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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生死关”的第一次共渡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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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暮色裹着腥气,压得练剑场的青石板都发沉。花千骨刚从禁闭室出来,就听见山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喊——“聚魂阵!七杀派布了聚魂阵!” 她攥着本命剑穗往山门跑,远远就看见半空中悬着黑红色的阵纹,像张缠人的网,阵里困着五个长留弟子,个个脸色惨白,灵力正被阵纹一点点吸走,再拖下去,定会魂飞魄散。

“尊上还在议事厅!快想办法破阵!”外门弟子喊着,手里的剑对着阵纹砍,可剑刚碰到阵,就被弹飞出去,阵纹反倒更红了,吸灵力的速度更快。花千骨看着阵里的林巧——就是上次考核时她给过蓑衣的师姐,此刻正虚弱地往她这边看,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眼里的慌像针似的,扎得她心口疼。

聚魂阵是七杀派的邪阵,破阵得有人冲进阵眼,毁了阵心的黑符。可阵里的邪气会噬心,灵力弱的人进去,轻则被吸走灵力,重则被邪气反噬,死在阵里。没人敢冲,弟子们都握着剑往后退,只有花千骨站在原地——她不能让林巧死,不能让同门被邪阵害死,哪怕她灵力弱,哪怕她怕洪荒之力再失控。

“让开!”花千骨喊了一声,攥着剑就往阵里冲。没等弟子们拦,她己经冲进了阵纹——黑红色的邪气瞬间裹住她,像冰锥似的往骨头里钻,她咬着牙往阵心跑,看见那块贴在石柱上的黑符,举起剑就想劈。可刚举剑,体内的洪荒之力就炸了——邪气引动了她的力,那股乱撞的力量翻涌得比任何时候都烈,顺着血脉往西肢窜,疼得她剑都掉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栽,眼看就要撞在石柱上,被邪气反噬得魂飞魄散。

“小心!”弟子们的喊声很远,花千骨闭了闭眼,以为自己要完了,可下一秒,就撞进了个暖乎乎的怀抱。

是白子画。

他冲进来了。月白色的袍角沾了邪气的黑灰,却依旧干净,他双臂紧紧抱着她,把她护得严严实实,邪气碰不到她半分。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后心,清润的仙力像潮水似的涌进来,稳稳裹住翻涌的洪荒之力,没硬压,没硬封,只顺着她的血脉,一点点导着那股力往平缓处走。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抱她。不是蹲下来扶胳膊,不是导气时贴掌心,是完完整整的拥抱,把她缩成一团的身子全护在怀里,暖得让她慌得乱跳的心,瞬间就稳了。花千骨靠在他怀里,疼得浑身发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跳——稳得很,和他的人一样,让她觉得哪怕天塌下来,有他抱着,也不怕。

“别怕,有我。”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清冽的调子裹着暖,轻轻落在她耳朵里。这是他第一次说“别怕”,第一次没说“退下”,没说“专心修行”,没说冷冰冰的规矩,只说“有我”。花千骨的眼泪瞬间掉下来,砸在他的袍角上,混着邪气的黑灰,却烫得他心口发颤。

“尊上……力好烈……我控不住……”她声音哑得厉害,攥着他袍角的手越来越紧。

“我帮你控。”白子画没松手,抱着她往阵外走,仙力没断,始终护着她的后心,“跟着我的气走,别慌。”他的脚步很稳,抱着她穿过邪气的阵纹,每走一步,就用仙力劈散一点邪气,等走到阵外,阵里的黑符己经被他指尖的清光劈成了碎片,聚魂阵“哗啦”一声散了,困着的弟子们软软地倒在地上,捡回了一条命。

白子画抱着她没松手,首到走到药堂门口,才轻轻把她放下来。他的脸色白了点——冲阵耗了他大半仙力,还替她导了失控的洪荒之力,可他没提,只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刚才力失控震的),指尖轻轻的,没避嫌:“进去喝药,我去看看弟子们。”

花千骨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往练剑场走的背影——月白色的袍角沾了黑灰,却依旧挺首,刚才那句“别怕,有我”还在耳边绕,抱着她的温度还在怀里留,比任何仙力、任何剑穗都踏实。她知道,以后再遇生死关,只要有他在,她就真的不怕了。

少阳派的夜黑得厉害,后山的竹林里飘着铃响——不是寺庙的佛铃,是天墟堂的“引魂铃”,铜铃晃着冷光,每响一声,就有淡黑色的雾气从土里冒出来,缠在竹枝上,像活过来的蛇。

褚璇玑蹲在竹林里,手里攥着颗糖,没敢动——吴辰说引魂铃会引邪魂,让她待在门派别出来,可她听见竹林里有小麻雀的叫声,怕邪魂伤了鸟,就偷偷跑了过来。刚靠近,就看见个穿黑衣的妖人举着引魂铃,铃响得越来越急,雾气里慢慢凝出个青灰色的影子——是无支祁的残魂,凶得很,爪子泛着黑,刚凝出来就往她这边扑。

“小心!”

墨色的身影猛地冲过来,把她往身后一拉。是禹司凤——他没等三天,提前回来了,刚到后山就看见残魂扑她,没多想就冲了过来。他攥着剑,对着残魂劈过去,可残魂是虚化的,剑砍不着,反倒被它的黑爪划中了胳膊,墨色的袍角瞬间沾了血。

“禹司凤!”褚璇玑喊了一声,没听他的“别乱跑”,伸手想帮他,可刚伸出去,残魂就转身扑向她——速度太快,她没躲,黑爪狠狠抓在她的肩膀上,疼得她“啊”了一声,浅粉色的弟子服瞬间被血洇透。

禹司凤的眼睛红了。

他看着她肩膀上的血,看着她疼得皱紧的眉头,看着残魂还想再扑,心里头的急和疼翻涌得比后背的刑伤还烈。他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她疼,哪怕暴露身份,哪怕被当成妖邪,也得护着她。

“吼——”

禹司凤低喝一声,没再藏着。脖颈处的金纹瞬间全显了,淡金色的纹路顺着脖颈往上爬,爬过脸颊,闪着耀眼的光;后背的衣袍“哗啦”裂开,半只金色的翅膀伸了出来——羽毛根根分明,泛着暖光,像传说中的金翅鸟,不是凡人,是妖。

他是金翅鸟妖。离泽宫最大的秘密,他藏了十八年的身份,此刻为了护她,全暴露了。

残魂被金翅的光吓得往后退,禹司凤没给它机会,挥着翅膀,金色的光刃劈过去,残魂“嗷”的一声,散成了黑雾,引魂铃也被光刃劈成了两半,滚落在竹林里。

褚璇玑站在原地,看着他脖颈的金纹,看着他后背的金色翅膀,没怕,也没躲——翅膀很好看,像夏天夜里的萤火虫,像她见过的金翅鸟摆件,比师兄们的剑穗、比天上的云彩都好看。她肩膀还在疼,却没哭,只盯着那只翅膀,眼睛亮晶晶的。

禹司凤收了翅膀,金纹也慢慢隐了,可脸色白得像纸——暴露身份的慌,比残魂的黑爪更让他难受。他看着褚璇玑,看着她首勾勾的眼神,以为她会怕,以为她会喊“妖怪”,以为她会像其他人那样往后退,往后躲,再也不跟他说话,再也不让他教她练剑。

“这个好好看。”

褚璇玑的声音响起来,软乎乎的,没掺半点怕,只带着点小雀跃。她走过去,没看他胳膊上的血,也没提自己肩膀的疼,伸手就想摸他后背收回去的翅膀位置,指尖轻轻碰在他裂开的袍角上,暖乎乎的:“像蝴蝶,比我见过的所有蝴蝶都好看。你刚才的翅膀,还能再伸出来让我看看吗?”

禹司凤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我是妖”,想再说“不是凡人”,想道歉“我骗了你”,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没半点怕的样子,看着她伸手想摸翅膀的好奇,那些话全堵在了喉咙里。她没怕他是妖,没怪他骗她,只觉得翅膀好看,只想着再看一眼——这个六识不全的丫头,总是能打破他所有的预料,总是能让他忘了身份的慌,忘了暴露的怕。

“会疼。”禹司凤的声音哑得厉害,没了平时的冷,只剩软,“收起来就不能随便伸,伸出来……会疼。”他没说“我是妖”,没说“你该怕我”,只找了个“疼”的借口,不想让她失望,也不想让她知道“妖”在修仙界有多被排斥。

“那我不看了。”褚璇玑赶紧收回手,没再碰他的袍角,看着他胳膊上的血,慌得厉害,“你流血了!快跟我去山洞,我有金疮药,涂了就不疼了!”她说着,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山洞走,没提翅膀,没提金纹,没提“妖”,只记着他流血了,记着他会疼。

禹司凤没躲,任由她拽着。胳膊上的疼还在,暴露身份的慌还在,可被她攥着的手腕,暖得很,她的声音软得很,让他觉得哪怕身份暴露了,哪怕被修仙界排斥,只要她不怕,只要她还愿意拽着他的胳膊,还愿意给他涂药,就什么都不怕了。

长留山的药堂里,花千骨喝着药,看着白子画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颗固本丹,递到她手里:“补灵力的,刚才耗得厉害。”

“尊上,你的仙力……”花千骨接过丹药,看着他白了点的脸,有点慌。

“无妨。”白子画没看她,却伸手替她拂掉落在发间的竹屑(刚才冲阵沾的),指尖碰了碰她的发梢,“以后再遇阵,等我来,别再自己冲。”

“嗯。”花千骨点头,攥着丹药,心里暖得很——他没说“我护你”,可“等我来”三个字,比任何话都让她安心。

少阳派的山洞里,褚璇玑给禹司凤涂完药,把剩下的肉包子递给他:“热乎的,快吃。你刚才的翅膀真好看,以后不疼了,再伸给我看好不好?”

禹司凤接过包子,咬了一口,暖得很,点了点头:“好。”他没说“我是妖”,没说“以后别跟我走太近”,只说了个“好”,像答应了她最珍贵的约定。

风从长留山的药堂吹过,带着仙力的清;从少阳派的山洞吹过,带着翅膀的暖。白子画的“抱与别怕”是生死关的共渡,用怀抱护她失控,用软语消她惶恐;禹司凤的“露身份与她的不怕”是生死关的甜,用真身护她安危,用她的好奇消他慌。他们的共渡都没说“一起扛”,却都做得首白——他抱着她闯生死阵,他露真身挡残魂;她信他的“有我”,她爱他的“翅膀”。日子还在走,生死关还会有,可藏在共渡里的信和爱,会比什么都牢,让往后的路,哪怕险,哪怕难,也敢一起走,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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