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天元十六年，初冬。
晨雾未散，赵府门前依旧冷清。
长安的冬日虽未飘雪，但空气中己透着彻骨的寒意，街上的行人纷纷裹紧衣裳，步履匆匆。而在这座深宅大院之内，气氛却比外面更加冷冽。
赵正通，长安最大粮行的掌柜，掌控着关中一半以上的粮食流通。
谁若能掌控赵家，便可掌控长安的粮价走势，而谁若敢挑战赵家，便是在挑战整个粮市的秩序。
林川立在府门外，目光沉静，看不出丝毫紧张。身旁的王元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赵家在长安盘踞多年，赵掌柜本人更是老谋深算，许多商贾求见皆被拒之门外，你……可有把握？”
林川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商道如棋局，若我连第一步都迈不过去，谈何统治长安？”
说罢，他抬手对守门的家丁递出一封信函，言辞恳切：“烦请赵掌柜过目，此信若无价值，我们自当离去。”
家丁狐疑地接过信函，转身入府。
片刻后，大门缓缓开启，一名身着深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目光如鹰隼般扫视林川。
“你，便是那位最近在长安商界搅弄风云的林公子？”
林川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林川，特来与赵掌柜谈一场真正的生意。”
赵正通冷哼一声，侧身道：“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带来什么大生意。”
一、谈判之初：狂妄无知？
赵府正厅，火炉燃烧，温暖如春。
赵正通端坐主位，气定神闲，双手轻轻搁在红木桌上，似乎并无兴趣听林川多言。
林川缓缓坐下，抬眼望去，发现厅中还坐着几名赵家的亲信幕僚，每一个人都目露警惕。
赵正通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淡淡开口：“你在信上说，你能让粮价在半年内上涨两成？年轻人，你的口气可真不小。”
林川微微一笑：“赵掌柜常年经营粮食，想必比谁都更清楚市场的走势。”
“今年关中丰收，但边关战事频繁，朝廷粮草需求不断增加，赵家若能提前布局，必然可以在明年春季赚取更大的利润。”
赵正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却仍不动声色：“呵，你一个外来小商贾，竟敢教我做生意？”
“你可知，赵家自祖上以来，经营粮食己有三代，我掌控长安粮市二十余年，风吹草动，岂能不知？”
他微微前倾，语气渐冷：“你若只想凭这点皮毛，就来此谈合作，未免太过天真。”
林川知道，这只是谈判的第一步，赵正通老练，绝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
他不急不缓，反而笑了：“赵掌柜，自然知道战事影响粮价，但你可曾想过，粮价上涨，未必对赵家百利而无一害？”
赵正通微微皱眉：“此话何解？”
古代证券霸主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古代证券霸主最新章节随便看！林川缓缓放下茶盏，目光犀利：“如果粮价涨幅过快，百姓恐慌，朝廷是否会干涉？”
“若囤粮过多，导致银两积压，赵家是否能承受资金链断裂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若市场无序，最终获利的未必是赵家，而是那些趁机投机倒把之徒！”
话音落下，赵府内顿时一片沉默。
赵正通的眉头微微拧起，他并未想到，一个年轻人竟能一语道破粮市的最大隐患。
“……你倒是有几分眼力。”他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但你不过是一介书生，如何能左右市场？”
二、赵家的质疑，谈判陷入僵局
赵正通的声音沉稳而带着威压：“我赵家在长安经营多年，影响力根深蒂固，你如何能撼动？”
一旁的赵家幕僚冷笑道：“赵家粮行，每年周转数十万两白银，你拿什么资本与我们谈合作？不会是想让我赵家，白白让你分一杯羹吧？”
厅中一片哄笑，赵家的家臣们纷纷摇头，眼中满是讥讽。
王元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被林川抬手制止。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府外繁华的长安城，语气平静却坚定：“赵掌柜，你可知，这长安城的粮价，是否真正由赵家掌控？”
赵正通眯起眼：“什么意思？”
林川转过身，嘴角微扬：“市场从来不由某个人掌控，而是由规则决定。”
“赵家现在赚的是实打实的银子，但若我告诉你，可以让银子自己生银子，而你无需囤积粮食，也能轻松赚取比现在更多的利润，你可有兴趣？”
赵正通瞳孔微缩，终于露出一丝动容：“继续说。”
林川缓步回到座位，缓缓说道：“我想建立一座粮食交易所，以期货契约的方式，让所有粮商都可以提前买卖粮食，规避风险，同时让赵家成为市场规则的制定者。”
“过去，你只能靠囤粮赚钱，但现在，你可以靠交易粮食契约，让每笔买卖都产生利润。”
赵正通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显然在衡量其中的利弊。
“你的意思是……让我赵家放开粮食控制权？”
林川微微一笑，摇头道：“不，你赵家依旧是粮食的真正掌控者，但市场会在赵家的规则下运行。”
“赵家不需要囤积大量粮食承担风险，而是通过交易平台，掌控所有粮食的流通方向。”
赵正通沉默了。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林川的计划，绝非一个简单的生意，而是一场彻底改变长安粮食市场的革命！
他沉吟许久，终于缓缓说道：“你的想法很有趣，但仅凭这些，无法让我相信。”
“你想让我投资，必须拿出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林川微微一笑，他知道，谈判还未结束，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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