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张姐？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欧阳自华浓眉下那双有神的眼晴一迎张娜那双令她手下害怕的厉眼，笑着问道。
张娜接着“扑哧”一笑，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平常的雍华。
她转过身，重新坐在那张转椅上，右手握着笔在桌面上轻敲着，对欧阳自华说：“W市第一医院与W市第三医院基本上了解清楚了，问题就发生在药库的采购员上，这两家医院的药库采购员和一位名叫曹彬彬的人私自进的‘润燥膏’。”
“哦”欧阳自华略为一惊，还真发生了“窜货”事件。“张姐，那个曹彬彬是哪里人？手上怎么会有‘润燥膏’？”欧阳自华有些疑惑地问张娜。
“这个就是你小欧阳的事了。”张娜微笑着说，“你知道，我能查到这一步就很不错的，要不是一院、三院的院长都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哪会这么快就知道有人在搞‘窜货’？又怎么能如此迅速地查清了谁在私自将‘润燥膏’偷偷地弄进医院的？”
欧阳自华喝了一口水，沉吟了一下，但一时却也无法弄清这个头绪。
“张姐，力盛药业对所有品种从出仓库到收回货款，都是有备案的，尤其对各办事处的市场管理这一块，也是有着严格的界定的，决不允许有跨区域销售的事情发生，因为各办事处都有自己的优势品种，有的办事处‘润燥膏’卖得好，有的办事处‘肝得舒’卖得好。一旦没有严格的市场管理，是会产生混乱的。”欧阳自华说。
“可是，象你们D省办的‘润燥膏’卖得如此之好的办事处是不是少数？甚至是没有？这段时间D省办的‘润燥膏’是不是在你们力盛各办事处中产生了轰动影响？”张娜笑着反问道。
“是的，我们这段时间的‘润燥膏’确实在力盛内部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力，有的办事处主任还说笑话问我，W市的人是不是有喝‘润燥膏’的习惯……但即使是这样，那些办事处主任还有下面的业务员也绝不敢把货卖到这边来。”欧阳自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你就那么肯定？”张娜笑着反问道，“你又不是老总。”
欧阳自华哈哈一笑：“小欧阳虽然不是力盛的老总，但是办事处销售这一块的体会却比我家老总还深。很简单，按照力盛药业的销售政策，哪个办事处的哪个业务员的哪笔业务都是有备案的，作为办事处主任，都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无论他采取再怎么迂回的方式，公司营销中心都不可能不知道，就是他不开发票，货总是要从他库出的吧？货一出仓库，该笔业务即入档。”
“而对于‘窜货’的严惩，力盛药业更是不会手软，一旦发现‘窜货’事件，办事处主任还有相关的业务员除了开除外另追讨由于‘窜货’而给公司造成的市场损失。呵呵，这种损失的计算要怎么算都不为过。”
欧阳自华说完，微笑着瞧了瞧张娜：“我说张姐，在这样的政策下，会发生别的办事处主任或者是业务员把货捣腾到这进里的事吗？”
“嗯。”张娜点了点头，“小欧阳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既使没有发生你们力盛其他办事处到这里‘窜货’的事，也难保和你们力盛有业务关系的客户不把货卖到这的可能吧？”
“严则上我们力盛药业也要求和我们有业务关系的客户也要有严格的销售市场界定，也不允许跨地区卖货，一旦有这种情况发生，即取消与该客户的合作。”
“不过张姐，客户方面的情况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那么简单的事了，他想窜货的话还是有办法的，但一般而言，作为大客户，他基本上会遵循和我们的约定，不会异地窜货。道理很简单，他是做大宗批发的，大量批发到异地的话一下子就会被我们所在的办事处掌握的；而小量异地捣弄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可言。”欧阳自华分析道。
张娜点了点头，对欧阳自华说：“小欧阳，你张姐这边也只能查出是谁把‘润燥膏’卖到这里，卖到这里多少家医院，也可以保证被我发现一家，窜货就会少一家，但我们仍需查出搞清‘窜货’这个人的详细底细，要让他赔我们的市场损失，更重要的是以杜绝此类事情再发生；至于这个人是如何把货搞过来的，我就无从知道了，除非我抓住此人，但我又不是公安局，他公安局抓人还得讲究证据呢。”
“所以这还是要你去想办法查一查，毕竟货是从你们仓库发出来的，正如你所言，每批货、每件货都是有档案可查，以你的聪明，会查出个具体的来龙去脉的。”
张娜说完，微笑着对欧阳自华说：“我知道你这个欧阳主任近来很忙，呵呵，还刚从R市范锐那里赶过来的，怎么，和范锐又谈了新业务了？”
欧阳自华淡淡一笑，说：“你这边一个电话，我都没有多少心情在范锐那里呆了，勿勿就赶过来了。”
“得了吧你，满嘴的酒气，还匆匆赶过来呢。”张娜笑着说，“中午又和范锐大干一场了？”
张娜这么一说，欧阳自华有些不好意思，是啊，中午刚喝的酒，下午就过来会会女客户了。
接着，张娜又从抽屉里抽出几张相片递给了欧阳自华，“瞧瞧你小欧阳在推广会上的风采吧，你小欧阳照起相来还挺潇洒的嘛……这些是那天蓝蓝的几个同学拍摄的。”
“你妹妹还有她那几个仙女同学那天可是有些喧宾夺主哦。”欧阳自华边笑着说边浏览起手中的相片。其中一张是那晚他与张蓝在台上同唱那首“泰坦尼克号”，拍摄得相当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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