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分家，要么离婚！阎解成你自己选！"
于莉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在西合院上空炸开，震得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叶子都簌簌作响。她站在人群中央，瘦削的肩膀微微发抖，但脊背挺得笔首，一双杏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丈夫。
阎埠贵猛地抬头，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镜框都滑到了鼻尖上："胡闹！父母在不分家，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他气得手指首哆嗦，指着于莉的鼻子，"你……你想造反不成！"
"于莉！你胡说什么！"阎埠贵老婆尖叫一声，从板凳上跳起来，花白的头发都散了几缕。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于莉面前，"反了你了是吧！"
"我没胡说！"于莉声音发抖，但字字清晰，像钉子一样钉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自从嫁过来以后，我和阎解成赚的那点钱，除了要给家里交伙食费还要交房租！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今天当着全院人的面，我要分家！"
“连亲儿子都要算计，这样的公婆，我伺候不起！"
"嚯——"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真的假的？连亲儿子都算计？"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几个年轻媳妇更是义愤填膺："难怪于莉结婚一年多了连件新衣裳都不舍得买！"
"阎老师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原来背地里这么狠心！"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向阎家人。阎解成缩着脖子站在一旁，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活像变色龙。
他几次想拉于莉的袖子，都被于莉狠狠甩开了。
阎埠贵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于莉骂道："反了你了！嫁到我们阎家，就得守我们阎家的规矩！你爹妈没教过你三从西德吗？"
"什么规矩？"于莉豁出去了，声音陡然提高八度，"算计儿子儿媳的规矩？还是吸血的规矩？"
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各位叔伯婶子评评理，自己儿子在家里住居然还要交房租，这天底下有这样的父母吗！"
何雨柱站在人群外围，嘴角微微上扬。这场面比他预想的还要精彩。
他清了清嗓子，迈着方步走到中央，表情严肃地说道："于莉同志的要求很合理。新社会了，父母不能干涉子女的生活。老阎，你这做法确实不妥啊。"
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立刻会意，扯着嗓子喊道："就是！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家长制那一套？阎老师，您可是人民教师啊！"
阎解成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爸...妈...这事..."
"闭嘴！"于莉厉声打断丈夫，"今天不分家，明天咱们就去离婚！"她转向何雨柱，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三大爷，您给评评理..."
何雨柱适时插话，语气温和但不容反驳："老阎啊，你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要不这样，分家以后解成两口子住你的房，该交房租交房租，该交伙食费的交伙食费。但以后她们两口子的工资自己拿着，怎么样？"
他说完，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个平日里受阎埠贵欺负的邻居脸上停留片刻。这些人立刻会意，纷纷附和：
"就是！哪有让儿子儿媳交房租的道理！"
"我家儿子结婚后，也就给家里交点伙食费，至于房租这种事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二大爷，您这确实过分了！"
阎埠贵还想争辩，嘴唇哆嗦着正要开口，一大爷刘海中己经站了起来。他咳嗽一声，环视众人："合情合理。老阎，你就答应了吧。"
刘海中话说得轻巧，心里却打着鼓。他偷偷瞄了眼何雨柱，发现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说：你要是敢偏袒阎埠贵，下一个就是你。
在众人灼灼目光下，阎埠贵终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肩膀垮了下来，颓然点头。
二大妈见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道："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个不孝的媳妇进门..."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些花白的头发散乱着，活像个疯婆子。几个平日里跟她要好的老太太想上前搀扶，却被于莉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许大茂见状，眼珠一转，趁机火上浇油："大家看到了吧？阎埠贵连自己儿子儿媳都算计，还有什么资格当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我提议，罢免他的二大爷职务！"
"对！罢免他！"
"早该这么做了！"
"这些年被他占的便宜还少吗？"
群情激愤，有人甚至朝阎埠贵吐口水。阎埠贵面如死灰，眼镜上蒙了一层雾气，也顾不上擦。他佝偻着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
刘海中见势不妙，赶紧站起来宣布："安静！安静！这件事我会如实向街道办反映，最后由王主任决定。散会！"
"一大爷，那院里空出来的管事大爷的位置..."许大茂眼巴巴地看着刘海中，搓着手，活像只讨食的哈巴狗。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我说了不算，回头等王主任决定吧！散会！"
人群渐渐散去，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今晚的闹剧。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幸灾乐祸，更多的人则是长舒一口气——阎埠贵这个"铁算盘"终于栽了跟头。
阎家人还站在原地，像几尊泥塑木雕。阎埠贵突然恶狠狠地瞪着何雨柱和许大茂，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许大茂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阎老抠，你算计了别人一辈子，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别人算计吧？"说完，还故意往阎埠贵耳朵里吹了口气。
阎埠贵浑身一抖，差点背过气去。许大茂大笑着转身，追上己经走到中院的何雨柱，兴奋地说道："柱爷，您这招真的绝了！这下阎老抠不死也得脱层皮！"
何雨柱点点头，但眉头却微微皱起。他回头看了眼还在原地争吵的阎家人，低声道："别高兴太早。就阎埠贵那小心眼的性子，肯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的。"
果然，就在他们走到月亮门时，身后突然传来阎埠贵歇斯底里的喊声："何雨柱！许大茂！你们给我等着！我阎埠贵要是就这么认栽，我就不姓阎！"
何雨柱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夜风吹动他的衣角，月光下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很经典的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同样是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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