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日，天气晴朗，灵气充沛。
教室里的空气是凝固的。
前排女生指甲掐断笔芯的咔嚓声，终端开机时的低鸣震得桌面发麻，都把大家吓得不轻。
教室四周角落，布置着小型的灵能波动稳定器和防作弊符文矩阵，确保考试绝对公平。
每个学生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台银白色的平板状法器【标准化修仙考试仿真终端】。
它不仅能精确测量学生的实时灵力值，还会随机生成应用考题。
李锐坐在前排，胸有成竹，嘴角带着自信的弧度，时不时用眼角的馀光瞥向后方角落的杨立，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篾。他这次的目标是突破700帕，冲击班级前五。
杨立则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紧张。
只有他脑海里玄云子的吐槽，揭示了他真实的心理活动。
“哼，区区检测法器，结构倒是精巧，可惜死板至极。”
玄云子继续点评，“其测灵之原理，无非是激发并接收你体内灵气的共振反馈。算法固化，易受干扰。若在本尊那时，至少有十种方法可让其误判。”
杨立心里翻了个白眼：“仙尊，咱能别老想着作弊吗？我现在需要的是合法合规地考试，而不是被取消考试资格。”
玄云子魂体凝成的小旋涡转了两圈，淡金色魂力捏成的迷你青铜钟，用力敲了一下：“迂腐！”
“记住，疏通后的经络尤如高速公路，但油门别一下踩太猛，小心这破法器爆表，引人怀疑。”
“明白，低调，要低调。”杨立心中默念，嘴角却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考试开始！首先进行灵力值实测！”班主任一声令下。
学生们纷纷将手按在终端指定的感应区上，摒息凝神，全力运转功法，将自身灵力灌注其中。
终端屏幕上，数字开始飞快跳动！
李锐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奔涌，屏幕上的数字瞬间突破600，然后稳步向上攀升：630，650，680，最终停在了699帕！
张涛骼膊肘撞了撞杨立：“我靠，李锐快700了！”
声音压得象蚊子叫，还偷偷指了指李锐的屏幕。
这时李锐已经完成测量。
他故意把终端往旁边挪了挪，让屏幕上的699帕对着过道，然后清了清嗓子，假装揉眼睛，实则用馀光书着看他屏幕的人数，嘴角都快翘到耳根了。
然后，他将目光投向杨立的方向，准备欣赏对方那惨不忍睹的数字。
然而，他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愣了一下。
杨立那边的终端屏幕，数字跳得很诡异。
别人的数字都是稳定上涨，他的终端象是接触不良，一会儿猛地窜一截，一会儿又回落一点，一直在挣扎，象是在抽陀螺？
最终，数字颤颤巍巍地停在了288帕。
“噗嗤！”附近有几个学生忍不住笑出了声。
288帕，比起他之前的118帕，简直是天文数字般的进步，但这个数字本身，在一群五六百帕的优等生中间，依旧显得格外刺眼和滑稽。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你这天级功法，竟不如广播体操？》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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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极不稳定的提升过程，完美符合了用了高风险偏门方法、根基虚浮的所有特征。
李锐脸上的轻篾更浓了，摇了摇头，仿佛在看一摊烂泥。
果然，就算走了狗屎运有点提升，废物依旧是废物。
张涛刚喝进去的水差点喷出来，捂着嘴憋笑，用草稿纸戳杨立的后背：“你这数字跳得跟我家老电视似的，快成精了！”
杨立适时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拼尽全力却依旧不尽如人意的疲惫和失落，甚至还带着点果然还是不行的自嘲。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他费了多大劲才把奔腾的灵力压制、约束，模拟出这种虚浮不稳的假象。
班主任看着杨立的成绩，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有进步总是好的，但这方式，唉。
在成绩表上记录下288帕。
理论应用考试是仿真操控一支标准型灵力笔，绘制一道最简单的【清风符】。
优等生们操控的灵力笔稳如老狗，画出的符文线条流畅，灵光均匀。
李锐更是炫技般地提前五分钟完成，符文品质达到了良+等级。
而杨立操控的灵力笔就象抽了风，在空中歪歪扭扭，画出的符文线条时粗时细，灵光忽明忽暗，好几次差点失控飞出去，引得同学们阵阵低笑。
最终，他勉强完成了符录，品质不合格。
由于刚上高中一个月，根据国家政策，还未开展实战训练。因此，这次月考只看灵力值和理论应用考试。
综合评分出炉。
李锐毫无悬念地高居班级第四。
杨立则排在班级中下游第35名。
一个比起之前垫底却是巨大进步，但又完全不会引人警剔，反而坐实了他用了邪门歪道才勉强提升印象的位置。
班主任公布完成绩，总结道：“这次月考，大部分同学都有进步，尤其是李锐同学，稳定发挥，值得表扬。另外，杨立同学尽管进步显著，但务必注意方式方法，夯实基础，切勿再贪功冒进！”
李锐矜持地笑了笑，目光再次扫过杨立，带着胜利者的宽容。
杨立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象是在压抑失败的沮丧。
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
李锐故意慢走几步，等到杨立出来时，挡在了他面前，用一种前辈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杨立，看到了吗？”
“真正的实力是需要扎实基础的。288帕，看着是多了，但虚的，有什么用？下次说不定就又掉回去了。好好想想吧。”
杨立抬起头，脸上已经换上了诚恳又受教的表情：“谢谢李哥指点，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稳扎稳打。”
他把稳扎稳打四个字咬得微微重了一点。
看着李锐志得意满离开的背影，杨立脸上的笑容都快控制不住了。
但此时玄云子的魂体边缘飘起的魂力烟丝突然拧成小麻花，打在杨立的额头上。
“小子，别太兴奋。灵根修复得跟补麻袋一样，真要向上冲灵力值，这破终端没爆，你经络先震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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