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的第二天，顾言琛盯着手机屏幕思考了十分钟，最终拨通了苏晚晴的电话。
“喂，苏总吗？我是顾言琛。”
“顾总，有什么事吗？”苏晚晴的声音透着职业性的客套。
“昨天的会议让我受益匪浅，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深入探讨一下合作细节。”顾言琛刻意放慢语速，用上了以往百试不爽的温和语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顾总，所有合作事宜都应该在正式场合进行，我建议你尊重职业边界。”苏晚晴的拒绝干脆利落，“如果有工作需要讨论，请联系我的助理安排会议时间。”
嘟嘟嘟…
顾言琛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头皱起。这女人还真是滴水不漏。
他不甘心，想了想，给苏晚晴发了条短信：
“还记得你以前最爱的那家书店吗？听说现在改成了咖啡馆，有机会一起去看看？”
五分钟后，苏晚晴回复了：
“顾总，您说的那个地段现在商业价值很高，咖啡馆的运营模式也很成功。如果您对餐饮投资感兴趣，我可以推荐几个专业的咨询公司。”
顾言琛看着这条回复，脸色有些难看。她明显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用商业话术来拒绝情感话题。
一周后，建筑设计行业的年度酒会在君悦酒店举行。顾言琛作为投资方代表出席，他心里很清楚，苏晚晴肯定也会来。
果然，他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苏晚晴今天穿了件黑色长裙，简约的设计却格外优雅。她正在和几位行业前辈交流，神情专注。
顾言琛端着酒杯走过去，故意在她身边停留。
“苏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他温和地笑着，“今天的造型很不错。”
苏晚晴礼貌地点点头，“顾总也来了。”
然后她转过身，继续和那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讨论：
“张教授，您刚才提到的绿色建筑技术，我们公司正在研发相关项目，很想听听您的意见。”
完全把顾言琛当成了空气。
顾言琛站在原地，看着她和别人谈笑风生，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试图加入话题，但苏晚晴的回应总是点到即止，没有给他任何深入交流的机会。
最终，他忍不住了。
趁着张教授去洗手间的间隙，顾言琛走到苏晚晴面前，压低声音问：
“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苏晚晴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顾总还是老样子，总以为所有人都活在过去。”
她的话轻飘飘的，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顾言琛心上。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红酒，优雅地转身离开。
顾言琛僵在原地，脸色有些发白。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完全失效，甚至被人轻蔑地嘲讽。
这种挫败感比任何商业失利都要来得强烈。他不明白，为什么苏晚晴能够如此轻易地无视他？
“哎呀，这不是顾总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言琛转身，看到一个身着火红色礼服的女子正朝他走来。
女子大概二十西五岁，五官精致，身材曼妙，眼神中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挑衅。
“你是？”顾言琛皱眉问道。
“林溪月，林氏集团的。”女子伸出手，“久仰大名，顾总。”
顾言琛礼貌地握手，“林小姐。”
“我刚才看到你被那个女人拒绝了。”林溪月毫不客气地说，“作为一个旁观者，我觉得你的追求方式有问题。”
顾言琛脸色一沉，“林小姐，我们似乎不熟。”
“不熟怎么了？”林溪月笑得很灿烂，“反正你现在心情不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我教你怎么追女人。”
顾言琛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是认真的吗？
“谢谢，不用了。”他转身要走。
“顾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林溪月跟上他的步伐，“但我觉得你更奇怪，明明己经被拒绝得那么明显了，还要死皮赖脸地凑上去。”
顾言琛停下脚步，看着这个说话毫无顾忌的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要不要考虑换个目标？”林溪月眨眨眼睛，“比如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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