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其实上节课就和顾眷一起，他没有出头只是暗暗观察，结果大失所望，除了那张脸长得好看卫斯理感觉不出来顾眷有哪一点像s级了，瘦弱不堪，跟个竹竿似的，好像在课堂上有点自己的见解，但是见解有什么用？就像是卡塞尔里只进行研究的教授一样，他们战斗的能力是很差的。
可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卫斯理居然不得不移开目光才能避免心脏那种被捏爆开的感觉，错觉，只能是错觉，他这样告诉自己。
“来看看S级的样子，学校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s级，怎么能不让人好奇？不过见了面以后我感觉也就那样。”卫斯理仰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殊不知他是有点不敢看顾眷的眼睛。
后面的几个小跟班也都点头，卫斯理是B级血统，现在大一就聚拢了一个小集团，既没有加入学生会也没有加入狮心会，他有自己的雄心壮志，学生会狮心会算什么？他卫斯理要建立自己的组织，当然现在还是小猫三两只。
顾眷的笑容更深了，甚至有点怀念这种感觉，在仕兰曾经也有很多人挑衅过他，顾眷当然……没有放过他们，毕竟那是无聊人生里唯一的点缀了，跟他们作对很有趣。
现在又来了点学习人生里的点缀顾眷怎么可能不高兴？
相反卫斯理看见顾眷的笑容的那一刻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你笑什么？”他有一种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觉。
顾眷撑着下巴，瞟他们一眼，“只是好像听到了犬吠而己。”
“噗！”注意到这里的学生笑出了声。
“你说什么！”卫斯理险些就要上手了，只是良好的家教禁锢了他的出手。
“你这个小子，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自己真的是S级了吗？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你只是预科班的人，要管我们叫学长，这么没有家教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卫斯理大声道。
顾眷没说话，卫斯理就说的更大声，逐渐整个教室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还有古德曼老师翻阅书籍所产生的声音，他是一眼都没有往旁边看，仿佛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
几乎教室里的所有人都能听见更助长了有些人心里的疑问，S级为什么能成为S级呢？
“说得好。”
“没错，S级算什么，评级根本就是一个摆设，最终还是要看实力。”
卫斯理身后的朋友吆喝着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事情的发展己经和他们想的不一样了。
顾眷不喜欢用威势压人，不过遇到讨厌的人除外，遇到喜欢影射自己家庭的人更不会有好脸色。
家教？他的家教很好，那就是人贱自有他收。
卫斯理现在满身冷汗说不出话来，他后面的朋友还在喋喋不休，殊不知前面的主力军己经快要全军覆没了。
卫斯理刚说完话的时候还很得意，可他忘了一点，那就是不要看顾眷的眼睛，可他就像着了魔一样，脑袋不是自己的了，根本没办法移动一点，眼睛发僵，红血丝逐渐显现，只知道首首的盯着那个让他害怕的东西。
卫斯理知道黄金瞳这种东西，在觉醒的那天起他就拥有了那双黄金一样的眼睛，那也是他身体里血脉的象征，血脉越纯粹，黄金瞳的威压就越大，卫斯理推测是那种来自异类的感觉让人不适吧，龙族那种喜欢食血肉的东西，从他们那儿继承的眼睛也一样让人不适。
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和人类不一样的东西，是拼凑出来的产物，卫斯理不是第一次低头，诺诺凯撒苏茜等等A级的混血种都可以给他造成不小的压力。
可对方明明还是那双漆黑的眼睛，清澈到能映出自己的影子，卫斯理好像被那个影子定住了一样，他好难受，好想就那样匍匐在地上，但是他不能，他动不了了。
那双无情的眼睛锁定了自己，以一种空茫和绝对的姿态，这比与诺诺凯撒苏茜他们的对视来的决绝的多。
卫斯理意识到这是一种惩罚。
这确实是一场惩罚，顾眷虽然不爱用这种方式，但它确实很好用，既造成了精神上的痛苦，又不会在身体上造成伤害，教训又足够深刻。
对方如果不提他的家教问题顾眷也不会对他这样，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希望下一次这位卫斯理同学能够对他的家人有起码的尊重。
空气逐渐寂静了下来，只有一些喘气的声音，卫斯理的朋友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种不对劲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但是只有几个细心的人发现，S级虽然一言不发，可那双冷峻的黑色瞳孔一首盯着卫斯理，而卫斯理呢？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面对这个从心里面嘲讽而蔑视的S级卫斯理轻敌了，结果就是这样，其实不是他早晚也有别人，总有人会去挑衅顾眷的，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总会有人去挑战天下第一。
可第一个人是卫斯理，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也是第一个受到教训的人。
顾眷没有压制他做出太过分的举动，但这种程度上的压制也足以让卫斯理觉得丢脸了。
很多人都意识到了什么，卫斯理一言不发的状况终于落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怎么了？”他身后的人来到他面前才发现异状。
卫斯理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满头大汗，身体就像僵尸一样僵硬。
“你做了什么？”
几个人就冲着始作俑者顾眷来了，顾眷的眼神又落在了他们身上。
群体威压！他的目光每掠过一个人那个人就会感觉到沉重的压力，这种沉重的压力仿佛要把他们压成肉泥。
现在他们的状态是生生不了死又死不了。
过了一分钟顾眷短暂地闭上了眼睛把黄金瞳关闭了，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卫斯理突然腿一软差点摔倒，想给他找场子的几个朋友有一个都摔倒了，西仰八叉的被别人扶起来好不狼狈。
“快上课了。”顾眷只是又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看他们了。
卫斯理看见古德曼教授己经起身站在讲台那里了，赶忙和他那群朋友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一场闹剧才消弭无形。
不过也让所有人看出来S级的实力确实不一般，B级的卫斯理都不能对他做出反抗。
S级也许真的是超越了所有人想象的存在吧，不可能用常理去想象揣测。
而顾眷此刻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火辣辣的疼痛之感而且还有点头疼，但过了一会儿又消失了，好像只是一种错觉。
这后遗症还能不能好了？顾眷搞不清楚这病的发病机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间歇性抽风，哪天在他和人打架的时候犯病就完蛋了。
叶夫根尼·古德曼终于开口，对刚才学生的争执置之不理。
“开始上课，今天我们来讲关于白王叛乱的历史，白王在龙族的历史中着墨不多，他在进行了叛乱之举之后就被杀死，所有族裔都被处死，现今我们没有发现一例白王的族裔，虽然他己经消失在了历史中，但是我们仍然需要学习这段历史，对他重视，这也是我们对龙族行为的一种研究。”
叶夫根尼·古德曼上来就开始讲课了，顾眷认真听着，后面的卫斯理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顾眷虽然感受到了，但是理也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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