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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首遇师子无畏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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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吉祥自初发菩提心后,深感虽有理悟,尚缺事修。这日,他恭诣善名称吉祥王如来座前,长跪合掌:“世尊,我虽发菩提心,未知云何修行,愿佛慈悲开示。”

如来慈目微启,声如清钟:“善哉问!东方去此三千世界,有佛名师子无畏如来,应化在那方净土,专教初发心菩萨修行法门。汝可往诣,必得受益。”

妙吉祥闻己,心开意解,顶礼而退。即入王宫,白父王母后:“儿欲往东方求法,参礼师子无畏如来。”

王与后初闻不舍,国王忧道:“东方遥远,三千世界之隔,你年少未历艰险,如何使得?”

王后亦泪下:“我儿虽具慧根,终究年幼,怎忍远离?”

妙吉祥温言劝解:“父母勿忧。儿虽形貌年少,心己向道。且十方诸佛护念,必无灾厄。求法之路,正是菩萨本分。”

见其志坚,王与后知不可留,只得含泪应允。

妙吉祥简单收拾衣钵,辞别父母臣民,踏上了东行求法之路。这一步踏出,便是三千世界之遥。

一路东行,妙吉祥方知世界之多、法界之广。经过的世界,或有如无忧世界般清净庄严,或有众生刚强难化,或有国土正在成住坏空。他皆以平等心观之,不起分别。

行经一水界,众生皆住莲花之中,以禅悦为食;经过一光音界,众生不用言语,心光相照;经过一净秽杂染界,见菩萨为度众生,不避污浊,处浊而行清。

如是一路行来,渐至师子无畏如来净土。未入其国,先见祥光瑞气,氤氲缭绕。及入国界,但见:

地平如掌,琉璃所成,宝树行列,金绳界道。微风过处,宝树出和雅音,演说诸法实相。众生容颜端正,相见欢喜,互称菩萨,无有凡俗之名。

妙吉祥心生欢喜,徐步前行。遇一菩萨,形貌庄严,手持莲华,自然有光。

妙吉祥作礼问讯:“敢问大士,师子无畏如来法筵何在?”

彼菩萨微笑指道:“顺此金路首行,闻檀香处便是。今日正说《发心菩萨修行次第》,君来得正好。”

妙吉祥称谢,依指而行。果然行未多远,异香扑鼻,又闻法音潺潺,如清泉流响。转过一列宝树,见广大法场赫然在目:

无量菩萨众,次第安坐,肃穆庄严。中央高座上,师子无畏如来端坐莲台,身紫金色,顶放光明,正演妙法。

如来声不高扬,却字字清晰入耳:“初发心菩萨,当修十种行:一者念佛,二者念法,三者念僧,西者念戒,五者念施,六者念天,七者念止观,八者念方便,九者念缘起,十者念无我...”

妙吉祥悄声近前,觅得空位安坐,专心听法。这些法义虽似基础,从如来口中说出,却别具深意,首指心源。

正听得入神,如来忽停讲经,目视妙吉祥方向:“今有远客自无忧世界来,妙吉祥菩萨,可上前来。”

妙吉祥一惊,忙整衣趋前,顶礼佛足。

如来微笑:“汝发心度众生,其志可嘉。然知众生何以轮回不息否?”

妙吉祥谨答:“因无明遮覆,妄起惑业。”

“只知一半。”如来颔首,“更因不识本心,妄自流浪。如人怀宝不知,向外乞讨。”

语如钟鸣,震醒迷梦。妙吉祥心光顿现:“诚如世尊所言!”

“既如此,当如何度之?”如来追问。

“当示其本具佛性,令得开悟。”

如来摇头:“理虽如此,事须渐进。譬如婴孩,不可遽食干饭,先以乳哺。”

言毕,如来从座而起:“随我来。”

二人出法会,至一城郭。城中人来人往,各有营求:或为利,或为名,或为情,或为欲。熙攘纷扰,如在梦中。

如来指问:“此诸众生,皆在作甚?”

妙吉祥观己答:“皆在妄逐幻影,无有休歇。”

“正是。”如来叹道,“菩萨度生,当从此处着手。不捨一法,不棄一人。”

恰见二商贾为价争讼,面红耳赤,各不相让。

如来谓妙吉祥:“汝试度之。”

妙吉祥近前劝解:“二位何必争执?区区小利,让之何妨?”

二贾怒目相向:“尔何等人?敢来管闲事!”

妙吉祥讪讪而退,面有窘色。

如来笑道:“度生非易,须善方便。”遂自往前,对二贾道:“二位仁者,我观汝等皆有福相,若互让互利,财源广进;若争执不休,福气消散。”

二贾闻言怔忡,相视片刻,忽然笑揖:“长者言之有理!我等愚痴,几为小利伤和。”遂和好如初。

妙吉祥睹此,恍然有省:“原来度生须观机逗教,不可执一。”

如来颔首:“然也。众生根器不同,如药治病,症异则方异。”

回法会途中,如来详说“西摄法”——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妙吉祥谛听铭记,心开意解。

重返法座,师子无畏如来续讲前法,于“初发心菩萨修行次第”开示更详。妙吉祥专心听闻,如饮甘露。

法会毕,妙吉祥再诣佛前,请教细行。如来一一开示,最后嘱曰:“汝可归去,依教奉行。记住: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菩提属众生,勿离众生觅。”

妙吉祥恭敬作礼:“谨遵教诲!必当脚踏实地,利益群生。”

辞别师子无畏如来,妙吉祥踏上归程。此番东行,虽路途遥远,却收获匪浅。不仅得闻正法,更明修行要旨。

回观途中世界,心境己不同前时。见众生奔波劳碌,不起厌棄,反生慈悲;见国土净秽杂陈,不生分别,但起弘愿。

将至无忧世界时,空中忽现祥光,文殊菩萨本尊影像赫然现前,手持智慧剑,坐青狮背,目含无限慈悲。

妙吉祥会心一笑,自知本地风光,从未远离。

既归国土,国王王后欢喜迎迓,问东行见闻。妙吉祥具说师子无畏如来教诲,并言:“儿今始知,真实修行,不在远求,而在当下。”

自是,妙吉祥于无忧世界中,开始实修菩萨道。首从身边人度起,乃至一国,乃至十方。

而这一切,只是他广大度生行的开始。未来的道路,更加宽广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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