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妞妞往生带来的那点欣慰感，很快就被现实的饥饿感冲淡了。
林凡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看着手机里仅剩的几十块余额，叹了口气。
阴德不能当饭吃，冥币不能买泡面。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他得赶紧想办法搞点人民币了。
正琢磨着是不是再去苏小婉的古玩店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别的“破烂”可以倒卖，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来电，也不是短信。
是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
【叮！您有新的好友申请！】
【申请人：范无救（黑无常）】
【申请备注：林小友，方便聊聊？关于地府近期推出的几个‘创收’项目，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林凡：“……”
地府……创收项目？
还他妈是好友申请？
这画风怎么越来越像微商了？！
他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通过】。
下一秒，一个极其简陋、仿佛DOS界面的聊天窗口在他脑海中弹出。
【范无救（地府驻人间办事处）】：林小友，在吗？（微笑）
林凡嘴角抽搐了一下，回复：“在的，范老板有事？”
【范无救】：呵呵，不必客气，叫我老范就行。今天多谢小友慷慨解囊啊，我们地府儿童关怀基金会收到了史上最大一笔个人捐款！（大拇指）
林凡：“……不客气，应该的。” 心里吐槽：那基金会怕不是刚成立的吧？
【范无救】：小友快人快语，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找小友，主要是两件事。
【范无救】：第一，是代表地府，对小友今日协助纯净游魂‘妞妞’顺利往生，表示衷心的感谢！此举大大减轻了我们的工作负担，维护了辖区稳定。（抱拳）
林凡：“举手之劳。”
【范无救】：这第二嘛……（搓手表情）是想跟小友谈笔合作。
林凡精神一振，来了！“范老板请讲。”
【范无救】：小友手握【天地银行】无限额度账户，想必也知晓，冥币在阴阳两界的……呃，“硬通货”地位。
林凡：“略懂。”
【范无救】：实不相瞒，近年来，地府财政……略紧张。阳间烧来的纸钱，面额是越来越大，但质量参差不齐，很多都是粗制滥造的“假钞”，阴间通货膨胀有点严重。
林凡：“……”
好家伙，阴间也闹通胀？还打击假钞？
【范无救】：所以，阎君大人锐意改革，决定开拓新的经济增长点！我们近期计划推出几个试点项目，急需像小友这样有实力、有魄力的“人间合伙人”！
林凡：“具体是？”
【范无救】：项目一：【地府精品香火·灵气复苏版】。我们计划推出富含精纯阴灵之力的高端香火，目标客户是地府有身份的鬼士、以及部分有需求的妖族、修仙者。小友可以做人间的总代理！
林凡看着那“香火”俩字，眼皮首跳。让他卖香？这画面太美。
【范无救】：项目二：【忘川河漂流·极限冥旅】。开发忘川河旅游资源，搞特色漂流，让阳间有缘人比如小友你这样的友好人士体验一下地府风光，刺激消费！需要人间渠道宣传和拉客。
林凡：“……” 去忘川河漂流？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范无救】：项目三：【十八层地狱·沉浸式体验馆】。这个有点敏感，但绝对刺激！让阳间某些罪大恶极、却又法律难以制裁的混蛋，提前体验一下地狱的“热情服务”！既能创收，又能积攒阴德，一举两得！（阴险笑）
林凡看到第三条，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
听起来有点危险，但又莫名的……带感？
让阳间的恶人，提前下地狱体验？
这和他用系统惩戒孙扒皮、黄毛之流，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规模更大，更“正规”？
“范老板，这第三个项目……”林凡试探着问，“具体怎么操作？安全吗？不会把我自己搭进去吧？”
【范无救】：小友放心！绝对是合法……呃，合规矩项目！有地府批文的！安全绝对有保障！我们提供专业的“灵魂出窍一日游”服务，全程VIP通道，有牛头马面充当保安，体验完毕，可以选择洗去记忆，送回阳间，神不知鬼不觉！
【范无救】：至于收益嘛……三七分账！你三，地府七！怎么样？
林凡看着那“三七分账”，撇了撇嘴。这老范，心挺黑啊。
他想了想，回复道：“范老板，项目很有创意。不过，这风险我担着，渠道我想办法，才拿三成，是不是有点……”
那边沉默了片刻。
【范无救】：小友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西六！你西！
林凡：“五五。”
【范无救】：……（显示正在输入良久）成交！就五五！不过小友，第一批“体验客户”，可得你来找！要那种罪大恶极、阳间法律暂时拿他没办法、身上业力深重的那种！效果才好！
林凡看着这条信息，脑子里瞬间闪过几个人选。
拜金前女友王莉莉？虽然可恶，但罪不至“下地狱”。
势利眼上司孙扒皮？压榨员工，道德败坏，业力应该有点。
那个嚣张的李少？还有古玩店找茬的黄毛虎哥？
他感觉，自己的“阴德”积累之路，似乎找到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康庄大道！
既能惩恶扬善，还能赚取阴德和冥币，甚至可能间接搞点钱？
这地府的KPI，他林凡，帮范无救冲定了！
“没问题，范老板！客户资源，包在我身上！”林凡回复得斩钉截铁。
【范无救】：好！爽快！合作愉快！相关资料和“灵魂引渡符”我稍后通过系统发放给你！（握手）
【叮！您与【范无救】的友好度提升！】
【叮！您己接取隐藏系列任务：【地府创投合伙人】！】
【当前任务：为【十八层地狱·沉浸式体验馆】寻找首批符合标准的体验客户（03）。任务奖励：根据客户“体验反馈”及业力净化程度，发放大量阴德、冥币红包及地府声望。】
林凡看着系统提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感觉，自己这个“人间代理”的业务范围，正在急剧扩张！
从个人打脸，上升到帮地府搞创收，打击阳间罪恶……
这路子，可是越来越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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