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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误会”的加深与软化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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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晨雾还没散,绝情殿的药柜前就围了人。霓漫天站在药柜边,手里举着个空了的玉瓶,眼圈红得像哭了,声音却尖得扎人:“绝情丹不见了!昨天只有花千骨来过药堂,肯定是她偷的!这丹是尊上用来稳修为的,她一个蜀山余孽,偷丹肯定是想害尊上!”

围上来的内门弟子瞬间炸了锅。“难怪她总往药堂跑,原来是想偷东西!”“尊上待她那么好,她居然偷尊上的药!”“找她去!让她把丹交出来!”议论声像潮水似的,顺着晨雾飘进内殿,飘到正在抄经的白子画耳里。

花千骨刚练完导气,攥着还暖的掌心往内殿走,就被弟子们堵在了桃树下。“花千骨,把绝情丹交出来!”“别装蒜!霓师妹都看见了,你昨天偷进药堂!”小石子、冷嘲热讽砸过来,她攥着袖口里的本命剑穗,慌得厉害——她昨天确实去了药堂,是帮轻水拿治风寒的药,根本没碰过什么“绝情丹”,更没偷。

“让让。”白子画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清冽得让嘈杂瞬间静了。他没看围堵的弟子,也没看哭唧唧的霓漫天,只盯着花千骨攥得发白的手,声音没带温度:“跟我来内殿。”

内殿里,空玉瓶放在石桌上,泛着冷光。白子画坐在蒲团上,没看她,也没问“有没有人冤枉你”,只指着玉瓶,语气是她熟悉的清冷:“绝情丹在何处。”

“我没偷!”花千骨赶紧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尊上,我昨天去药堂是帮轻水拿药,没碰过这个瓶子,是霓漫天冤枉我!”

“霓漫天说,亲眼看见你进了药柜后的暗格。”白子画终于抬头,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睛上,没了平时的关切,没了导气时的软,只剩规矩的冷,“药堂弟子也说,昨天只有你靠近过放丹的柜子。”

“我没有!”花千骨急得哭出声,伸手想拉他的袍角,想让他信她,“尊上,你信我,我真的没偷,我不会偷你的药,不会害你……”

“禁足一月,在禁闭室思过,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白子画没让她碰,没听她再多说一句,声音沉得像冰,打断了她的话。

花千骨的手僵在半空。眼泪掉在地上,砸在青石板上,没声音,却疼得她心口发闷。她看着他冷得没半点温度的脸,看着他没再皱起的眉头,看着石桌上的空玉瓶,哭着问:“你是不是不信我?就像上次闭门思过一样,你明明知道是霓漫天造谣,这次你也知道她冤枉我,可你还是罚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信过我?”

白子画沉默了。

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垂着眼,看着她掉在地上的眼泪,看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喉结轻轻滚了滚,却没再开口。内殿静得很,只有她的哭声,只有风刮过竹帘的轻响,他就那么沉默着,首到守殿弟子进来,要带她去禁闭室,他才轻轻说了句:“思过期间,好好反省。”

花千骨没再哭,也没再问。她跟着守殿弟子往禁闭室走,后背挺得笔首,没回头——她知道他可能有苦衷,知道他或许像上次那样,是想“磨她心性”,可“不信”的冷、沉默的硬,比禁闭的罚更疼,比霓漫天的冤枉更让她难受。禁闭室的门“吱呀”关上时,她蹲在冰冷的地上,把脸埋在膝盖里,手里攥着两串剑穗——断念剑穗的温、本命剑穗的暖,好像都没了温度。

可她没看见,夜里的禁闭室外,月白色的身影站了整整一个时辰。

白子画手里捏着颗真的绝情丹——假的玉瓶是霓漫天仿的,真丹早被他收在了内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是霓漫天栽赃,是她嫉妒花千骨能学封印术、能得他亲自导气,故意设了局。他罚她禁足,没信她,没解释,不是不信,是怕——霓漫天背后是蓬莱岛,要是当场拆穿,蓬莱岛定会找花千骨麻烦;更怕她性子太急,没等查清就跟霓漫天起冲突,再被人抓住把柄。

他透过禁闭室的小窗往里看——她蹲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抖着,显然还在哭。他眉头轻轻皱了皱,指尖碰了碰冰冷的门板,想进去说句“我信你”,想把真丹拿给她看,可脚却没动——他得等,等霓漫天自己露马脚,等蓬莱岛没话说,再还她清白,再告诉她,他从来都信。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夜里,白子画都会来禁闭室门口站一会儿。有时她睡着了,蜷缩在角落,眉头皱着,像做了噩梦,他就站在窗外,用指尖凝点清光,轻轻拂过她的眉头,让她睡得稳些;有时她醒着,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桃林发呆,他就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等她重新躺下,才转身回内殿。他没让她知道,没跟她说过一句软话,只把“信”藏在夜里的凝望里,藏在无声的守护里。

少阳派后山的山洞外,吵得厉害。吴辰拽着褚璇玑的胳膊,急得额头冒汗:“你居然把离泽宫弟子藏在山洞里!他是离泽宫的人,还受了宫规刑,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要罚你!快让他走,我就当没看见!”

“我不让!”褚璇玑使劲挣开他的手,往山洞门口挡,“禹司凤受伤了,不能走!他没做错事,是离泽宫的规矩太狠,我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再受罚!”

“你傻不傻!”吴辰气得跳脚,“离泽宫和咱们少阳不是一派,他待在这儿就是隐患!师父说了,离泽宫弟子形迹可疑,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他被误会通敌了?”

“那是误会!”褚璇玑喊出声,声音抖得厉害,却没退,“他不是坏人,他救过我,教我练剑,还替我挡刀挡火,我不能让他走!”

山洞里的禹司凤听得清清楚楚。他靠在洞壁上,后背的伤还没好全,听见吴辰的话,听见璇玑急得快哭的声音,心里头涩得厉害——他知道自己留在这儿是隐患,知道会连累她,知道她护着他,会被师兄骂,会被她师父罚,可他舍不得走,舍不得她每天送来的热包子,舍不得她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暖,舍不得她攥着他衣袖说“教我练剑”的期待。

可他不能连累她。

禹司凤慢慢站起来,忍着后背的疼,往洞外走。墨色的袍角扫过干草,没了平时的稳,却带着点决绝。他走到褚璇玑身边,轻轻掰开她攥着吴辰衣袖的手,没用力,却让她松了劲。

“我走。”他看着她,声音哑得厉害,没了平时的软,却带着点无奈的疼,“不连累你,也不让你为难。”

“我不让你走!”褚璇玑赶紧拽住他的衣袖,攥得比平时都紧,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他的袍角上,“我不怕被罚,不怕师父骂,你别走,你走了没人教我练剑,没人陪我喂麻雀,没人……没人给我糖吃了……”

她没说“我舍不得你”,没说“我怕你走了就不回来”,只说那些他陪她做过的小事,可这些话,比“舍不得”更让他心颤。禹司凤的手僵在半空,想再掰开她的手,想再说“听话,我得走”,可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看着她攥得发白的手指,看着她掉在他袍角上的眼泪,心里头的决绝,全变成了软。

“听话。”他还是掰开了她的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疼她,指尖蹭过她的手心,凉丝丝的,“我走了,你别跟师兄吵,别让师父生气。”

说完,他没再看她,转身就往山下走。墨色的袍角扫过她的鞋尖,走得没回头,没犹豫,像真的要彻底离开少阳,离开她。

褚璇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眼泪掉得更凶了。吴辰在旁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他走了也好,省得连累你……”

“他没走!”褚璇玑突然喊出声,猛地往前跑——禹司凤走了没两步,就停在了山脚下的拐角处,正回头往她这边看,墨色的身影在夕阳里,没了刚才的决绝,只剩软乎乎的期待。

“三日后,我还来教你练剑。”禹司凤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不高,却清晰得很,带着点没藏住的笑,“这三天,你把之前教的剑招练熟,别到时候又记不住。”

褚璇玑的眼泪瞬间就停了。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挥了挥手,才转身消失在拐角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他没真走,他还会回来,他还会教她练剑,他没骗她。

吴辰凑过来,看着她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了行了,知道他还会回来,别笑了,赶紧跟我回去,别让师父发现你出来这么久。”

“嗯!”褚璇玑点头,跟着吴辰往门派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她知道他没走,知道他还会回来,心里头的慌和疼,全变成了甜,连吴辰刚才的急,都没那么讨厌了。

长留山的禁闭室,日头己经偏西了。花千骨靠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桃林——桃花落了不少,飘在禁闭室的小窗上,像给冷硬的石头镶了层粉。守殿弟子送来晚饭,还递来块桃花糕:“尊上让给你的,说你爱吃甜的。”

花千骨接过桃花糕,捏在手里,暖乎乎的。她没吃,却往窗边挪了挪——她知道,夜里他还会来,还会站在窗外看她,哪怕他没说“信”,哪怕他没说“我护你”,可这块桃花糕,比任何话都让她安心。

少阳派的后山,褚璇玑蹲在山洞里,把刚偷拿的肉包子放在干草上,还盖了块布,怕凉了。她看着山脚下的拐角处,小声说:“禹司凤,包子我给你留着,三天后你快来,我把剑招都练熟了。”

风从长留山的禁闭室吹过,带着桃花糕的甜;从少阳派的后山吹过,带着肉包子的暖。白子画的“沉默罚与暗守护”是误会里的软化,用冷罚藏着信,让她疼过之后,更懂他的软;禹司凤的“假走与真回头”是误会里的甜,用决绝藏着留,让她慌过之后,更信他的诺。他们的误会没散,却都没让心意走远——他用桃花糕说“我记着你”,他用“三日后”说“我不走”;她等着夜里的凝望,她盼着三天后的重逢。日子还在走,误会还会有,可藏在误会里的软和甜,会比什么都牢,让往后的路,哪怕疼,哪怕慌,也敢接着走,接着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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