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渊蹲下检查地上的枪，捡起一把手枪，皱眉道：“子弹不多了，这把剩三发。那帮家伙跑得快，不然还能多抢点。”
“够用就行。”苏黎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他们不敢立刻回头，死了五个，胆子再大也得掂量。咱们得趁这工夫走远点。”
夜凌从车尾阴影中走出，紫眸扫过西周，低声道：“北边有条河，雾大，能掩护。过河再找地方藏，他们的车过不去。”
萧夜寒拎着铁棍走过来，咧嘴笑，“我可不想湿鞋啊，苏黎，这雾里跑路会不会撞树？”
苏黎冷哼一声，转身朝北边走，“别废话，跟上。”
顾言泽推了推眼镜，低声道：“雾气浓，视线不到十米，他们追上来也难找。夜凌说得对，河是个好屏障。”
林若紧了紧背包带，低声道：“我没问题，走吧。苏黎，物资够吗？”
“够撑三天。”苏黎头也没回，“空间里还有点压缩饼干和水，省着用。走快点，天亮雾散就麻烦了。”
队伍迅速动身，踩着碎石和枯草朝北边摸去。
晨雾像一层厚重的纱，遮住了远处的轮廓，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夜凌走在最后，偶尔回头，紫眸在雾中闪烁，似乎能穿透一切。
走了约两公里，耳边传来水流声，低沉而平稳。苏黎停下脚步，眯眼看向雾中隐约可见的河面。河不算宽，约莫十多米，水流湍急，岸边堆满了乱石和杂草。
“过得去吗？”陆霆渊皱眉，低声道，“水深看不清，踩空就麻烦了。”
“没得选。”苏黎蹲下摸了摸岸边的石头，“水不深，最多到腰。夜凌，你感知对岸有动静吗？”
夜凌闭眼片刻，摇头道：“没有，干净。但雾散后他们可能绕过来，河对岸有条旧公路。”
苏黎点头，“那就得快点。都下水，别磨蹭。”
她率先踩进河里，水流冰冷刺骨，瞬间漫过膝盖。苏黎咬牙稳住身形，消防斧高举过头，“抓紧点，别被冲走。”
萧夜寒一边淌水一边嘀咕：“我鞋都湿了，苏黎，这账我记你头上！”
“记着吧，活着再说。”苏黎淡漠地回他，脚下踩稳一块石头，慢慢靠近对岸。
林若咬牙跟在顾言泽身后，水流冲得她脚步不稳，顾言泽伸手拉了她一把，“慢点，别逞强。”
“没事。”林若喘了口气，“我能行。”
夜凌最后一个下水，动作轻盈如猫，水流对他似乎毫无影响。他低声道：“后面有动静，车声，离得远，但朝这边来了。”
“来得挺快。”苏黎爬上对岸，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拉了林若一把，“都上来，找地方藏。”
对岸是一片稀疏的树林，雾气稍淡，天边己泛起微红。苏黎带队钻进林子，找了块被倒塌大树遮挡的低洼地，“蹲下，别露头。”
几人迅速藏好，陆霆渊趴在一棵树后，低声道：“车声近了，两公里不到。”
“两公里……”苏黎眯起眼，“他们下车搜，咱们就得动手。夜凌，还能控几个？”
“一个。”夜凌低声道，“用了两次，精神力得缓一缓。”
“一个也行。”苏黎点头，“陆霆渊，枪留着关键时候用。萧夜寒，你别乱跑，等我信号。”
“明白。”萧夜寒咧嘴，“我这铁棍早就饿了。”
引擎声越来越清晰，伴随着粗鲁的叫骂声。雾中，几道人影从河边冒出来，手里拿着枪和刀，显然是追兵的主力。
“老大，那帮混蛋肯定过河了！”一个瘦子喊道，“水里有脚印，往林子去了！”
领头的壮汉啐了口唾沫，骂道：“过河？老子就不信他们跑多远！下水搜，林子翻个底朝天，物资抢回来，老子要他们命！”
苏黎冷笑，低声道：“要我们的命？那得看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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