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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命数”的第一次预警

小说: 断念与琉璃   作者:权演龙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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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山的禁地藏在桃林最深处,石门上刻着玄奥的云纹,泛着千年未散的冷光。花千骨跟着白子画走进去,指尖攥着他给的本命剑穗,心里慌慌的——禁地是长留最隐秘的地方,只有历任尊上和亲传弟子能进,她是第一个被带来的“外门首升”弟子,石门推开时,一股沉得发滞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剑穗。

禁地中央立着块丈高的青石碑,碑面光滑如镜,上面刻着暗红色的上古文字,笔画扭曲却带着威慑力,最顶端的一行字格外清晰:洪荒载体现世,必乱三界,克亲克友,灾劫随行。

花千骨凑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碑面,凉得像冰。她认不全上古文字,却看懂了“洪荒”“乱三界”“灾劫”几个字,心里头猛地一沉——上次在藏书阁,她偷看过“洪荒之力载体”的残页,此刻碑上的字,显然和她体内的力有关。

“尊上,这是什么意思?”她回头看白子画,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没藏住的慌,“‘洪荒载体’……是说我吗?‘乱三界’‘灾劫’,是不是我以后会闯祸,会害了长留,害了……你?”

白子画站在碑旁,月白色的袍角垂在禁地的冷光里,没了平时的温软,多了点沉得化不开的凝重。他没看碑上的字,只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看着她攥紧剑穗的手、微微发颤的肩膀,喉结轻轻滚了滚——他早知道碑刻的内容,带她来,不是要吓她,是要让她提前知道“命数预警”,却又怕她慌、怕她信了“灾劫”的话,怕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克亲克友”的灾星。

他没明说,没点头说“是你”,没解释“灾劫是你体内的力引的”,只往前站了半步,离她极近,清冽的目光稳稳锁着她的眼,没带规矩的冷,没带尊卑的硬,只有首白的郑重:“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要信我。”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许“以后”的承诺。不是“明天教你练剑”“以后送药”的日常,是赌上“三界灾劫”“命数预警”的郑重承诺,是告诉她“哪怕碑上的灾劫真的来,哪怕你是洪荒载体,我也会护着你,你只要信我就好”。

花千骨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却没掉下来。她看着他凝重却坚定的眼睛,看着他没说半句“怕你”“躲着你”,只说“信我”,攥着剑穗的手松了些,心里的慌也淡了些。她没再问“是不是我”,没再问“灾劫会怎样”,只用力点头:“我信你,尊上。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信你。”

白子画的眉峰轻轻舒展开,没了刚才的凝重。他伸手,轻轻替她拂掉落在发间的碑灰,指尖碰了碰她发间的桃花丝带(他系的那根),声音软了些:“走吧,这里冷,别待太久。”

他没再说碑刻的事,没再提“命数”,却在转身时,悄悄往碑刻的方向看了一眼——暗红色的字在冷光里泛着光,像在预警未来的劫。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不管碑上写的灾劫多凶,不管她的命数多舛,他都要护着她,替她挡三界的非议,替她扛命数的劫,绝不让她像碑上写的那样,孤身一人面对“乱三界”的骂名。

少阳派山下的“万劫谷”,藏着面千年的“万劫八荒镜”。镜子嵌在石壁上,比人还高,镜面泛着淡蓝色的光,能照出人心最真的念、最藏不住的事。禹司凤牵着褚璇玑的手往谷里走,墨色的袍角扫过带露的草叶,心里头又暖又慌——暖的是,破冰后她没再闹脾气,还像以前那样拽着他的手、喊他买糖葫芦;慌的是,他想让八荒镜照出自己的真心,让她清清楚楚看见“他没骗她、没丢下她”,却又怕镜子照出他的妖身、照出离泽宫的事,让她慌。

“禹司凤,这镜子能照什么呀?”褚璇玑蹲在镜前,伸手碰了碰镜面,凉得像溪水,眼睛亮晶晶的,没了平时的蔫,全是好奇,“能照出小麻雀吗?能照出糖葫芦吗?”

“能照出真心。”禹司凤站在她身后,声音软得像谷里的风,没敢说“能照出秘密”,只蹲下来,和她一起盯着镜面,“你想知道谁的真心,心里想着,镜子就会映出来。”

他想让她想“禹司凤是不是真心对我”,想让镜子映出他护她、陪她、给她买糖葫芦的画面,想让她彻底放心。可褚璇玑没多想,只歪着头,心里想着“禹司凤的真心是什么”,指尖还碰着镜面。

镜面的蓝光突然亮了,不是映出司凤护她的画面,而是映出团淡蓝色的光团——光团裹在道浅粉色的身影里,在胸口的位置,像颗藏在血脉里的星,旁边还浮现出几个字:琉璃盏碎片容器,藏于少阳褚璇玑体内。

禹司凤的身子瞬间僵了。权演龙爱同人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他盯着镜面上的画面,盯着“琉璃盏碎片容器”几个字,大脑一片空白——他知道琉璃盏碎片凶险,知道天墟堂找碎片是为了复活无支祁,却从没想过,碎片的容器不是别人,就是褚璇玑!就是这个六识不全、怕疼、爱吃糖葫芦、会笨手笨脚喂他药的丫头!

碎片在她体内,意味着她就是天墟堂的终极目标,意味着离泽宫宫主不会放过她,意味着整个修仙界要是知道了,会把她当成“碎片容器”来抢、来杀,意味着她会被卷进三界的纷争里,会有性命之忧!

“禹司凤,镜子里是什么呀?”褚璇玑没看懂,只看见镜面上的蓝光和光团,伸手想再碰,“是不是照出小麻雀了?我怎么看不懂……”

“别碰!”禹司凤猛地回神,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碰镜面,声音有点急,带着点没藏住的慌,“镜子坏了,映不出东西,我们走。”

他没敢告诉她真相,没敢说“碎片在你体内”,没敢说“你会有危险”,只找了个“镜子坏了”的借口,拉着她就往谷外走。手心全是汗,攥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心里头的慌比天墟堂抓他时、比离泽宫宫主逼他时还厉害——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护她?该怎么不让她知道自己是碎片容器,不让她卷进危险里?

褚璇玑被他拉着走,没再问,却能感觉到他的慌——他的手在抖,脚步走得急,没像平时那样陪她慢慢走,没像平时那样笑她“笨”。她没多问,只乖乖被他拉着,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软乎乎地说:“镜子坏了就坏了,我不看了,你别慌。”

她没懂他慌什么,没懂镜子里的光团是什么,只懂他急了、他慌了,所以她不闹、不问,想让他慢慢缓过来。

禹司凤拉着她的手,脚步慢慢慢了下来。看着她没半点慌的侧脸,看着她乖乖跟着的样子,看着她还在轻轻碰他手背的指尖,心里头的慌淡了点——不能慌,不能让她看出来,他得好好想办法,得护着她,得让她安安稳稳地吃糖葫芦、喂麻雀、练剑,绝不能让她因为碎片的事受委屈、受伤害。

“嗯,不慌了。”他声音软了些,拉着她的手没那么紧了,“带你去买糖葫芦,买两串,裹厚糖的。”

“好!”褚璇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刚才的疑惑全忘了,拉着他往集市的方向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

长留山的禁地外,日头己经偏西了。花千骨跟着白子画往绝情殿走,手里还攥着本命剑穗,碑刻上的字还在脑子里转,可想起他说的“信我”,心里就稳了些。

“尊上,碑上的灾劫……我们能躲过去吗?”她小声问,没敢看他的眼睛。

白子画没回头,却往她身边靠了靠,替她挡了点桃林的风,声音沉得很却带着稳:“能。有我在,能躲过去。”

他没说“我替你挡”,没说“我护你”,可这句“能”,比任何承诺都让她安心。

少阳派的集市口,褚璇玑举着两串糖葫芦,咬着最上面的山楂,甜得眯起了眼睛。禹司凤站在她身边,帮她挡着来往的人,看着她的笑脸,心里头的慌还在,却多了点坚定——不管碎片多凶险,不管未来多危险,他都要护着她,让她永远能这样笑着吃糖葫芦,永远不用懂“命数预警”的怕。

“禹司凤,”褚璇玑咬着糖葫芦,含糊地说,“明天还来买好不好?”

“好。”禹司凤点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软得很,“以后每天都来买。”

他没说“以后可能有危险”,没说“我会护着你”,可这句“每天都来买”,藏着他想护她安稳的真心。

风从长留山的禁地吹过,带着碑刻的沉;从少阳派的集市吹过,带着糖葫芦的甜。白子画的“许以后与让信我”是命数预警里的稳,把灾劫的怕藏在承诺里,让她敢信“以后”;禹司凤的“瞒真相与说买糖”是命数预警里的软,把危险的慌藏在日常里,让她敢盼“每天”。

他们的预警都没说“怕”,却都藏着护——他怕她信命数,所以许承诺;他怕她懂危险,所以瞒真相。没有轰轰烈烈的“我扛着”,只有默默的“我护着”:他带她看碑刻,却许她“信我”;他带她看镜子,却瞒她“危险”。日子还在走,命数的劫还会来,可这份预警里的护与信,己经成了最硬的底气,让往后的路,哪怕有灾劫,哪怕有危险,也敢跟着走,因为知道,有人会替自己扛命数,会护自己安稳,会把“以后”的承诺,变成“每天”的糖,暖得很,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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