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阳光比昨天更暖些，透过窗帘缝洒在地板上，拉出一道亮闪闪的线。我醒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昨天苏晓芽送的那颗橘子糖——昨晚放在枕头边，夜里翻身时不小心攥紧了，糖纸被揉得更皱，却还留着点淡淡的橘子香。
翻身下床，第一时间就往阳台跑。那盆迷你桃蛋被我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晨光落在嫩的叶片上，像撒了层细闪，比昨天更精神了点。我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想起苏晓芽昨天说“少浇水、多晒太阳”，忍不住笑了——这丫头说的话，我倒记得比工作上的事还清楚。
洗漱完，我没像平时那样随便抓件衣服就穿，翻了件浅蓝色的T恤，领口没那么紧，想着跟苏晓芽说话时，显得更随和点。刚收拾好，就听见对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帆布包带子摩擦的声音——不用想，肯定是苏晓芽要出门上课了。
我赶紧走到门口，故意放慢动作开门，果然跟她撞了个正着。她背着那个绣小熊的帆布包，头发还是扎成低马尾，今天穿了件浅粉色的短袖，袖口绣着小小的草莓图案，衬得她冷白的皮肤更透亮了点。看见我，她眼睛先亮了亮，然后耳朵尖就红了，比昨天主动了点，先开口说：“林屿早……你、你今天要上班吗？”
“今天不上班，在家待着。”我笑着指了指她的帆布包，“今天课多吗？中午能回来吃饭不？”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上午两节课，中午能回来……但、但我可以在食堂吃，不用麻烦你。”她说着，小手攥了攥帆布包带子，眼睛往我身后瞟了眼，好像在找昨天借她的那本《海贼王》。
我看出来她的心思，故意逗她：“想还我漫画书啊？不急，你慢慢看，等看完了再给我就行。对了，”我话锋一转，指了指阳台，“昨天你说我那盆观音莲要剪烂根、换土，你中午回来要是有空，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昨天找了把小剪子，还买了新土，就是怕剪坏了。”
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刚才那点拘谨全没了，赶紧点头：“能！我、我中午回来就帮你看……我、我带点小铲子，家里有新的，用着方便。”
“行，那我中午给你留门。”我笑着说，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你早上吃早饭了吗？我煮了粥，还有刚买的包子，一起吃点？”
她愣了愣，眼睛看着我，好像有点意外，又有点犹豫。我赶紧加了句：“就两个包子，我一个吃不完，扔了可惜。”
这话一出，她果然点了点头，小声说：“那、那我少吃点，不、不耽误你时间。”
我让她进来，把粥盛了碗递到她手里——粥是小米粥，熬得稠稠的，我特意多熬了十分钟，想着她胃可能不太好，吃点软的舒服。包子是猪肉白菜馅的，昨天路过楼下包子铺特意买的，记得她昨天吃面时，夹香肠的动作很轻，应该不挑食。
她坐在餐桌前，双手捧着粥碗，小口喝着，粥气熏得她脸颊有点红，像抹了层浅粉。她吃包子的时候很斯文，小口小口咬，嘴角沾了点粥沫，自己没发现，还在认真地说：“这粥好好喝……比食堂的小米粥香。”
“喜欢就多喝点，锅里还有。”我递了张纸巾给她，指了指她的嘴角，“嘴角沾到粥了。”
她赶紧接过纸巾，低头擦嘴角，耳朵尖红得更明显了，擦完后小声说：“谢、谢谢……我、我平时吃饭不这样，就是、就是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我笑着看她，“跟我吃饭还紧张啊？我又不吃人。”
她抬起头，眼睛圆圆的，看着我认真地说：“不、不是紧张你……是、是觉得粥太好喝了，怕喝多了，你不够喝。”
这话让我心里软乎乎的，像被小米粥烫了一下，暖得慌。我把自己碗里的包子分了一半给她：“我吃一个就够了，这个给你，多吃点，下午才有精神帮我弄多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小声说了句“谢谢”，这次吃的时候，比刚才放松了点，偶尔会抬头看我一眼，见我在笑，也会悄悄翘一下嘴角。
吃完早饭，她主动要洗碗，我没让，让她赶紧去上课，别迟到了。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林屿，中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烤饼干……昨天的曲奇，我又烤了点，这次没烤焦。”
“好啊，”我笑着点头，“我等着你的饼干，比等客户的方案还期待。”
她被我逗得脸又红了，赶紧背着包往楼梯口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挥了挥手：“中午见！”
“中午见。”
看着她的小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我低头看了看餐桌——她喝空的粥碗，边缘干干净净的，没沾一点粥沫；我分她的那半块包子，也吃得只剩点皮。我忍不住笑了，拿起她的粥碗去洗，碗壁上还留着点她手心的温度，淡淡的，像她身上的柠檬味洗衣粉香。
上午没什么事，我没看手机，也没处理工作，就在阳台摆弄那几盆多肉。把昨天买的新土倒在小盆里，摊开晾着，又把小剪子用酒精擦了擦，放在旁边的小凳子上——都是按照苏晓芽昨天说的做的，连剪子尖都对着墙放，怕等会儿她过来时不小心碰到。
弄完多肉，我又去厨房转了转，想着中午给她做点什么吃。她早上喝小米粥喝得香，中午不如再做点软乎乎的，我翻了翻冰箱，有鸡蛋、西红柿，还有昨天买的面条，刚好能做西红柿鸡蛋面——简单，又符合她的口味。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就开始煮面。西红柿切得碎碎的，炒出汁，再打个鸡蛋进去，搅成蛋花，汤汁熬得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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