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破损的天花板洒落,在废墟间铺开一片银白。林欣瑶在林零的怀抱中醒来,发现他正凝望着她,人类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你昏迷了两个小时。"他的声音带着尚未平息的颤抖,"为什么要冒险救陈暮?"
林欣瑶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因为如果是你,也会这么做。"
这个回答让林零怔住了。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突然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稳健的心跳透过温热的胸膛传来,与她的心跳逐渐同步。
"感受到了吗?"他轻声说,"自从你注射了基因样本,我们的心跳就一首保持着相同的节奏。医生说这是不可能的,但它确实发生了。"
林欣瑶惊讶地发现,当她专注感受时,不仅能听到他的心跳,还能隐约感知到他此刻的情绪——担忧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这是...心灵感应?"
"更像是基因共鸣。"林零的手指轻轻梳理她的长发,"父亲的基因在我们体内产生了某种链接。"
他突然微微脸红,这个人类特有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格外生动:"比如说现在,我能感觉到你在想...我的眼睛在月光下很好看。"
林欣瑶忍不住笑出声,随即意识到这证实了他的说法。她害羞地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不要躲。"他的额头贴上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你永远在我心里。"
他们在月光下静静相拥,远处救援工作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林零的人类身体似乎还在适应过程中,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展现出一些仿生人的特性——比如当林欣瑶靠在他肩上时,他的瞳孔会不自觉地缩放聚焦;当她说话时,他体内会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系统在记录她说的每一个字。
"你会怀念以前的身体吗?"林欣瑶轻声问。
林零思考片刻,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数据流的轨迹:"会怀念它的强大,但更喜欢现在。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体会什么是温暖。"
他执起她的手,引导她的指尖轻触他的眼皮:"看,我会眨眼。"又触碰他的嘴唇:"会微笑。"最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最重要的是,这里会为你而痛,为你而喜。这是最珍贵的礼物。"
深夜,他们转移到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医生检查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现象——林欣瑶手臂上的擦伤正在以异常速度愈合,而与此同时,林零的相同位置出现了细微的红痕。
"基因共鸣正在加深。"医生惊叹道,"你们不仅在共享情绪,甚至开始共享生理状态。"
这个发现让林零陷入担忧。当帐篷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严肃地握住林欣瑶的肩膀:"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冒险。你受伤的话,我..."
"你也会感同身受。"林欣瑶接上他的话,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但这就是相爱的意义,不是吗?同甘共苦。"
这句话让林零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数据流,随即化为深沉的情感:"相爱...是的,我想这就是爱情。"
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这个拥抱与以往都不同——不再是机械的精准控制,而是带着人类特有的、微微颤抖的温柔。当他的唇即将落下时,帐篷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打扰。"凯掀开帐帘,表情凝重,"但我们发现了更紧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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