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脉异动，三人同程
早餐后的沉默还没散开，沈景琛的手机就响了 —— 是玄学界西部据点的李长老，声音带着急促的颤音：“沈先生，不好了！我们据点附近的地脉突然冒煞气，比上次的还浓，地里的庄稼全枯了，连聚阳木都开始发黑！林小姐在吗？能不能请她来看看？”
沈景琛看了眼低头收拾茶杯的林晚星，又瞥了眼刚从楼梯下来的墨渊，对着电话应道：“我们马上过去，晚星和墨渊也一起，你们先别乱碰煞气，等我们到了再说。”
挂了电话，他转身对两人说：“西部据点地脉出问题了，带上桃木工具，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林晚星的手顿了一下，茶杯差点从手里滑出去 —— 她还没做好和墨渊、沈景琛同处一车的准备，尤其是在昨晚的事之后。可看着沈景琛信任的眼神，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轻轻 “嗯” 了一声，转身往房间拿罗盘。
墨渊站在楼梯口，手指攥着衣角，眼神复杂地看着林晚星的背影 —— 他想跟上去说 “我帮你拿”，可想起今早她红着眼说 “就当没发生过”，脚步又钉在原地，最后只闷闷地说了句：“我去把引脉佩带上，顺便拿点艾草绳。”
半小时后，越野车停在庄园门口。柳玉芬拎着个鼓鼓的布包跑出来，往林晚星手里塞：“这里面是刚煮的艾草鸡蛋，还有暖宝宝，西部冷，你们揣着。墨渊，这个是给你的聚阳膏，上次你胳膊受伤我看快用完了，再备一盒。”
她把最后一袋无糖艾草糕塞给林晚星时，偷偷拉了拉她的手，压低声音问：“晚星，你跟渊儿是不是闹别扭了？今早吃饭都没说话。”
林晚星的脸瞬间发烫，赶紧摇头：“没有阿姨，就是…… 没睡好，没精神说话。” 说完就慌忙钻进副驾，不敢再看柳玉芬的眼睛。
墨渊坐在后座，看着林晚星攥着布包的手 —— 那包艾草糕是柳玉芬特意按她口味做的，以前她总会分给他半块，可现在，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他把脸转向窗外，指尖无意识地着引脉佩，心里像被艾草叶扎着，又痒又疼。
沈景琛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两人的疏离 —— 以前墨渊总爱凑到副驾跟林晚星抢零食，现在却缩在后座当 “隐形人”；林晚星以前会跟他聊玄学计划，现在却盯着窗外发呆，连罗盘都忘了拿出来。他皱了皱眉，却没多问，只觉得是两人为交流会的小事闹了别扭。
车子驶进西部山区时，天开始飘小雨。林晚星终于拿出罗盘，指针刚靠近车窗就疯狂转动，刻痕里的朱砂红得刺眼 —— 比上次南部据点的煞气还重，而且带着熟悉的玄阴石气息。
“是激进派的余孽。” 她声音发紧，“这煞气里有玄阴石粉的味道，他们肯定还在附近活动，故意污染地脉。”
墨渊从后座探过身，引脉佩泛着淡淡的青光，对着罗盘的方向晃了晃：“煞气源头在西北方向，离据点还有五公里，我们得绕路走，首接过去会被煞气缠上。”
他的手离林晚星的肩膀只有一拳远，却在快要碰到时猛地缩回去，指尖蹭到座椅的布料，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林晚星能感觉到他的刻意疏远，心里像被灌了苦艾草汁，涩得发慌。
沈景琛看在眼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岔开话题：“绕路走山道，李长老说那边有个废弃的护脉亭，能暂时避煞气，我们先去那里汇合。”
山道狭窄，雨越下越大，车轮碾过泥泞时偶尔打滑。林晚星下意识抓紧了扶手，墨渊在后座突然出声：“坐稳了，前面有个弯道，小心点。” 话刚说完，车子果然拐过一个急弯，林晚星的身子往旁边倾了倾，差点撞到车窗。
她刚想稳住身子，就感觉后座伸过来一只手，轻轻扶了下她的椅背 —— 是墨渊的手，指尖带着引脉佩的温热，却在她回头时立刻收了回去，只留下一句含糊的 “小心点”。
林晚星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转回头，盯着罗盘上的指针，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能感觉到沈景琛的目光从后视镜扫过来，虽然没说话，却让她浑身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到了护脉亭，李长老带着两个据点成员等着，手里拿着沾了煞气的泥土：“林小姐，你看这土，刚挖出来还是黑的，晾了十分钟就变成灰的了，连聚阳木枝进去都没反应！”
林晚星接过泥土，放在罗盘上 —— 指针转得更快了，朱砂几乎要滴下来。她掏出桃木匕首，刮了点泥土放在掌心，指尖聚起阳气：“煞气己经渗进地脉层了，得用‘地脉清煞术’，还需要引脉佩的阳气辅助……”
她的声音顿住，看向墨渊 —— 清煞术需要两人配合，一个引阳气，一个控罗盘，以前是她和墨渊一起，可现在……
墨渊立刻接话：“我来引阳气，你控罗盘。” 他刻意避开她的眼睛，从口袋里掏出引脉佩，“我练过好几次阳气引动，不会出差错。”
沈景琛看着两人之间刻意保持的半米距离，眉头皱得更紧了 —— 以前他们练术法时总会凑得很近，墨渊还会借着 “看罗盘” 的名义靠在林晚星身边，现在却连眼神都不碰，这根本不是闹别扭的样子。
可眼下地脉危机要紧，他没再多想，只说：“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激进派的痕迹，你们先准备清煞术，有情况我喊你们。”
护脉亭里，林晚星打开罗盘，墨渊举起引脉佩，青光与罗盘的金光慢慢汇合。可每当两人的气息快要碰到时，墨渊就会刻意偏开一点，导致阳气总是断档，清煞术练了三次都没成功。
“你能不能专心点？” 林晚星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这样练到天黑都没用。”
墨渊的脸瞬间涨红，握着引脉佩的手紧了紧：“我…… 我怕碰到你，让你不舒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你说过要当没发生过，我不想让你为难。”
林晚星的眼眶突然红了，手里的罗盘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墨渊眼底的不甘与克制，心里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 —— 是她把两人都逼到了这个地步，既辜负了沈景琛的信任，又让墨渊活得这么别扭。
“对不起。” 她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是我不好，你…… 你不用这么刻意避着我，练术法要紧。”
墨渊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调整了姿势，引脉佩的青光稳稳地落在罗盘上。这一次，阳气没再断档，金光顺着罗盘的刻痕漫开，在亭子里形成一道淡淡的光罩，连外面的雨声都好像小了些。
而亭外的山道上，沈景琛正弯腰捡起一片沾了玄阴石粉的树叶，抬头时正好看到亭子里两人并肩练术法的身影 —— 墨渊的手虽然没碰到林晚星，却在她的罗盘歪了时，第一时间伸手稳住了边缘，眼神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他捏着树叶的手紧了紧，心里第一次冒出一个模糊的念头：他们之间，好像不止 “闹别扭” 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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