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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清君侧,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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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次豁出身家性命,以措辞如此激烈的奏折告发于他,几乎等于当众扒了他的皮。

皇帝虽然看似敲打,实则保下了他。

齐牧岂能不怀恨在心?他必然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谢襄太清楚官场倾轧的残酷了。

齐牧如今在内阁,手握重权,协理西海事务更是给了他无数给自己使绊子的机会。

粮饷、军械、兵员补充、甚至一道不合时宜的旨意……只要他想,有无数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在西海寸步难行,甚至……让自己“意外”地战死沙场,或者背负上失职的罪名!

皇帝为了所谓的平衡,到时候会为自己这个“已无大用”的边将,去严惩他亲手扶植起来制衡林如海的“疯狗”吗?

谢襄不敢想,也不愿去想那几乎注定的答案。

“陛下啊陛下……”

谢襄痛苦地闭上眼,只觉得喉咙发堵,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他为自己感到深深的悲哀。

他出身寒微,全赖皇帝提拔,才有今日统兵一方、封侯拜将的荣耀。

谢襄一心报国,只愿驱除鞑虏,安定边疆。

可如今,他豁出性命守护的西海,他麾下嗷嗷待哺的将士和流民,在皇帝眼中,竟然都抵不过朝堂上那点可笑的平衡权术!

他效忠的君王,竟为了驾驭一条疯狗,不惜牺牲边关将士的利益和性命!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心灰意冷弥漫全身。

谢襄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灰暗的未来:

在西海这苦寒之地,被齐牧这条毒蛇用各种阴险手段步步紧逼,最终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浴血奋战守护的这片土地,也将在这种无止境的内耗与贪腐中,重建无望,边防松弛,最终重蹈覆辙,再次陷入战火。

帐外,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帐内,炭火噼啪作响,却暖不了谢襄那颗如坠冰窟的心。

谢襄低头看着案上那封冰冷的密信,再看看帐壁上悬挂的西海舆图,一股对国家未来的深切忧虑,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得他几乎窒息。

难道这大乾的江山,就要在这无休止的帝王权术与奸佞贪墨中,一点点被蛀空、被葬送吗?

谢襄无力地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帅帐内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炭火燃烧的微响。

西海的夜,冰冷而漫长。

神都的权谋阴影,如同这无边的夜色,沉沉地笼罩下来,让他这位手握重兵的将军,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绝望。

一切正如谢襄所预料的那般。

隆化帝的严厉训斥虽令齐牧表面上诚惶诚恐、连连告罪,甚至不惜自请罚俸以表“悔过”,但暗地里,对齐牧而言,谢襄那份将他贪墨行径血淋淋撕开的奏折,以及皇帝随之而来的敲打,已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他齐牧自认是皇帝手中的利刃,岂容一个边将如此折辱?

杀心,如同毒藤,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然而,齐牧并未立刻将矛头指向西海。

他深知,要彻底扳倒谢襄这种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必须剪除其可能的后援,并彻底稳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他的首要目标,依旧是那个盘踞在内阁首辅之位、威望日隆的林如海。

于是,朝堂之上,风云骤起。

齐牧利用新晋阁臣的身份,联络昔日清流同党及被林如海压制已久的官员,一改往日对林如海表面上的恭敬,开始大肆抨击。

他指责林如海“专断跋扈,视内阁为己私物,凡六部奏议,非经其手不得行,党同伐异,阻塞言路,使朝廷几成林氏一门堂奥!”

言辞激烈,引经据典,句句直指林如海擅权专政,俨然将林如海描绘成了又一个权倾朝野、威胁皇权的柯政。

面对齐牧骤然发起的、近乎疯狂的攻讦,以及朝堂上随之涌动的暗流,林如海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并未针锋相对地辩驳,亦未利用首辅权势打压异己。这位历经宦海沉浮的老臣,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释然。

几日后的一次朝会,林如海出列,手捧一份奏疏,声音沉稳而清晰:

“陛下,老臣蒙天恩,忝居首辅之位,夙夜忧惕,唯恐有负圣恩。然近来深感精力不济,难堪重负,更兼朝中物议汹汹,言老臣专擅。”

“为免陛下忧劳,亦为避专权之嫌,老臣恳请陛下恩准,允臣辞去内阁首辅及一切职务,归老林泉,以全君臣之义,以安朝野之心。”

林如海主动请辞!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隆化帝也微微动容。

他深知林如海的能力与不可或缺,更清楚齐牧的攻讦多半出于私怨和争权。然而,林如海此刻的“避其锋芒”,主动退让,正中隆化帝下怀。

他需要林如海这尊“定海神针”稳住大局,但又忌惮其权力过大。

林如海的请辞,给了他一个绝佳的、重新调整权力格局的机会。

隆化帝当即温言抚慰:

“林卿乃国之柱石,朕素所倚重。些许流言蜚语,何足挂齿?卿不必介怀。辞呈之事,朕不准!”

他拒绝了林如海的辞职。

然而,隆化帝接下来的举动,却比准允辞职更令林如海派系心寒。

皇帝以“阁臣皆朕股肱,当更勤勉侍君”为由,下旨进一步削弱内阁权限。

他规定:所有奏章,无论大小,必须先送乾清宫由皇帝或司礼监批红“知道了”或“议处”,内阁方能根据批红意见草拟处理方案(“票拟”),且票拟内容必须严格遵循批红旨意,不得擅作主张;最终决定权完全收归皇帝。

内阁的“票拟”权,彻底沦为对皇帝“批红”的解读和执行建议,再无独立决策之实。

内阁,实质上被降格为皇帝的文书秘书处和咨询机构。

林如海的首辅名位虽在,但实权已被架空。

皇帝通过齐牧的“疯狗”撕咬,成功地削弱了林如海,又通过林如海的主动退让和自身的制度调整,将中枢大权牢牢攥在了自己手中。

齐牧在此过程中充当了完美的打手,其“忠君”、“敢言”的形象在隆化帝心中更加稳固,圣眷日隆。

扫清了林如海这个“障碍”,齐牧终于腾出手来,开始炮制针对谢襄的致命杀局。

他首先派出心腹爪牙,携带密令潜入西海。

这些人在西海行营及周边州县暗中活动,利用齐牧协理西海事的名头,或故意克扣拖延本就不多的粮饷器械,或煽动部分对现状不满的中下层军官,制造小范围的哗变和冲突,或散布流言,诋毁谢襄的统兵能力及对朝廷的忠诚。

一时间,西海前线本已艰难维持的局面,变得更加混乱动荡,军心浮动,民怨渐起。

与此同时,齐牧在神都开始了他的构陷。

他利用“协理”西海事获得的渠道和安插的人手,精心炮制了一系列“证据”:截留、篡改甚至伪造谢襄请求增援、催要粮饷的奏报,使其显得“桀骜不驯”、“屡抗朝命”;

收买或胁迫几名西海的中级军官,让他们写下“指证”谢襄“专横跋扈”、“排除异己”、“有拥兵自重迹象”的“密告信”;

甚至暗示谢襄与某些被朝廷打压的地方势力“暗通款曲”。

齐牧将这些精心编织的“罪证”,连同西海“不稳”的“紧急军情”,添油加醋地呈报给隆化帝。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谢襄:

“陛下!定襄侯谢襄,自恃军功,骄横日盛!臣奉旨协理西海,彼竟视朝廷法度如无物,屡屡抗命,暗中阻挠重建”

“更兼其纵容部属,结交不法,西海军中只知有谢侯,不知有朝廷!观其行止,恐有安禄山、史思明之志!臣忧心如焚,恳请陛下速断,以防养虎遗患,祸起萧墙!”

隆化帝本就生性多疑,对武将拥兵自重有着刻骨的警惕。

西海惨败的阴影犹在,萧钦言勾结四王逼宫的噩梦未远。

齐牧这一番“情真意切”的控诉和那些煞有介事的“证据”,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心防。看着奏疏中“拥兵自重”、“只知有谢侯,不知有朝廷”的字眼,隆化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谢襄那份揭露齐牧贪墨的奏折,此刻在他心中反而成了“谢襄心怀怨望、攻击阁臣、图谋不轨”的佐证!

疑心如同野火,瞬间燎原。

隆化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拍御案:

“岂有此理!朕待谢襄不薄,授以方面之权,托以西海之重,彼竟敢生此悖逆之心!此等逆臣,断不可留!”

他当即颁下严旨:

“着锦衣卫指挥使亲率缇骑,火速前往西海行营,锁拿逆臣谢襄回京,交三法司严审定罪!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当锦衣卫缇骑手持锁链、杀气腾腾地闯入西海行营中军大帐时,谢襄刚刚巡视完一片狼藉、士气低落的伤兵营。

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缺医少药的士卒,再看看眼前代表着皇帝无上权威、却只为锁拿他而来的锦衣卫,谢襄瞬间明白了一切。

齐牧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狠!

皇帝竟真的听信谗言,视自己这个为国戍边、浴血奋战的将领为谋逆之贼!

一种莫大的屈辱和悲愤,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谢襄,自问一生忠义,为这大乾江山,为这龙椅上的皇帝,流尽了血汗,背负了无数袍泽的性命。

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

被锁拿回京,投入诏狱,受尽酷刑,最终在齐牧的操控下,落得个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的结局?还要连累家人?

“君要臣死……”

谢襄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绝望,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他没有反抗,只是缓缓拔出了腰间御赐的佩剑。冰冷的剑锋在昏暗的帐内闪烁着寒光。

“侯爷!”

帐内亲兵目眦欲裂,欲要上前。

“退下!”

谢襄厉喝一声,声震屋瓦。他看着眼前惊疑不定的锦衣卫指挥使,嘴角扯出一个惨烈而讥诮的笑容:

“陛下……臣……谢襄……领旨了!”

话音未落,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毫不犹豫地划过咽喉,一股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帅案,染红了那尚未批阅的军报,也染红了绣着麒麟的征袍。

一代名将,定襄侯谢襄,带着满腔的冤屈、悲愤与对国事的绝望,轰然倒地,自刎于西海前线!

谢襄的死讯传回神都,如同在滚油中泼入冷水,朝野震动。

齐牧却抢先在隆化帝面前哭诉:

“陛下!谢襄自知罪孽深重,难逃国法,竟畏罪自刎!此乃其心虚胆怯,坐实谋逆之铁证!其罪当诛九族,以儆效尤!否则,何以震慑天下不臣之心?”

隆化帝听闻谢襄自尽,先是愕然,旋即对齐牧的话深以为然。

畏罪自杀,不正说明他心中有鬼?这更加印证了齐牧的指控!

盛怒与猜疑之下,隆化帝冷酷地下旨:

“逆贼谢襄,辜负圣恩,心怀悖逆,畏罪自戕,罪不容诛!着即褫夺一切封爵,追夺诰命,诛其九族!家产抄没,以充国用!”

一纸诏书,谢襄满门老少,无论妇孺,尽数被押赴刑场,血染长街。

谢襄一案,手段之酷烈,处置之迅速,令整个朝堂噤若寒蝉。

齐牧的狠毒与皇帝的偏听偏信,让所有大臣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一时间,朝臣对齐牧畏惧如虎,唯恐一言不慎,步了谢襄的后尘。

扫清了谢襄这个“障碍”,又震慑了朝堂,齐牧的权势达到了顶峰。

在隆化帝面前,他已是说一不二、深得帝心的“忠臣能吏”。

朝堂之上,他党同伐异,顺者昌逆者亡,重要位置尽数安插亲信,彻底独霸了话语权,将内阁和六部打造成了自己的私器。

而隆化帝,在齐牧的刻意引导下,日渐沉溺于追求长生不老之术。

齐牧暗中勾结被引入宫中的方士,不断向皇帝进献所谓的“仙丹”、“秘法”,鼓吹只要陛下心诚志坚,必能得道飞升,永享极乐。

同时,齐牧又以“敬天法祖”、“彰显圣德”为名,怂恿隆化帝大兴土木,修建恢弘壮丽的道观、丹房、祭坛,耗费国帑民力无数。

隆化帝整日沉浸于炼丹修道、斋醮祈福之中,服用那些含有重金属的“仙丹”,精神日渐恍惚,身体也每况愈下,对朝政更是彻底不理,全权委于齐牧。

乾清宫的御案上堆积的奏章,几乎全由齐牧代批代行。齐牧真正做到了欺上瞒下,一手遮天。

三年的时间,就在齐牧的专权跋扈和隆化帝的昏聩修道中流逝。大乾国力日益衰败,贪腐横行,民不聊生,边防空虚。

而齐牧,终于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虽被架空、却仍如芒刺在背的最后一个政敌——林如海。

齐牧深知,只要林如海还活着,就始终是对他权势的最大威胁。

他精心罗织罪名,将搜集到的关于苏慕白在幽州编练精兵、掌控钱粮、收服突厥残部、大兴土木等事,全部歪曲解读为谋反的证据。

他更将林如海在神都的“深居简出”,污蔑为“暗中遥控”、“图谋不轨”。

一份以“林如海、苏慕白翁婿勾结,外掌强兵,内结党羽,意欲裂土称王,颠覆朝廷”为核心的血泪弹劾,被齐牧呈到了因服食丹药而神志有些不清的隆化帝面前。

奏疏中“证据确凿”,言辞激烈,将林如海与苏慕白描绘成了十恶不赦的巨奸大恶。

隆化帝看着奏疏,回想起林如海昔日在内阁的“威势”,想起苏慕白远在幽州掌控强兵,再想想自己追求长生却日渐虚弱的身体,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怨恨攫住了他。

昏聩的头脑根本无法分辨是非,只觉得齐牧所言句句在理,林如海翁婿就是潜藏在身边、随时可能夺走他江山和长生的最大祸患!

“反了!果然反了!朕待他们不薄,竟敢如此!诛!给朕诛灭九族!”

隆化帝双目赤红,嘶哑地咆哮着,颤抖着手在齐牧早已准备好的诛杀圣旨上盖下了皇帝玉玺。

齐牧心中狂喜,立刻命令早已待命的锦衣卫指挥使:

“速速率人,包围林府,鸡犬不留!将逆贼林如海,押赴诏狱!”

然而,当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撞开林府的大门,冲入其中时,却发现偌大的府邸早已人去楼空。

庭院寂寂,落叶满地,书房案几上只留有一方镇纸压着一张素笺,上书八个清隽却力透纸背的字:

“君非明主,道不同谋。”

林如海及其家眷,如同人间蒸发,不知所踪。

消息传回,齐牧大惊失色,隆化帝更是暴跳如雷。

就在神都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之际,一道震动天下的檄文如同惊雷,从北疆幽州传来!

幽州知州苏慕白,在幽州城头,面对三军将士与满城百姓,公开宣读《讨逆清君侧檄》。

檄文痛斥齐牧“欺君罔上,窃弄权柄,构陷忠良,诛戮功臣,祸乱朝纲,荼毒天下”,

更直指隆化帝“沉迷方术,不修德政,宠信奸佞,残害忠良,致使社稷危如累卵,黎民倒悬于水火”!

苏慕白以“清君侧,诛国贼,救黎庶,安社稷”为号,宣布起兵!

早已厉兵秣马多年的朔方铁骑,在苏慕白、顾廷烨等将领的统帅下,如同出闸的猛虎,挥师南下!

他们所打的旗号是“诛齐牧,清君侧”,而非直接反皇帝,这极大地瓦解了沿途官军的抵抗意志。

更关键的是,隆化帝与齐牧这三年来的倒行逆施,早已搞得天怒人怨,民心尽失。

朔方军所过之处,不仅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反而有大量饱受欺压的地方官吏、守军、甚至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主动打开城门,加入义军!

朔方军兵锋所指,势如破竹。

曾经需要浴血坚守的雄关险隘,如今在天下汹汹的民心和“清君侧”的大义名分下,变得形同虚设。

苏慕白治军严明,秋毫无犯,更发布安民告示,废除齐牧苛政,迅速赢得了广泛支持。短短半年时间,这支承载着天下人希望的铁流,便已席卷中原,兵锋直指神都!

京师城下,黑云压城。

城内,早已是风声鹤唳,一片末日景象。

隆化帝躲在内宫,精神已近崩溃,看着城外连绵的营火和震天的战鼓,听着宫外隐隐传来的喊杀声和哭嚎声,他彻底绝望了。

长生?仙丹?此刻都成了最辛辣的讽刺。

他不愿做阶下囚,更恐惧于苏慕白的“清君侧”之后可能的清算。

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下,隆化帝命人点燃了乾清宫,连同他珍藏的无数“仙丹”和那些进献丹药的方士,一同投入火海,在烈焰中化为了灰烬。

而权倾朝野、作恶多端的齐牧,在城破之际,妄图乔装出逃,却被愤怒的军民认出,扭送至苏慕白军前。

苏慕白看着这个害死岳父无数门生故旧、逼死谢襄、构陷自己翁婿、祸乱天下的元凶巨恶,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

他没有丝毫犹豫,下令:

“齐牧构陷忠良,祸国殃民,罪不容诛!依律,诛其九族!即刻明正典刑,以告慰天下冤魂,以正乾坤朗朗!”

齐牧及其所有血亲,在神都最繁华的街市,在无数百姓的唾骂和围观下,被尽数处决!其党羽也遭到了彻底的清算。

京师光复,奸佞授首。

当三军将士和汇聚京师的各方代表,群情激昂地跪拜在苏慕白面前,山呼万岁,恳请他顺应天命民心,登基称帝,开创万世太平之时,苏慕白却站在了金銮殿的废墟之上,做出了一个令天下震惊的决定。

他拒绝了黄袍加身,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诸君厚爱,慕白惶恐。”

“然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万民之天下!前朝之祸,根源在于帝位私传,家国一体。一人独尊,则易生昏聩,奸佞易进,忠良难存!今日破旧,当立新制!”

苏慕白宣布,废除延续千年的帝制!

从此,大乾不再有世袭的皇帝。

国家最高权力归于内阁议会。

议会成员由各州府推举德才兼备、通晓政事之代表组成。

内阁由议会选举产生,负责处理国家日常政务。

国家的元首,亦由内阁议会定期选举产生,称为“执政”,对议会负责,有任期限制。执政掌舵,议会立法,六部及地方分权执行,互相制衡。

同时颁布《大乾宪章》,确立民权之基,法令之重。

“自此,大乾非一人一姓之大乾,乃天下万民之大乾!治国当循法度,任官当举贤能!愿我大乾,革故鼎新,永绝权奸祸国之根,开万世太平之基!”

苏慕白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时代的曙光。

在经历了血与火的洗礼后,大乾,这个古老的帝国,挣脱了封建帝制的枷锁,步履蹒跚却又坚定不移地,踏上了一条前所未有的、以议会内阁制为核心的崭新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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