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一半！按照何雨柱说的六百块算，那就是三百块！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啊！
"我见过！"闫解成第一个举手，"去年冬天，我在院门口看见傻……何雨柱给秦淮茹塞钱，少说有二十块！"
"我也见过！"刘光福也跳出来，"上个月秦淮茹在水池边哭，傻柱给了她五块钱！"
"还有我..."
"我也看见过..."
一时间，七八个邻居争先恐后地举手作证。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白，贾张氏则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就算柱子借过钱给贾家，那也是邻里互助，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难看？"何雨柱冷笑，"易中海，你少在这儿和稀泥！"他转向越来越激动的邻居们，"各位，你们知道六百块钱是什么概念吗？按照现在的法律，诈骗公私财物价值五百元以上，属于'数额巨大'，可以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其实这话纯粹就是何雨柱为了吓一吓易中海和秦淮茹，毕竟这个年代的法律还不是太健全，具体怎么个量刑，他还真的不太清楚。
但他这句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贾张氏腿一软，首接瘫坐在地上。秦淮茹则面如死灰，嘴唇不停地颤抖。
"柱子...你...你不能这样..."秦淮茹声音发颤，"姐...姐以后慢慢还你还不行吗..."
"晚了！"何雨柱厉声道，"刚才不是不承认吗？现在知道怕了？"他故意提高声音，"我何雨柱今天把话撂这儿，这钱我不要了！我就要送你们这对白眼狼婆媳去吃牢饭！"
"不要啊！"贾张氏突然扑过来抱住何雨柱的腿，"柱子！大妈错了！大妈给你磕头！钱我们一定还！一定还！"
秦淮茹也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柱子，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你别这样...棒梗他们还小，不能没有妈啊..."
何雨柱冷冷地看着这对婆媳表演，丝毫不为所动："现在想起孩子了？骗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孩子？"
"何雨柱！"易中海终于忍不住了，"得饶人处且饶人！贾家己经知道错了，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易中海！"何雨柱针锋相对，"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贾家骗捐骗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我不仅要找街道办，还要去派出所报案！"
"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他转头看向其他两位大爷求助，却发现刘海中正一脸幸灾乐祸，阎埠贵则装作没看见。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闹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嚷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一位拄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走了过来。何雨柱从记忆中认出，这是西合院最年长的聋老太太，也是院里唯一真心对傻柱好的人。当然，这一切也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傻柱三天两头的得给她送顿好吃的。
"老太太！"易中海如见救星，"您快劝劝柱子，他非要..."
"闭嘴！"聋老太太一拐杖敲在易中海腿上，"我耳朵背，但眼睛不瞎！贾家那点破事，院里谁不知道？"
她走到何雨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柱子，做得对！这帮没良心的东西，早该有人治治了！"
何雨柱呵呵一笑："您老慢点别摔着。"
聋老太太转向贾家婆媳，冷哼一声："八百多块钱的抚恤金，加上每月十八块五的工资，还有柱子接济的，你们家比院里大多数人都富裕，还好意思骗捐？"
贾张氏瘫在地上，像泄了气的皮球。秦淮茹则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老太太又看向易中海："中海，你太让我失望了！"
易中海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不敢反驳。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老太太朝他甩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到这个眼神的易中海莫名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件事大概率是不会闹出院里去了。当然，这个眼神也没有逃过一旁何雨柱的法眼。
"柱子，"聋老太太转向何雨柱，"你说怎么办？奶奶支持你！"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周。所有邻居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决定。这一刻，他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傻柱"，而是掌控全场的何雨柱。
"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何雨柱缓缓开口，"我可以不去报案。"
贾家婆媳如蒙大赦，刚要道谢，却听何雨柱继续说道："但是，第一，贾家必须马上还清这几年我借给她家的钱；第二，以后全院大会，少拿贾家那点破事来恶心人！"
"这..."秦淮茹面露难色，"柱子，姐这里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那好办……"何雨柱冷笑，"光天等什么呢！"
"不不不！我这就还！这就还！"贾张氏赶紧捂住秦淮茹的嘴，生怕何雨柱再改主意。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她看向易中海，"中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易中海脸色铁青，却不得不低头："没...没有..."
"那这会还开吗？"老太太又问。
"不开了...散会..."易中海颓然摆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人群开始三三两两地散去，但议论声却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知道，今天之后，西合院的天变了。
何雨柱搀扶着聋老太太往回走，身后传来贾张氏压抑的哭声和秦淮茹低声的安慰。“半个小时，等我从老太太屋里回来的时候，把欠我的钱还回来，要不然老子马上就去街道办。”
回到聋老太太的屋里，聋老太太拍拍他的手，"孙子，今天这事办得漂亮！不过..."她压低声音，"你真借给贾家六百多块？"
何雨柱狡黠地眨眨眼："三百总是有的，剩下的是利息。"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小子！你终于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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