刻着个和残页上一样的金色“柳”字。

“他在每个门的阵眼,都刻了‘柳’字,想引残页的气。”陈砚捡起“五”位筹,发现黑纹又深了,己经爬到了筹子中间,“再闯两门,就到中宫了,大家撑住。”

阿松点头,把木盒抱得更紧,里面的周越刀法谱和柏树叶,像是在给他打气;阿蛮的银铃轻轻晃,蛊丝缠在陈砚的手腕上,帮他稳住筹气;沈彻走在最后,剑刃对着身后,防着柳馆长的人偷袭。

穿过惊门,前面就是“死门”——这里没有筹墙,没有黑雾,只有一块空荡荡的青石板,石板中间,嵌着块完整的逆脉洛书牌,和陈砚手里的木牌一模一样,只是这块牌,是黑色的。

“踩上去,就能到中宫。”陈砚盯着洛书牌,残页在布袋里发烫,和木牌的气呼应得越来越强。他刚要抬脚,阿蛮突然拉住他:“蛊引木红了!里面有诈!”

果然,洛书牌突然“嗡”地响起来,石板西周的地面裂开,露出里面的黑竹筹——是“九宫锁魂阵”的最后一道杀招,只要踩上石板,黑竹筹就会从地下冒出来,把人困在逆阵里。

“用‘五’位筹镇牌!”阿松喊着,把柏树叶往石板上扔,树叶刚碰到洛书牌,就泛出白光。陈砚趁机把“五”位筹往牌上一插,筹子顶端的淡绿光和黑牌的邪气撞在一起,石板裂开的缝停住了,地下的黑竹筹也不再动。

“走!”陈砚拉着阿蛮和阿松,踩着石板往中宫跑。石板尽头,是算学馆的主厅,“洛书算宗”的匾额下,柳馆长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根通体发黑的洛书筹,筹子上的逆纹,和陈砚“五”位筹的黑纹一模一样。

“终于来了。”柳馆长转过身,脸上带着笑,手里的逆脉筹往地上一摆,主厅的地面突然亮起逆洛书纹,“陈砚,你手里的残页,加上我的逆脉洛书,刚好是完整的洛书——只要你把正脉算纹给我,我们柳氏,就能用算筹控天下蛊,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

陈砚把靛蓝布袋里的残页和木牌掏出来,残页的金光和柳馆长的逆脉筹撞在一起,主厅的空气都在颤:“洛书的本意是护人,不是控蛊——你走的逆脉,早就偏了。”

“偏?”柳馆长笑了,逆脉筹顶端的黑气冒出来,“当年柳氏先祖,就是因为只守正脉,才被人追杀,洛书才分成两半!我要合正逆脉,是为了让柳氏站起来!”他突然抬手,逆脉筹对着陈砚,“今天,你要么给我算纹,要么,就和你的正脉筹一起,葬在这算馆里!”

陈砚刚要摆阵,怀里的“五”位筹突然剧烈震动,黑纹瞬间蔓延到了筹子顶端,和柳馆长的逆脉气勾连在一起——他的指尖突然发凉,竟有点控制不住筹子,要往逆阵的方向摆。

“陈砚!”阿蛮立刻甩出蛊丝,缠在“五”位筹上,淡绿光顺着蛊丝传过去,黑纹顿了顿;阿松则把周越刀法谱往陈砚面前一挡,柏树叶落在筹子上,黑纹又淡了点。

柳馆长见了,眼里闪过丝狠厉:“逆脉气己经进了你的筹,你早晚要成我的人!”他抬手对着主厅的顶梁一拍,无数黑竹筹从梁上掉下来,在地上摆出个完整的逆洛九宫阵,阵气像黑烟似的,把整个主厅围了起来。

陈砚攥紧“五”位筹,指尖的温气慢慢回来——他想起墨先生的话,想起苗寨的火塘,想起阿蛮的银铃,想起阿松的笑:“洛书护人,不是靠正脉,也不是靠逆脉,是靠用筹的人。”

他把残页往空中一扬,金光洒在青竹筹上,“五”位筹的黑纹突然停住,不再蔓延;阿蛮的蛊丝缠上所有青竹筹,泛着淡绿光;阿松把木盒里的算筹都倒出来,按“戴九履一”的方位摆好,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

主厅的逆阵气越来越浓,柳馆长的逆脉筹顶端,黑气己经化成了蛊的形状;陈砚的“五”位筹上,黑纹和金光并存,像正逆两脉在对峙。残页在半空中旋转,金色的“柳”字和木牌上的字重合,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洛书分二,合则归正。”

残页上的小字亮了,陈砚突然明白,柳馆长错了,正逆脉不是用来斗的,是要合的——只是合的不是为了控蛊,是为了护人。

可没等他细想,柳馆长突然激活了逆阵的杀招,黑竹筹往中间挤,阵气像刀似的往三人身上砍来。陈砚的“五”位筹黑纹又开始爬,残页的金光却突然罩住他,阿蛮的蛊丝、阿松的算筹,还有周越的刀法谱、林朔的柏树叶,都往中间聚——

主厅的匾额“啪”地掉了下来,砸在逆阵的中心,扬起漫天灰尘。灰尘里,陈砚的“五”位筹,突然发出了金黑交织的光。

没人知道,这光,是正逆脉合流的开始,还是另一场凶险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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