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灯下选布，念女合身
入夜后，林家小院的灯火渐渐暗了，唯有林母的卧房还亮着一盏油灯。
灯芯跳动着，把屋内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林母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最底下的樟木箱——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各色布料。
有给家里男人们做外衫的粗棉布，有自己穿的素色细布。
最上面几匹，全是给苏软留的软料子。
她指尖轻轻抚过一块块布料，从水绿色的细纱，到鹅黄色的府绸，最后停在一匹浅粉色的棉布上。
这布是上次去县城赶集时特意挑的，摸起来像云朵般软乎乎的，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最适合孩子夏天穿。
林母把布摊在桌面上，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软尺。
回忆着苏软上次量身高时的模样——小手举得高高的，踮着脚非要跟尺子比长短，嘴角还沾着点心屑。
她笑着在布上轻轻画出衣样，领口要圆一点，免得磨到孩子的下巴。
袖口要缝得宽些，方便软妹跑跳时挥胳膊，连下摆都特意留了两寸。
想着孩子长得快，多留点余地总能穿得久些。
2. 晨起裁布，细量尺寸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透，苏软就被林二哥拉去院外玩跳房子了，院子里只剩下林母的身影。
她把浅粉色棉布铺在院中的石桌上，又拿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这剪刀是林母的陪嫁，用了十几年，依旧锋利。
裁布前，她特意喊来正在劈柴的林大哥：“文博，你过来站一会儿。”
林大哥放下斧头走过来，林母就用软尺在他胳膊上量了量，又回忆着苏软的肩宽。
嘴里小声念叨：“软妹的肩比你窄三寸，袖子得比你的短五寸……”
她怕记不准，还在布角用粉笔画了小小的记号，每剪一刀都格外小心，生怕剪歪了浪费布料。
裁到衣襟处时，剪刀忽然停住，她又往后退了半寸。
笑着嘀咕：“孩子长得快，这半寸留着，明年春天改改还能穿，可不能委屈了我们软妹。”
阳光落在她的手上，把指节处的薄茧照得清晰，可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细致。
3. 午间缝缀，巧绣小花
午饭过后，日头正暖，林母搬了张竹椅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裁好的布料，开始缝衣服。
她穿针引线的动作格外熟练，线穿过针孔时几乎不用看，指尖轻轻一捻，线就滑了进去。
针脚细密得像排列整齐的小珍珠，每缝几针，她就会把布料举起来，对着阳光看一看，确保没有漏针，也没有缝得歪歪扭扭。
缝到领口时，她忽然放下针线，从针线篮里取出一小缕浅紫色的丝线——这是上次绣荷包剩下的，颜色淡雅，正适合绣小花。
林母凭着记忆里苏软喜欢的小野花模样，先在领口处用粉笔画了两个小小的圆圈，再用丝线细细勾勒。
一针绣出花瓣的弧度，一针挑出花蕊的嫩黄，指尖翻飞间，两朵小小的雏菊渐渐在布上“开”了出来，连花瓣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她看着手里的布料，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仿佛己经看到苏软穿着这件衣服，蹦蹦跳跳地喊“娘”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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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跟林二哥玩跳房子玩得满头大汗，刚跑回院子，就看到林母坐在槐树下缝衣服，浅粉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她立刻忘了擦汗，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踮着脚，小脑袋凑到布料前，好奇地盯着林母手里的针线。
“娘，你在做什么呀？”苏软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气喘。
林母笑着抬头，把她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又把布料递到她面前：“你摸摸，软不软？
这是给我们软妹做的新衣服呀。”
苏软立刻伸出小胖手，轻轻碰了碰布料，又把脸贴上去蹭了蹭，眼睛瞬间亮了：“软！
比我的小兔子玩偶还软！”她仰头看着林母，小嘴巴咧开笑：“娘，衣服上的小花好漂亮，是给我绣的吗？”
林母点点头，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当然是给我们软妹的，等做好了，软妹穿出去，肯定是镇上最漂亮的小闺女。”
苏软听得心花怒放，立刻抱着林母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汗渍的小印子。
5. 试穿调整，贴合心意
傍晚时分，衣服的雏形己经显现，领口的雏菊、宽宽的袖口，都透着可爱的模样。
林母把苏软喊到身边，笑着说：“软妹，来试试新衣服，看看合不合身。”
苏软立刻乖乖地伸出胳膊，让林母帮她把衣服套在身上。
衣服刚穿上，林母就蹲下身，仔细调整起来：她发现袖子稍微长了一点，就往上折了一小截。
用一根细细的针暂时固定住，又怕折痕硌到孩子的手腕，特意把边缘捏得服服帖帖。
看到领口虽然是圆的，但边缘还是有点硬，她又拿出剪刀，把领口的布边剪得更圆润些，再用针线细细缝了一遍。
苏软站在原地，小手抓着衣服的下摆，乖乖地让林母摆弄，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身上的粉衣服。
又抬头看看林母，小脸上满是欢喜，连脚都忍不住轻轻踮着，像是迫不及待想穿着新衣服跑出去炫耀。
6. 夜补衣扣，藏尽温柔
睡前，林母又坐在了油灯下，手里拿着新衣服，开始缝布扣。
她从针线篮里挑了跟衣服同色的浅粉色布料，剪成一个个小小的圆片，再把圆片对折。
一层层叠起来，用线牢牢缝住——这样做出来的布扣既厚实又柔软，扣起来不会硌到孩子的皮肤，也比铜扣更安全。
缝第一颗扣子时，她特意把线拉得紧了些，确保扣子不会松动。
缝到最后一颗扣子时，她又多缝了几针，针脚密密麻麻的，心里想着。
软妹平时爱扯衣服，这样多缝几针，不管她怎么扯，扣子都不会掉。
等全部缝好，她把衣服拿起来抖了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针脚，确认没有问题后。
才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轻轻放在苏软的枕头边。
油灯的光映在衣服上，浅粉色的布料泛着柔和的光，领口的雏菊像是还带着暖意。
林母看着熟睡的苏软，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发，小声说：“明天穿新衣服，我们软妹肯定开心。”
说完，才吹灭油灯，轻手轻脚地离开卧房，把满室的温柔都留在了孩子的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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