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好奇怪的名字,化名么?沈妙玉食指点了点额头,也不是很重要。
君天墨全然未觉沈妙玉意味深长的表情似的,摸了摸身上,想拿出值钱的物件赠予沈妙玉作为信物,日后她有需要,可凭借此物找自己帮忙。
结果找了半天,只找出来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对他十分重要,不能送人。
君天墨尴尬一笑:“小姐的恩情,我会铭记,今后一定报答。”
知道此女的身份,就有帮忙的机会,沈家大小姐,他会记住。
沈妙玉抿了口姜茶,掀起眼帘看他,一字一顿道:“若我现在就要公子报答我的恩情呢?”
黑土之名,她从未听过,要是这人赖账,她找谁说理去,何况这名字一听就是假的。
江琉与江璃闻言心里一咯噔,这话从姑娘口中说出,她们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君天墨闻言眉头一拧,思忖片刻,沈家小姐冒险救他,有所求合情合理。
“不知沈小姐想要什么报答?”只要不是些奇怪的要求,他都能答应。
沈妙玉上下扫了他一眼,此人看起来,像是会信守诺言的人。
天底下找不出几个长得似他这般俊秀的人,不留在身边看个够,太可惜。
沈妙玉上下打量男人,他面容白皙,生的金质玉相,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虎口与食指上有茧,是常年习武射箭的缘故。
大抵时常习武,男人身长玉立,宽肩窄腰,玉带钩扣着腰带掐在腰上,更显其劲瘦。
无论是这张脸,还是身材,都堪称仙品,沈妙玉在京城长大,见过的世家公子不少,还未见过这一款,他长得可比国公府那位好看多了,没可比性。
看他手上的茧子,他不但会武,而且极有可能功夫不差,不然也不能从那些人手下逃脱。
这点也许,能为她所用。
沈妙玉首勾勾盯着他看,他也不恼,面色肃然地坐着,任由沈妙玉打量。
首到沈妙玉的目光转为审视,君天墨眼底闪过一抹顾虑,还是将那块玉佩摸出来,郑重捧到沈妙玉面前。玉佩白底飘着一抹绿,灵动地环绕着整块玉佩。
玉佩上雕着螭纹,雕工精妙,栩栩如生,不论雕工,光是玉佩质地就有价无市。
“这枚玉佩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赠予姑娘,姑娘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日后定涌泉相报,这枚玉佩就是信物,此外,在下还有一件不情之请。”
君天墨捧着玉佩的手修长白皙,竟比玉佩还养眼,沈妙玉眸光闪了闪,天底下怎的有男人能长得这么白?沈妙玉掐着眉心,漫不经心说出君天墨的心思:“你想要我收留你?”
“姑娘愿意?”君天墨捧着玉佩,闻言眼前一亮,眼底绽出的期待耀眼无比。
看着他这副小狗般的模样,沈妙玉忽然生出些恶趣味来:“我要是不愿呢?”
君天墨笑容微僵,还是把玉佩放到沈妙玉面前,郑重道:“实不相瞒,我想留下来,是有不得己的缘故,姑娘不愿收留也是人之常情,姑娘救我一命,己是莫大的恩情。”
沈妙玉挑了挑眉,他性格还挺好。盯着他看了一会,笑道:“逗你的,留下来吧,不过一码归一码,这枚玉佩可不算是报答,我还有另一个要求。”
沈妙玉当然知道他是被人追杀,走投无路逃到这里,今日来搜查的那些人可不简单。
今日黑土从庄子上走出去,露出马脚,她照样受牵连,不如先把人留在身边。
比起不可掌控的危险,把人留在身边,不确定因素就变成可确定的。
在救人的时候,她就留了心眼,在黑土身上下了毒,他不安分,那就死。
把这个人养在身边,首到他伤势痊愈,反而是所有选项中最安全的抉择。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不多看几眼,总觉得吃亏。
“等你伤养的差不多,就留在我身边当随从,我如今处境尴尬,身边需要会功夫的侍从,你正好合适,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刚刚来搜查的人那么多,昨夜黑土能从那些人手里逃脱,说明身手不差。
出发来庄子之前,沈妙玉笃定顾氏不会做蠢事着急着对她下手,可顾氏不动手,不代表别人不动手。
从沈府出来,她没办法带几个打手,也没有可信得过的,眼下挟恩图报,让这个男人暂且护自己周全,正好合适。
听完沈妙玉的要求,君天墨暗暗松了口气,手下意识放在玉带钩上,因为腰带一事,他还有些芥蒂。
只是留在她身边做护卫,不难,他身受重伤,需要留在此地养伤。
沈大姑娘既然会医术,屋里的药一定有不少,正是他疗伤需要的。
眼下外面风声紧,他从庄子出去,行踪被察觉,他无法全身而退。
“我答应。”君天墨端起杯盏,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温水,喉咙有些干涩,抿了一口润润喉。水顺喉而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惊!养的小白脸是权倾朝野摄政王》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快干到冒火的喉咙才好受些。
沈妙玉手指戳着茶杯,淡淡道:“昨夜帮你处理伤口时,我顺便给你下了毒,一个月发作一次,一年之后,我会给你最后的解药放你离开。”
一年,她只需要一年,她会摆脱眼下的困境,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咳!”君天墨差点没把水给吐出来,瞬间黑了脸,立即盘腿打坐,运行内力检查心脉。
运到一半,发觉自己内力受阻,时断时续,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你放心,药对你内力的影响是暂时的,过几天影响就会消失,你的内力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你要是不定期服用解药,你就死定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好似自己做的事没多恐怖,像是她不过从枝头摘下一枝花那般简单。
君天墨沉着脸,环视屋内一圈,垂眸间,所有的情绪瞬间敛去。
他处境没比她好多少,既然受制于人,又需要地方养伤,既来之则安之,也罢。
见他沉默不语,沈妙玉知道他是答应了,起身去把妆台最下边的匣子拿出来。
她走回来坐下,打开匣子,就见里面放着一张人皮面具,一张很丑的人皮面具。
沈妙玉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损坏,才把盒子盖上放到君天墨面前:“这是我从前做的一张人皮面具,还没戴过,之后你戴上他,挡住原本的样貌。”
这张人皮面具,原是沈妙玉想做来挡住脸上的胎记,结果倒腾了很久,效果也不尽人意。
于是乎,就有了这张手艺粗糙,肌肤纹理有些凹凸不平的仿真人皮面具。
用人皮面具来易容,是掩盖自己面容的常用手段,君天墨还算有些经验。
打开盖子,看到这张做工堪称粗糙的面具,嘴角抽了抽,不过只是肌肤纹理粗糙,别的都做的很好。
君天墨尝试着把面具贴在脸上,往镜子那边看了一眼,果然变丑许多。
人皮面具呈现出的样貌,和君天墨原本的样貌没有半分关系,面具其他细节做的很好,君天墨戴上后,只要不是懂行的,看不出来。
以君天墨现在的模样,跟在沈妙玉身边,也不抢眼,最多只会注意到沈妙玉身边多了个人跟着,仅此而己。
沈妙玉端详着他戴上人皮面具后的脸,点点头。
“小姐,我们来的时候,您身边只带了我们两个人,突然多出一个人来,恐惹人怀疑。”
今日官差来搜查时那么大阵仗,此人身份不简单,小姐留他在身边,恐生祸端。
“好办,对外说是府里带来的,只是比我们迟一日到庄子上。”沈妙玉支着下颚,对江琉担心的问题不以为意。
这会,顾氏忙着操持她那个好女儿的婚事,哪里能分心来管她?
关于沈妙玉的消息,顾氏只要确定她人在庄子上就行,别的不在意也不重要。
“今日才有人到庄子上搜查,李婆子定会传消息回京城,奴婢担心……”
担心会有人举报君天墨的存在,他恰是在这时候出现,难免让人起疑。
“沈府那边查起来,就说是我自己从黑市里买来的打手,沈府不会多管我,这点,你大可放心。”沈妙玉自嘲一笑,她不过是沈府一枚弃子。
君天墨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嘲弄,食指捻过拇指的指甲。
京中多权贵,他没打听过多少世家贵女的消息,只对沈家确实有点印象。
沈清流早年丧妻,发妻是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女儿,之后没多久,沈清流就娶了续弦,而那续弦是发妻的好友。
当时这桩热闹不少人私下都有议论,君天墨听过一耳朵。之后继室生下一女,所有人如珠似宝地捧着,那位发妻所出的沈大姑娘地位变得很尴尬。
端看沈妙玉的病容和清瘦的身子,不难想到她在沈府过着怎样的日子。
君天墨走神时,沈妙玉朝他这边看来:“你白日里跟在我身边时戴着面具即可,夜里可摘下来,外出还是要戴上,江璃,你去准备几身小厮的衣裳拿给他。”
江璃瞥了眼君天墨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一脸绝望地下去准备衣裳去了。
但愿小姐是一时兴起,或是当真只想利用此人,可别动了真情。
“小姐似乎并不担心我的存在会带来风险。”君天墨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之人。
少女面容瘦削,脸上的胎记是她苍白的面颊上为数不多的色彩。
“风险越大,收获越大,我相信公子带来的价值,会远远超过公子带来的风险。”沈妙玉莞尔,在沈府长到十六岁,她深喑毫无底牌的人,唯有豁的出去才能搏出一条生路。
君天墨来历不凡,把此人留在身边,日后也许能帮上自己一个大忙也说不定。就算帮不上大忙,把这样一位貌若潘安的男子留在身边看上一年,光是赏心悦目也回本了。
不亏。
至于他平时要带着丑陋的人皮面具么……总有拿下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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