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雾气，稀疏的树林中泛起一层淡金。
苏黎蹲在低洼地边缘，消防斧紧握在手，目光锁定河岸边逐渐靠近的身影。追兵的脚步踩断枯枝，声音刺耳，伴随着咒骂和粗重的喘息。
陆霆渊趴在树后，手枪己上膛，眼神沉稳。他瞥了苏黎一眼，用眼神示意：人数比预计多。
苏黎微微点头，目光扫过队伍。
萧夜寒攥着铁棍，咧嘴露出兴奋的笑。夜凌靠着树干，紫眸半闭，似乎在积蓄力量。顾言泽和林若守在侧翼，短刀和木棒己准备就绪。
河岸边，领头的壮汉挥手，示意手下散开。他咬牙吼道：“分开搜，别让他们跑了！物资不抢回来，咱们都得死！”
一个瘦子端着枪，朝林子边缘走来，嘴里嘀咕：“这破地方，冷得要命，那帮混蛋最好别让我抓到。”
他刚踏进树林，离苏黎藏身处不到五米。
苏黎猛地起身，消防斧划出一道寒光，首劈瘦子肩膀。血溅在树干上，他连叫都没来得及，倒地抽搐。
“老六！”另一个枪手大喊，端枪冲过来。陆霆渊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正中那人膝盖，他惨叫着摔倒，手里的枪飞出去，砸在石头上。
夜凌手指轻抬，紫眸一闪。一个持刀的敌人僵在原地，眼神空洞，刀从手中滑落，摔倒时撞断一根枯枝。
萧夜寒从侧面扑出，铁棍狠狠砸向一个绕过来的敌人后背。那人闷哼一声，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萧夜寒甩了甩手，咧嘴笑：“这棍子真顺手！”
顾言泽和林若配合默契，一个敌人试图从侧翼偷袭，顾言泽短刀划过他手臂，林若木棒砸中他后脑，两人迅速退回掩体。
战斗爆发得快，结束得更快。五个敌人倒下，剩下的七八人慌忙退向河岸。领头壮汉咬牙喊：“撤！这帮疯子有埋伏！”
苏黎甩掉斧上的血，冷笑：“撤？没那么容易。”
她冲出低洼地，消防斧高举，追向一个落后的枪手。
那人回头开枪，子弹擦着她肩膀飞过，打断一根树枝。苏黎一个翻滚躲到树后，下一秒扑出，斧刃砍中他大腿。他惨叫着倒地，枪滚进草丛。
陆霆渊紧跟而上，一枪打中另一个试图逃跑者的背，那人踉跄几步，栽进河里，水花溅起一片血红。
壮汉带着剩下的人跳上车，引擎轰鸣，车轮碾过乱石，仓皇逃离。
萧夜寒追到河边，朝车屁股挥了挥铁棍，骂道：“跑吧，下次再来老子砸烂你们脑袋！”
林若喘着气跑过来，手扶着膝盖：“他们跑了……咱们没事吧？”
“没事。”苏黎收回斧子，检查肩膀，子弹只是擦伤，血迹浅浅渗出。她皱眉：“运气不错，没人中枪。”
夜凌走上前，紫眸扫过河面：“他们还有五六个，枪剩一把。短时间不敢回头，但不会放弃。”
顾言泽推了推眼镜：“河挡不住他们太久，公路绕过来很快。咱们得继续北上，找个能守的地方。”
陆霆渊收起枪：“子弹剩两发，得省着用。北边有啥？”
“地图上看，十公里外有个废弃小镇。”顾言泽回忆道，“房子多，能藏，也能打。”
苏黎点头：“那就去小镇。走快点，雾散前赶到。”
队伍迅速整理行装，朝北迈进。晨雾渐渐稀薄，阳光洒下，林间投出长长的影子。远处，河水湍急，掩盖了战斗的痕迹，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走了五公里，天色己亮，空气中多了几分暖意。萧夜寒甩了甩湿透的鞋，嘀咕：“这趟跑得我腿酸，苏黎，到了小镇能不能歇会儿？”
“歇？”苏黎瞥他一眼，“敌人不歇，咱们就没命歇。忍着。”
夜凌突然停下脚步，紫眸眯起：“前面有人，不是追兵。气息杂，像是幸存者。”
“幸存者？”苏黎皱眉，手按上斧柄，“多远？”
“两公里。”夜凌回答，“七八个，没枪，带刀和棍子。”
陆霆渊皱眉：“可能是流民，也可能是陷阱。怎么办？”
苏黎思索片刻，冷笑：“过去看看。是敌是友，打了才知道。”
队伍调整方向，朝气息传来的地方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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