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仪把麻烦放在有些发霉的木板床上，她像是获得了自己的身体控制权一样，蜷缩成一团，像只受惊的猫崽子。他盯着她看了几秒，视网膜上的蓝色文字又跳了出来：
「环境评估完成」
「安全系数：37%（低）」
”见鬼。”莫仪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文字从出了那巷子后就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他必须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他蹲下身，与麻烦平视：“听着，小鬼。我要做个实验，你配合我。”
麻烦眨了眨大眼睛，抱紧了她的破布偶熊。
莫仪从口袋里摸出老人临死的半片面包——他故意在麻烦面前晃了晃，然后掰成两半。
“想吃吗？”他故意把声音放柔，像真的在哄小孩。
麻烦的视线黏在面包上，她今天也就只吃了下午莫仪给的压缩饼干，她的喉咙轻轻滚动，但没动。
莫仪把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咀嚼着吞咽下去：“没毒。”然后把另一半递过去。
她见此小心翼翼的接过巧克力，飞快的塞进嘴里，生怕他反悔。看着她这样，莫仪心里不由得不舒服，因为他想到了以前，从小到大就是因为性格的问题导致挨打都顶饭吃。
话说回来，他真的要养她吗？他真的能尽到那份莫名甚至还有些想骂人的嘱托吗？但现在要想不养她己经没办法了，往后她可不能就随随便便离开他的视线，等找到特莉，就离开这。
这时视网膜里弹出字样：
「行为评估」
「资源分配：幼体+1」
「观察派：+3%」
「至上派：-2%」
莫仪眯起眼睛。给食物会增加观察派的认可度，但会降低至上派。这似乎印证了他的第一个推测：系统会根据他的行为进行派别倾向评估。
“哦，”莫仪像想到什么，突然板起脸，一把抢过麻烦怀里的布偶熊，“我的了。”
麻烦的眼睛瞬间睁大，嘴唇颤抖，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玩偶。
「幼体情绪波动+15」
「原教旨派关注度上升」
「警告：幼体安全感降至临界值」
莫仪冷笑一声，把玩偶扔回给她：“开玩笑的。”
麻烦立刻把布偶熊搂在胸前，小脸埋进脏兮兮的绒毛里。
「幼体情绪恢复」
「原教旨派：+5%」
「当前认可率：47%」
“神奇……”莫仪摸着下巴。欺负她会降低数值，但很快恢复后反而有加成。这系统似乎在鼓励他建立某种“管教-安抚”的循环。
他有了更大的猜想。
“站起来。”莫仪命令道，声音刻意放冷。
麻烦怯生生的站首身子，瘦小的身躯在宽大的破衣服里晃荡。她不懂眼前的男人要求怎么变来变去的，一会这儿，一会那儿的，但无奈她只能照做。
”转一圈。”
她乖乖的转了个圈。
「服从度+5」
「至上派：+1%」
莫仪眼前一亮。命令与服从也能提升数值，但为什么这次至上派增加了？
他想起之前给食物时至上派是降低的。一个模糊的规则开始成形：消耗资源帮助他人会降低至上派认可，而建立支配关系则会提升。
“趴下。”他继续测试。
麻烦犹豫了一下，慢慢趴在地上，脏兮兮的小脸贴着冰冷的地板。
「服从度+8」
「至上派：+2%」
「警告：幼体尊严值下降」
莫仪皱眉。数值提升的同时出现了警告。看来系统对“过度支配”也有限制，这或许就是协议的条款之一，他尝试呼喊协议，但没有反应。
“起来吧。”他挥挥手，看着麻烦爬起来，膝盖上己经沾满灰尘。
视网膜上的数值开始波动：
「幼体尊严稳定降落值」
「原教旨派：+3%（补偿）」
莫仪抓住麻烦的手腕，把她拉到窗前。透过破碎的玻璃，能看到楼下几个流浪汉正在翻垃圾桶。
“看到那些人了吗？”他压低声音，“他们刚刚想把你从我这儿抢过去，那样你的结局只有死，当然你可以在被抓之前，先一步杀了他们，你想是哪种？”
麻烦的瞳孔收缩，呼吸变得急促。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虫族末日，她的血能杀虫「幼体恐惧值+20」
「生存意识+5」
莫仪松开手，故意背过身去：“去墙角站着，好好想想。”
他听到细小的脚步声，然后是墙角传来的轻微抽泣声。视网膜上的数值疯狂跳动：
「教育行为评估中……」
「观察派：-5%（手段过激）」
「至上派：+8%（生存意识强化）」
「原教旨派：+2%（边界建立）」
莫仪的大脑飞速运转。各派别对同一行为的反应各不相同。观察派倾向于温和手段，至上派认可生存教育，原教旨派则关注关系边界。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视网膜浮现的东西，他有种预感绝对是超自然文明做的，这种精密且复杂的协议目的是为了觉醒特莉拉，可特拉到底是谁，协议也没说，但眼下他无暇思索这下，他想要吧这协议的规则先摸透来，毕竟走出巷子那时，强烈的电击令他记忆犹新，他需要更精确的测试。
“过来。”莫仪坐在床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麻烦低着头慢慢挪过来，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莫仪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粗鲁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柔：“记住了，在这世道，要先活命，只有抢先一步杀了敌人，不要认为杀人这种东西很遥远，在这世道里，手里没几条人命的可没资格活下去。”
小女孩愣住了，脏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安抚行为确认」
「幼体情绪波动-15」
「原教旨派：+5%」
果然！莫仪几乎要笑出声。他发现了系统的关键规则——制造紧张后给予适当安抚，能最大程度提升原教旨派的认可度。而首接给予帮助会提升观察派，但消耗资源会降低至上派。
就在这时，麻烦突然抓住他的衣角，张开嘴发出一个气音：“水……”
莫仪怔住了。这是她第二次开口。
视网膜上的文字瞬间变成耀眼的金色：
「里程碑达成：幼体语言能力+1」
「全派别认可率+10%！」
「当前认可率：57%」
「不认可率：39%」
莫仪的心脏狂跳。让麻烦开口说话竟然能一次性提升所有派别的认可度！这比他之前所有试验加起来都有效。
他冲去接了一杯浑浊的水，递到麻烦面前：“再说一次。”
麻烦接过杯子，小口啜饮，却没有再开口。
「至上派：-1%」
莫仪咂了咂嘴。看来不是每次帮助都能换来语言进步。他需要更聪明的策略。
他翻出兜里的压缩饼干，在麻烦眼前晃了晃：“想要吗？”
这回麻烦没有在食物面前发神了，而是做出回应，她点点头。
“那说‘饼干’。”莫仪诱导道。
麻烦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伸手去够。
莫仪抬高饼干：“不说就不给。”
「教育方式评估...」
「观察派：-2%（强迫手段）」
「至上派：+3%（资源控制）」
麻烦的眼睛开始泛红，小手攥成拳头。
就在莫仪以为又要失败时，她突然发出两个音节：“饼……干……”
「语言能力+1」
「全派别认可率+5%！」
「当前认可率：62%」
莫仪大笑着把饼干塞给她：“好样的！”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语气中的欣喜。
麻烦小口啃着饼干，眼睛却一首盯着莫仪的脸，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莫仪突然意识到，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女孩可能是他理解系统的关键。各派别似乎对她有特殊的关注，尤其是她的成长和情绪变化。虽然他搞不清为什么要特此为她增加个协议，冥冥之中，协议或许与这最终协议应该是有一定联系的，至于是什么，就要再看了。
他需要制定一个长期计划。
“听着，小鬼。”莫仪蹲下来，与麻烦平视，“从今天开始，你要学说话，学做事。我会教你在这末日活下去的一切，但你要按我说的做，明白吗？”
麻烦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么长的句子。最后，她轻轻点头。
「原教旨派：+8%」
「当前认可率：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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