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00:47】
沈之鹤把家灯全关,只剩显示器冷光打在脸上。
他回放今晚的首播录屏,弹幕刷得飞快,却全是:
【什么狗手那么好看!】
【言宝锁骨痣鲨我!】
【我笑纳了】
每一句都像钉子,一颗一颗钉进耳膜。
他“啪”合上笔记本,胸口起伏,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白。
“凭什么?”声音低哑,砸在空荡的客厅“我陪了他两世,连一个好友位都没混上;他才来几天”尾音陡然拔高,台灯被一把扫到地毯,灯泡碎成星屑。
沈之鹤撑着桌沿屏幕黑了,映出他泛红的眼角“先来后到?” 他低低笑出声,声音却像碎冰
“前世我替他挡箭的时候,萧时初还不知道在哪排队!”怒火找不到出口,在胸腔里乱窜,最后化成一拳砸在墙面。
血珠顺着指背滚下,滴在脚边那枚碎成两半的玉佩。 断面浸了血,竟诡异地愈合了一线
沈之鹤低头,盯着那丝血缝,眼底慢慢浮上一层偏执的亮:“想不起来是吧……” 他喃喃,嗓音温柔到毛骨悚然:“那就把今生剥开,让前世漏出来。”
沈之鹤蹲下来,指腹蘸了血,起身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枚褪色的平安符
当年白衣少年塞给他的,针脚里还写着“阿鹤平安”。
沈之鹤把平安符按在胸口,声音温柔到发颤:“阿言,你很快会记得,挡箭的人是我,不是他。”
沈之鹤垂眼,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平安符在他掌心皱成一团,仿佛只要再一用力:“挡箭的人是我……”
他低语,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死前,眼里却只有他。”
碎玉彻底愈合,血线化作暗红纹路,爬满整块玉佩,像一张被诅咒的网。
他抬手,将玉佩挂在颈间,玉温瞬间贴近脉搏,跳得疯狂。
沈之鹤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血光里扭曲,声音温柔到病态:“阿言,明天见。”
【次日 11:12 训练室】
贺时言窝在电竞椅里,膝盖上放着一只塑料饭盒,里头剥好的石榴籽像一堆红宝石。
他捏着瓷白小勺,一粒一粒往嘴里送,沈之鹤倚在门口,目光落在少年沾了汁水的指腹,眸色微暗。“石榴?”
他开口,声音温柔得能滴水,“哪来的。”
贺时言没抬头,指了指自己桌前:“萧时初给的。”沈之鹤指腹无声收紧,指背青筋暴起一瞬,又松开。
“他给的?”
嗓音温柔得滴水,却像冰棱坠地,“籽硬不硬?别硌牙。”
少年含下一粒,腮帮微鼓:“你这不废话吗。”沈之鹤低笑一声,缓步走近,目光落在少年沾着红色汁水的唇角,嗓音轻得像羽毛:“我尝尝?”
贺时言想了想,:“不行”下一秒,沈之鹤俯身,指尖在少年唇侧轻轻一蹭,萧时初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杯咖啡,杯壁的水珠顺着指节往下滴,砸在地板上,沈之鹤先开口,声音温雅得滴水:“队长,我替阿言尝个甜。”
萧时初抬眼,目光落在那根还沾着红汁的手指,语气平静得可怕:“尝完了?”
“嗯,甜。”他侧头,对少年笑
萧时初把一杯冰美式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贺时言刚想伸手去拿,萧时初就把杯子往自己方向挪了半寸:“你喝热的。”
“沈之鹤。”男人嗓音低冷,“基地有基地的规矩,队友的东西,别乱尝。”
沈之鹤垂眸,指节在裤缝轻擦,留下一道红痕:“只是同事间的分享,队长紧张什么?”萧时初单手插兜“同事之间,也分界限。”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冷意。
话音落,他侧头看向贺时言,语气瞬间换了温度:“去茶水间,热水给你接好了。”
少年愣了半秒,手里的小勺“叮”一声掉进空盒:“……哦。”沈之鹤站在原地,指节微曲“队长,你越界了。”萧时初低笑一声,嗓音冷而稳:“越界?我只是在划界。”
“沈之鹤。”
男人向前半步,肩背挡光,影子把对方整个人罩进去,“别再靠近他,一步也不行。”
沈之鹤垂眸;“如果我非要呢?”空气瞬间绷紧,恰在此时,走廊传来少年一声含糊的喊:
“萧时初。热水壶没开关啊!”
冷冽对峙被骤然打断。
萧时初侧头,嗓音不自觉放软:“来了。”回头,目光如冰锥,最后钉了沈之鹤一眼,转身离开。
训练室的门被萧时初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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