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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冷战”里的偷偷守护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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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桃林落尽了最后一片瓣,只剩光秃秃的枝桠,风一吹,晃得人心头发涩。花千骨缩在桃树下最粗的那根枝干后,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抖着——不敢去绝情殿,不敢去练剑场,连回住处都怕撞见霓漫天的嘲讽,只能躲在这里哭,小声地哭,怕被人听见,怕被人说“灾星还敢哭”。

自上次送药被拒后,她己经躲了三天。没再熬清补汤,没再抄《御剑诀》,连白子画给的本命剑穗都藏进了衣袍最里面,不敢碰,怕一碰就想起他冷着的脸、“别进殿送药”的话,疼得慌。

“咚——”

一块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轻轻落在她面前的草叶上。花千骨猛地抬头,只看见道月白色的身影从桃林外走过,袍角扫过落叶,没回头,没停留,快得像错觉,只留下空气中飘着的淡淡桂花香。

她伸手捡起油纸包,打开——是块桂花糕,油亮亮的,裹着碎桂花,是她最爱的那种(上次她跟轻水提过“桂花糕比桃花糕甜”),还带着点温气,显然是刚从厨房拿的。

是白子画。

花千骨捏着桂花糕,眼泪又掉了下来,却没再埋着脸哭——他绕路经过桃林,没靠近,没说话,只扔给她一块桂花糕,像怕她饿,怕她躲在这里没人管。接下来的几天,每天辰时,都会有一块桂花糕落在桃树下的草叶上,有时是温的,有时是刚做的热乎的,每次她抬头,都只能看见月白色的袍角消失在桃林外,从不停留,从不说一句话。

夜里,花千骨躺在住处的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小声哭:“尊上,我没害你……真的没加毒草……我就是想给你补身子……”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还是飘出了窗外。

窗户外的廊下,白子画站了很久。他刚从绝情殿过来,内腑的不适还没全好,手里还攥着块没送出去的桂花糕(怕她白天没吃饱)。听见她的哭声,听见她小声的辩解,指尖抵着冰冷的门框,指节泛白,半天没动——他想推门进去,想告诉她“我信你”,想解释“是霓漫天换了药”,想把她拉回绝情殿教剑,可脚却像灌了铅。

霓漫天还在盯着她,蓬莱岛的人也在长留,要是现在拆穿,霓漫天定会闹得更凶,说不定会用蓬莱岛的势力打压她;他内腑没好全,暂时护不住她周全,只能先冷着她,让她躲远些,等他查清霓漫天的底细,等他身子好透,再还她清白。

指尖轻轻碰了碰门板,又慢慢收了回来。白子画没推门,也没说话,把手里的桂花糕放在窗台上,转身往绝情殿走——至少,让她明天早上能看见桂花糕,知道他没真的不管她,知道他没真的信她害他。

少阳派外的老槐树上,枝叶密得能藏住人。禹司凤靠在树杈上,手里攥着个空了的糖纸(早上买糖葫芦剩的),目光死死盯着少阳派的山门——他没走,没回离泽宫,就躲在这棵树上,看着褚璇玑的一举一动,看了整整五天。

他看见她每天坐在饭堂的角落,拿着筷子发呆,碗里的饭没动几口就放下;看见她跟着吴辰练剑,剑招晃得厉害,走神时被吴辰骂,也没像平时那样噘嘴反驳,只低着头听着;看见她昨天下午在山门口走,没看路,被石头绊倒,摔在地上,手撑破了皮,也没哭,只自己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蔫蔫地往回走。

每看一眼,禹司凤的心就疼一分。他攥着树杈的手越来越紧,指甲嵌进树皮里,想跳下去扶她,想替她拍掉衣袍上的灰,想把她手里的剑拿过来,教她练最熟的“劈剑”,可每次脚刚抬起来,就又忍住了——离泽宫的弟子还在附近盯着,宫主还在等着他“断联系”的消息,他不能露面,不能靠近,只能躲在这里,看着她委屈,看着她蔫,看着她疼。

天快黑时,禹司凤看见褚璇玑蹲在了山门后的石墩上。她没像平时那样去喂麻雀,也没去集市,就那么蹲着,下巴抵着膝盖,眼睛盯着山外的路,一动不动——像在等谁,像在盼谁,像在等那个说“会回来教她练剑”的人,像在盼那个嫌她笨却会给她买糖葫芦的人。

禹司凤的喉结狠狠动了动。他从怀里摸出串糖葫芦——是刚才绕路去山下集市买的,最上面那颗山楂裹着最厚的糖衣,是她最爱的那种。他悄悄从树上滑下来,绕到山门的另一侧,趁着没人,把糖葫芦轻轻放在石墩旁的草叶上,没靠近,没说话,甚至没敢多看她一眼,转身就往老槐树跑,藏进枝叶里时,心脏还在“扑通”乱跳。

褚璇玑蹲了会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草叶上的糖葫芦。她愣了愣,伸手捡起来——糖衣还带着点温气,是刚买的,最上面那颗山楂果然裹着厚糖,和以前禹司凤给她买的一模一样。

她攥着糖葫芦,没吃,只盯着糖衣上的光,眼泪慢慢掉了下来。是他吗?是他躲在附近吗?他是不是没真的走?是不是没真的嫌她脏?可她喊了两声“禹司凤”,山门外静悄悄的,没人回应,只有风刮过草叶的“哗啦”声。

她没再喊,也没再等,攥着糖葫芦往住处走。糖葫芦的糖衣沾在指尖,甜得发腻,可她心里却暖了点——不管是不是他,至少有人记得她爱吃这种糖葫芦,记得她蹲在这里等,记得她没那么开心。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天快黑时,山门后的石墩旁都会出现一串糖葫芦,有时是裹厚糖的,有时是夹了豆沙的(她跟他提过“豆沙糖葫芦甜”),每次她去拿,都看不见人,只留下糖葫芦躺在草叶上,带着点温气。

她没再扔,没再发呆,吃饭时会多吃两口,练剑时会少走神些,甚至会把护心鳞重新揣回怀里,贴在胸口——暖乎乎的,像糖葫芦的甜,像有人在偷偷陪着她,没走远,没丢下她。

长留山的桃林,日头己经偏西了。花千骨蹲在桃树下,手里攥着块刚落下的桂花糕,油纸包还没拆,温气透过纸传过来,暖得她指尖发麻。她抬头往桃林外看,月白色的袍角刚消失在拐角,没回头,没停留,却让她心里的疼淡了点——他还在偷偷给她送桂花糕,还在绕路经过桃林,还没真的不管她。

她没去绝情殿,没去解释,只把桂花糕放进怀里,往住处走。明天辰时,桃树下应该还会有一块桂花糕,像他没说出口的“我信你”,像他没停下的守护,让她敢再等一等,等他身子好,等误会散,等他再喊她“花千骨”,再教她练《御剑诀》。

少阳派的山门,天彻底黑了。褚璇玑坐在住处的窗边,手里攥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糖衣己经凉了,却还攥着。她摸了摸怀里的护心鳞,暖乎乎的,又摸了摸指尖的糖渍,甜得很。她没去老槐树找,没去喊他,只把糖葫芦放在枕边,往窗外看——老槐树的方向黑漆漆的,却让她心里的慌淡了点。

他还在偷偷给她送糖葫芦,还在盯着她,还没真的走,还没真的嫌她脏。她敢再等一等,等他回来,等他解释,等他再敲她的额头说“笨死了”,再教她练“破幻剑”,再陪她蹲在溪边喂麻雀。

风从长留山的桃林吹过,带着桂花糕的暖;从少阳派的山门吹过,带着糖葫芦的甜。白子画的“绕路送糕与夜立窗下”是冷战里的软,用不露面的守护,藏着没说的信;禹司凤的“树上凝望与偷送糖葫芦”是冷战里的甜,用不露面的陪伴,藏着没说的护。

他们的冷战没说“我还在”,却都用行动藏了心意——他怕她饿、怕她哭,所以绕路送糕;他怕她蔫、怕她疼,所以偷送糖葫芦。没有见面,没有解释,只有偷偷的“给”与“看”:他给她爱吃的糕,看她有没有好好躲着;他给她爱吃的糖,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日子还在走,冷战还在,误会还在,可这份冷战里的偷偷守护,己经成了最暖的盼头,让往后的路,哪怕疼,哪怕慌,也敢笃定地等,因为知道,那个推开自己的人,从来都没走远,从来都在偷偷护着、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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