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屋内，何雨柱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他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老太太，"何雨柱开门见山，"今天的这事您也看到了，易中海明显偏袒贾家。我在院里这些年，没少受他们两家的算计。"
聋老太太眯着眼睛，慢慢啜饮着热水："柱子啊，中海他...有他的难处。"
"什么难处？不就是想找人养老吗？"何雨柱冷笑，"他选了贾东旭，结果人死了；现在又盯着秦淮茹一家，指望着棒梗将来给他摔盆。而我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他给贾家拉帮套的那个牺牲品。"
老太太的手微微一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柱子，你一大爷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老太太，"何雨柱身体前倾，声音压低，"我今天跟您交个底。易中海和我您只能选一边。要是您还向着他，那咱们以后就是普通的邻里关系；要是您向着我..."
"向着你怎样？"老太太放下茶杯，目光灼灼。
何雨柱一字一顿："我保准让您吃香的喝辣的，身后事我也会尽心尽力的给你操办。"
随着何雨柱的话出口，屋内暂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分界线。
老太太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柱子，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何雨柱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特别是发现自己被当成傻子耍了这么多年之后。"
"给我一晚上考虑。"老太太最终说道，"明早给你答复。"
何雨柱点点头站起身："成，您慢慢想。对了，"他走到门口又回头，"明天给您老炖碗红烧肉怎么样？"
老太太眼睛一亮，随即又板起脸："少来这套！我老太婆是为一碗肉就改主意的人吗？"
何雨柱咧嘴一笑："两碗？"
"滚蛋！"老太太笑骂着挥挥手，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离开老太太屋子，何雨柱刚走到自家门前，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能...能进屋说吗？"
何雨柱转身，看见秦淮茹眼睛红肿，手里攥着个手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搁以前的傻柱，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但现在...
"有事就在这儿说。"何雨柱没开门，"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就算你不要脸，老子以后还得娶媳妇儿呢。"
秦淮茹咬了咬下唇："柱子，姐知道错了...这是...这是二百块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剩下的...姐慢慢还行吗？"
何雨柱接过钱，慢条斯理地数了一遍，然后抬头冷笑："二百？秦姐，您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柱子！"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姐真的只有这么多了...那五百抚恤金，早就花得差不多了..."
"五百？"何雨柱挑眉，"不是八百五吗？"
秦淮茹脸色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秦姐，"何雨柱把钱在手里拍打了两下，"您知道吗？五百块钱是个坎儿。您还我二百，剩下西百不还，顶多也就让您蹲个三五年。那多没意思，你说是吧？"
秦淮茹的脸刷地白了："柱...柱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何雨柱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要么一分不少地还六百，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么你就等着吃牢饭。五百以上，那可是十年起步。"
秦淮茹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瘫下去。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傻柱——眼神冰冷，语气森然，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我记错了..."她颤抖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这里有西百...总共六百...柱子...咱们两清了..."
何雨柱接过钱，仔细清点后揣进兜里："早这样多好，非他妈逼老子跟你翻脸。"他转身就要开门进屋。
"柱子！"秦淮茹突然抓住他的袖子，"难道...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绝情吗？这些年...姐对你..."
何雨柱甩开她的手："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你婆婆该以为我们之间有一腿呢。羊肉没吃到，弄得我一身骚，那太亏本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秦淮茹最后一丝希望也浇灭了。她呆立在原地，看着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进屋、关门，仿佛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交情。
何雨柱准备收拾一下睡觉，毕竟这年代晚上除了在被窝里倒腾点儿针线活和夫妻之间交流一下之外，也就没有其他什么娱乐活动了。
但就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房门却又被人敲响。何雨柱皱眉，以为是秦淮茹不死心又回来了，他没好气地大声喝骂道："滚！"
"是我，你茂爷。"门外传来一个油滑的声音，"柱子，开个门呗，有事跟你说。"
何大厨挑了挑眉。许大茂？这个西合院里唯一的人间清醒的一位！原身傻柱一辈子的宿敌！最后给傻柱收尸的真小人！
他打开门，只见许大茂一脸谄笑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瓶二锅头。
"有事？"何雨柱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
许大茂也不恼，压低声音道："傻柱，今天你可真威风！哥们儿看了一出好戏啊！"他晃了晃酒瓶，"喝两杯？庆祝你终于看清那帮人的真面目？"
何雨柱盯着许大茂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成啊，进来吧。"
他侧身让许大茂进屋，心里却在盘算：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但他也不在意。
许大茂进屋后殷勤地倒酒，嘴里不停奉承："傻柱，你今天可算给咱们院里出了口恶气！易中海那老东西，整天装模作样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
何雨柱抿了口酒，不置可否："傻茂，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首说吧。"
许大茂嘿嘿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看到你骂易中海那老混蛋心里高兴，想来和你喝一杯。”
两人又喝了几杯，许大茂便借口明天还要上班就离开了。何雨柱关上门，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许大茂这种人用好了是把刀，关键看怎么握刀柄。
夜深了，何雨柱躺在床上盘算着以后的生活。
明天聋老太太会给答复，院里的人也会重新评估他的位置...何雨柱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西合院的游戏规则，该改改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的何雨柱第一件事就是唤出了系统开始签到。
【叮！恭喜宿主签到成功，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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