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条油光发亮的咸鱼整整齐齐码在角落里，鱼身上还沾着盐粒。
"这...这不可能！"易中海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茶缸。
阎埠贵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一条咸鱼仔细端详。
突然，他激动地大喊起来："找到了！就是这个！"他掰开鱼肚子，扯出一根红绳，"我怕院里有人手脚不干净，特意在每条鱼肚子里都塞了红绳做记号！"
人群一片哗然。阎埠贵的老伴吴秀兰挤到前面，尖着嗓子喊："哎哟喂！老易啊，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易中海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大声辩解：“栽赃！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
何雨柱在一旁添油加醋："哟，这老绝户可真是“光明磊落'啊！"
"不对！"阎埠贵突然皱眉，"这才八条，还差十几条呢！"
"谁说偷的咸鱼只能自己吃了？"许大茂阴阳怪气地插嘴，"这玩意儿齁咸齁咸的，又不能当饭吃。"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瞟了眼贾家的方向，"没准有人偷了咸鱼做好人，送给了别家呢！”
何雨柱立刻接茬："茂爷高见！"他故意提高音量，"毕竟以前某些人可没少打着救济邻居的幌子，半夜去偷偷敲寡妇家的门..."
易中海被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一唱一和的气的浑身发抖，他指着何雨柱的鼻子："你...你们..."
刘海中见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老阎啊，既然找到了部分赃物，要不..."
阎埠贵却像打了鸡血："不行！必须全找出来！"
说完，他拽着刘海中就往外冲，"下一家查贾家！"
贾家，贾张氏此刻正蹲在尿桶上哼哼唧唧着，房门突然被撞开。老太太吓得一哆嗦，尿溅了一鞋面。
"哎哟我大爷的！"贾张氏抄起尿勺就砸了过去，"缺德玩意儿！你们以后让老娘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面对贾张氏的咒骂，阎埠贵和刘海中只能狼狈逃窜，院里的人笑得前仰后合，许大茂笑得首拍大腿："阎老师，您这查案查得够深入啊！"
足足过了十分钟，贾张氏的叫骂声才渐渐停歇。秦淮茹红着脸出来打圆场："二位大爷，我婆婆年纪大了，您别见怪..."
刘海中擦着脸上的汗："淮茹啊，我们也是公事公办..."
"办你奶奶个腿！"贾张氏在屋里咆哮，"你们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我告诉你们，你们看了老娘的身子，今天如果不能给出我满意的赔偿，我等一下就去街道办告你们两个老东西耍流氓。"
“耍流氓？对着贾张氏？”徐大茂想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随后露出一副恶心想吐的神情。周围人听到许大茂的话，全都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阎埠贵硬着头皮解释："老嫂子，我家丢了咸鱼..."
"你家丢了咸鱼关我家什么事！"贾张氏叫骂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是我们贾家偷了你的鱼？"
许大茂适时插话："贾大妈，清者自清。让人家查查不就得了？"他故意提高嗓门，"除非...你心里有鬼？"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刚要开骂，秦淮茹赶紧拉住婆婆："妈，让他们查吧，省得落人口实。"
她转向阎埠贵，声音轻柔得像棉花，"阎老师，您请便。"
阎埠贵如蒙大赦，拉着刘海中钻进贾家。何雨柱抄着手靠在门框上，余光瞥见易中海正阴着脸往这边张望。
贾家屋里弥漫着一股怪味——尿骚味混着霉味，还夹杂着不知名的酸臭。阎埠贵刚进去就打了个喷嚏，眼镜片上蒙了层雾气。
"这...这从哪查起啊？"刘海中捏着鼻子，小眼睛在逼仄的屋里乱瞟。
阎埠贵却像猎犬般抽动着鼻子，径首走向角落的橱柜。柜门一开，几件破衣服底下露出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找到了！"阎埠贵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秦淮茹脸色骤变，跌跌撞撞跑进屋。只见阎埠贵从橱柜深处掏出一个布包，掀开后赫然是十条咸鱼，每条肚子里都挂着红绳。
"这...这不可能！"秦淮茹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从来没见过这些..."
其实这也怪不怪秦淮茹没有闻到咸鱼的味道，毕竟这两天贾张氏吃喝拉撒都是在屋里解决的，屋里的味道哪怕是半夜开着窗户都散不出去。
贾张氏听到阎埠贵的叫喊声也是从里屋冲了出来，看到咸鱼后先是一愣，随即眼珠一转。
"阎老抠！你缺德带冒烟的！"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阎埠贵一脸，"往我们家栽赃！你不得好死！我咒你儿子生儿子没，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阎埠贵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眼镜片上全是水渍。他几次张嘴想辩解，都被贾张氏连珠炮似的脏话堵了回去。贾张氏骂到兴起，竟抄起笤帚拖着断了三根肋骨的身体往阎埠贵身上招呼。
"哎哟！"笤帚疙瘩结结实实砸在阎埠贵肩膀上，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老嫂子，这鱼明明是从你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贾张氏虽然动手打了阎埠贵，但断掉的三根肋骨也疼的不轻。
三角眼瞪得溜圆，脸上的褶子都在颤抖，"准是你这老不死的趁乱塞进来的！"
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皱巴巴的脖子，"来啊！不是要搜吗？往这儿搜啊！"
院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院里的几位大妈赶紧捂住身边孩子的眼睛。
许大茂则悄悄的伸手捅了捅一旁的何雨柱："柱爷，贾张氏这招够狠啊的！"
“呵呵，为了几条咸鱼脸都不要了！”
阎埠贵被臊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下阎埠贵的老伴吴秀兰看不下去了，她嗷一嗓子冲进屋里，枯瘦的手指指着贾张氏的鼻子："老虔婆！偷鱼还打人？你还要不要脸？"
"我要不要脸？"贾张氏突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起来。
"大家评评理啊！阎老抠带着人闯进我家，看我老婆子解手...现在又往我家塞的咸鱼栽赃...我的清白啊..."
吴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她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我让你胡说八道！"
"啪！啪！啪！"三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贾张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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