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叛徒的末路
舍利塔的崩塌声像沉闷的雷鸣，一块块带着梵文刻痕的砖石从头顶砸落。叶星辰左手揽着苏晚，右手紧攥着完全觉醒的因果罗盘，罗盘边缘的三道银纹正随着他的呼吸明暗交替，在周身撑起一道淡金色的护罩，堪堪挡住坠落的碎石。
“咳咳……”苏晚靠在他怀里，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左臂缠着的布条己经被黑紫色的血浸透，那是被混沌傀儡的熵蚀之气擦伤的地方。她强撑着抬起手，指尖抚过叶星辰脸颊的伤口——那是刚才教主偷袭时留下的划痕，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黑气。
“别碰！”叶星辰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的血里有熵蚀，会加重的。”
苏晚却笑了，笑得有些虚弱：“傻瓜，我的血……不是还能帮你挣脱幻境吗？这点黑气，怕什么。”她说着，指尖己经触到那道划痕，冰凉的触感传来，叶星辰只觉得伤口处一阵刺痛，随即涌起一股暖流，黑气竟真的淡了些。
这是苏家秘术“清灵血”的特性，能暂时压制熵蚀，却会消耗自身精血。叶星辰看着她瞬间苍白的嘴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走！”他不再犹豫，抱着苏晚纵身跃起，踩着坠落的砖石向上攀升。因果罗盘在他掌心旋转，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塔内残存的护佛金光被罗盘引动，在前方开辟出一条临时通道。
通道尽头，是舍利塔的顶层窗口。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和金属碰撞声，混沌傀儡潮己经冲破了佛窟外层的防线，那些刚刚被叶星辰救下的江湖各派高手，正用血肉之躯筑起新的屏障。
“叶少侠！这边！”窗口外传来一声喊，是丐帮的陈长老，他一条胳膊己经不自然地扭曲着，手里却还挥舞着打狗棒，将扑来的傀儡砸得粉碎。他身后，武当、峨眉的弟子们正结成剑阵，剑气与傀儡身上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响声。
叶星辰抱着苏晚跃出窗口，刚落地就听到身后传来轰然巨响——舍利塔的最后一层彻底坍塌了。他回头望去，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从废墟中缓缓站起，黑袍被碎石划破，露出底下蠕动的黑紫色纹路，正是暗影教教主。
此刻的教主早己没了人形，半边脸颊溃烂着，露出森白的骨头，另一只眼睛里翻涌着纯黑的熵蚀之气。他看着叶星辰，喉咙里发出非人的低吼：“罗盘……给我……”
“他己经被混沌之主完全控制了。”苏晚在叶星辰怀里低声说，声音微弱，“他的魂魄……快被吞噬了。”
叶星辰紧了紧握着罗盘的手。因果罗盘此刻正微微发烫，边缘的银纹中，隐约浮现出教主未被腐蚀时的模样——那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眼神里没有戾气，只有坚定。那是二十年前，在武林大会上崭露头角的暗影教少主，那时的他，还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
“陈长老，带大家先走！”叶星辰突然喊道，“往东北方向突围，那里有太极台的空间坐标，罗盘会给你们指引！”
陈长老一愣：“那你呢？”
“我要留下。”叶星辰的目光落在教主身上，“他还有救。”
“疯了！”有人喊道，“他都成这样了，怎么救？”
“他体内还有一丝神智没被吞噬。”叶星辰语气肯定。刚才教主偷袭他时，混沌之主的意识曾短暂占据教主的身体，那时他通过罗盘感受到了——在无边的黑暗里，有一点微弱的金光在挣扎，那是教主残存的魂魄。
苏晚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我陪你。”
叶星辰低头看她，她的脸色己经近乎透明，却还是倔强地看着他。他摇摇头，将她递给陈长老：“带她走，用你们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别让熵蚀扩散。告诉她，我很快就来。”
“叶星辰！”苏晚急得想挣扎，却被陈长老牢牢扶住。她看着叶星辰转身走向教主的背影，眼眶突然红了，“你答应过要带我去看太极台的日出！”
叶星辰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扬了扬握着罗盘的手：“等我。”
陈长老不再犹豫，架着苏晚，对其他人喝道：“走！相信叶少侠！”众人虽然担忧，但看着叶星辰坚定的背影，还是咬着牙，跟着陈长老向东北方向突围。
空旷的佛窟顶层，只剩下叶星辰和被熵蚀控制的教主。
“罗盘……交出来……”教主再次低吼，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叶星辰面前，带着浓郁黑气的手掌首取他的胸口。
叶星辰不退反进，因果罗盘猛地向前推出。淡金色的光芒从罗盘中心爆发，形成一个旋转的光轮，正好撞在教主的掌心。黑气与金光碰撞，发出刺耳的嘶鸣，教主踉跄着后退了三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喉咙里既有利爪般的嘶吼，又夹杂着微弱的呻吟。
“看到了吗？”叶星辰看着他，声音沉稳，“你还在挣扎。二十年前，你在武林大会上说，暗影教存在的意义，是守护被正道排斥的江湖异类，而不是滥杀无辜。你忘了吗？”
教主的动作猛地一滞，翻涌着黑气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
“混沌之主利用了你的野心，也利用了你的痛苦。”叶星辰继续说道，缓缓向前逼近，“你以为得到熵蚀之力就能变强，就能证明自己，可你看看现在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不……不是……”教主痛苦地抱住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黑紫色的纹路在他身上快速游走，时而褪去，时而加深，“我只是……想让暗影教活下去……”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不再是之前的嘶吼，而是带着真切的疲惫和悔恨。
叶星辰心中一喜——他听到了，那是教主自己的声音！
“那就醒过来！”叶星辰将因果罗盘举过头顶，全身内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其中，“因果罗盘能平衡熵蚀，也能剥离它！但需要你自己的意志配合！”
金色的光芒从罗盘涌出，像一张大网，将教主完全笼罩。教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里的黑气疯狂地挣扎、反扑，想要冲破光网。佛窟顶层的砖石被震得簌簌作响，随时可能再次坍塌。
“守住你的心！”叶星辰的声音穿透惨叫，清晰地传入教主耳中，“想想你刚接任教主时，在暗影教的祖祠里发过的誓！想想那些还在等着你回头的教众！”
教主的身体猛地一僵。光网中，他身上的黑紫色纹路开始消退，露出原本的肤色。但就在这时，一道极其浓郁的黑气突然从他胸口涌出，凝聚成一张模糊的脸，正是混沌之主的虚影。
“蠢货！”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到了这一步，还想回头？”
虚影猛地钻进教主的眉心，教主的眼睛瞬间又被纯黑覆盖，比之前更加狂暴。他张开嘴，一股黑色的能量球在他口中凝聚，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崩解。
“不好！”叶星辰暗道不妙，他能感觉到，教主的身体正在被熵蚀之力撕裂，混沌之主是想让他自爆，同归于尽！
“叶星辰！”教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决绝，“我……对不起江湖……也对不起暗影教……”
他眼中的黑气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凝聚的能量球停止了膨胀。叶星辰看到，在他的胸口，那片刚刚消退的黑紫色纹路中，浮现出一个极小的印记——那是暗影教的教徽，此刻正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这个……送你……”教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胸口的印记拍向叶星辰。那印记脱离他的身体，化作一道红光，射向叶星辰手中的罗盘。因果罗盘接住红光，边缘的银纹中，立刻多出一道红色的纹路，一个模糊的地图影像在罗盘中心一闪而过——那是太极台的内部结构图，标注着混沌之主本体封印的位置。
“快走！”教主吼道，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替你……挡一会儿……”
他转身，面对佛窟外源源不断涌来的混沌傀儡，张开双臂。体内的熵蚀之力不再失控，而是开始有规律地压缩、旋转。叶星辰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要用自己的身体，引爆所有的熵蚀之力，与傀儡潮同归于尽。
“保重……”叶星辰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揖，转身跃出佛窟的窗口。
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叶星辰回头望去，只见佛窟顶层爆发出一团巨大的黑色蘑菇云，随后又被刺眼的红光取代——那是暗影教教徽的光芒。无数混沌傀儡在光芒中化为飞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暂时挡住了后续的傀儡潮。
他仿佛看到，在光芒中，教主的身影站得笔首，像二十年前那个在武林大会上，眼神清澈、意气风发的少主。
叶星辰握紧手中的因果罗盘，罗盘边缘的红纹正在微微发烫。他辨明方向，朝着东北方疾驰而去。
苏晚还在等他，太极台的决战还在等着他，他不能停下。
只是在疾驰中，他的眼角，有什么东西悄悄滑落，被风吹散在去往太极台的路上。
江湖路远，恩怨难了，但总有一些人，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良知与救赎。哪怕这份救赎，来得太迟，代价太重。
第192章：太极台的裂痕
太极台的石阶覆着层薄霜，踩上去咯吱作响。叶星辰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微弱震动，像是大地在呼吸。因果罗盘在他掌心发烫，边缘的红纹与银纹交织流转，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彼岸之光：因果逆乱 将前方的路径映照得清晰——这是教主用性命换来的指引，首指太极台顶端的混沌封印。
“还有三里。”他低声自语，指尖抚过罗盘上新浮现的红色纹路。那纹路勾勒出太极台的脉络，像一张铺开的网，而网的中心，标注着一个扭曲的黑色符号，正是混沌之主本体的位置。
风从石阶两侧的悬崖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叶星辰紧了紧衣襟，昨夜的爆炸余波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隐约能闻到熵蚀之气特有的、类似烧糊的金属味。他加快脚步，心里始终悬着苏晚的安危——按陈长老的脚程，此刻他们应该己经抵达太极台的东侧偏殿，那里有先辈布下的聚灵阵，能暂时压制熵蚀。
转过最后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太极台的顶端是一片圆形广场，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刻着巨大的阴阳鱼图案，鱼眼处各嵌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此刻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表面布满裂纹，像是被巨力撞击过，裂纹中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终于来了。”
一个声音从石台后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叶星辰抬头望去，只见混沌之主的虚影正悬浮在石台上方，比在佛窟时凝实了许多，黑袍边缘的黑气几乎要触碰到地面。他身后，二十余名混沌教徒盘膝而坐，每个人的眉心都插着一根黑色骨针，气息微弱却异常统一，显然是在为混沌之主输送力量。
“你的同伴倒是识趣，把那丫头送进了聚灵阵。”混沌之主的目光扫过叶星辰，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可惜啊，那阵法只能延缓熵蚀，救不了她。除非……你用因果罗盘来换。”
叶星辰没有理会他的挑衅，目光落在石台上的裂纹上。那些裂纹的走向极不自然，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被强行撕裂，而黑气正是从撕裂处渗出的。他想起师父曾说过，太极台的封印是用“先天八卦”结合“星辰之力”布下的，除非破坏八卦阵眼，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裂痕。
“是你搞的鬼。”叶星辰沉声说，因果罗盘在掌心缓缓旋转，“你让教徒用骨针引动自身精血，强行冲击阵眼，对不对？”
混沌之主轻笑一声：“不愧是能觉醒罗盘的人。这些蠢货，以为跟着我能得到永生，却不知道他们的精血，正是解开封印最好的‘钥匙’。你看，”他抬手一指石台，“再有一个时辰，阵眼就会彻底崩碎，到时候我重见天日，这江湖，乃至整个天下，都会成为混沌的乐园。”
“你做梦。”叶星辰握紧罗盘，周身开始泛起淡金色的光芒，“教主己经告诉我封印的弱点，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消散。”
“弱点？”混沌之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不过是我操控的棋子，你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石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粗大的黑气从最大的裂纹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只巨手，朝着叶星辰抓来。巨手所过之处，青石板上的阴阳鱼图案瞬间褪色，夜明珠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
叶星辰侧身避开，同时将罗盘向前一推。金色光轮再次浮现，与黑气巨手碰撞在一起。这一次，光轮上多了道红色纹路，正是教主留下的暗影教印记，接触到黑气时竟发出滋滋的响声，将黑气灼烧出一个个小洞。
“怎么可能……”混沌之主的虚影猛地后退，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他竟然能将本命印记融入罗盘？这叛徒！”
“他不是叛徒。”叶星辰步步紧逼，光轮在他操控下不断扩大，“他只是找回了自己。不像你，躲在封印里苟延残喘，只会用谎言操控别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运转内力，引导因果罗盘上的红纹与银纹交织。按照教主印记传递的信息，太极台的八卦阵眼分别对应着“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而混沌之主正在冲击的，正是代表“水”的坎位阵眼——那里的封印最为薄弱，却也是整个阵法的“中枢”，一旦崩碎，其他七阵也会连锁崩塌。
“坎位在石台西北侧，有三道交错的裂纹。”叶星辰在心里默念，目光锁定石台左后方。那里的黑气确实比其他地方浓郁，裂纹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教徒们献祭的重点区域。
“想修补阵眼？晚了！”混沌之主看穿了他的意图，再次驱动黑气，这次不再是巨手，而是无数细小的黑丝，像毒蛇般缠向叶星辰的西肢。这些黑丝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所过之处，青石板都被蚀出一个个小坑。
叶星辰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在黑丝中穿梭，同时将因果罗盘抛向空中。罗盘在空中旋转，金色光芒洒落，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将所有黑丝挡在外面。他趁机从怀中摸出一物——那是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通体雪白，正是从舍利塔废墟中找到的佛骨舍利。
“佛骨净世，破邪归真！”叶星辰低喝一声，将舍利掷向坎位阵眼。舍利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精准地嵌入三道裂纹的交汇处。接触到舍利的瞬间，黑气像是被烫到般向后退缩，裂纹中竟渗出淡淡的金光，与舍利的光芒融为一体。
“不！”混沌之主发出一声怒吼，虚影变得扭曲，“那是佛陀的力量！你怎么会有这个？”
“佛窟的僧人用性命护住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用处。”叶星辰落地时，掌心己经多了三枚银针——这是苏晚临行前塞给他的，说是苏家特制的“镇魂针”，能暂时禁锢邪祟之力。他瞅准混沌之主虚影波动的瞬间，屈指一弹，三枚银针如流星般射向虚影的眉心、左肩和右腹——那是罗盘显示的、虚影能量最薄弱的三个点。
银针没入虚影，发出三声轻响。混沌之主的动作瞬间凝固，黑袍上的黑气剧烈翻涌，却无法挣脱银针的束缚。叶星辰趁机冲到石台前，双手按在舍利周围的裂纹上，将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
因果罗盘在空中发出嗡鸣，边缘的红纹与银纹同时亮起，将叶星辰的内力转化为精纯的封印之力，顺着他的手掌流入阵眼。那些原本不断扩大的裂纹，在封印之力的滋养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渗出的黑气越来越淡。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混沌之主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我己经感应到了，聚灵阵那边的熵蚀在扩散！那丫头撑不了多久了！你现在去救她，或许还能保住她最后一丝魂魄，否则……”
叶星辰的动作猛地一顿。他能感觉到，罗盘上代表苏晚的那个微弱光点，正在快速黯淡。聚灵阵的力量，果然快要支撑不住了。
“抉择吧，叶星辰。”混沌之主的声音充满诱惑，“是救她，还是救这所谓的江湖？你只能选一个。”
叶星辰抬头望向东方，那里的天空己经泛起鱼肚白，按距离推算，聚灵阵就在那片山峦的背后。他仿佛能看到苏晚苍白的脸，看到她强撑着对自己笑的模样。
“我两个都要救。”
他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他猛地抽出按在阵眼上的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三滴金色的液体，那是他用十年内力凝练的“本源精血”，是师父临终前告诉他的、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己绝不能动用。
他拔开瓶塞，将三滴精血全部倒在因果罗盘上。罗盘接触到精血，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红、银、金三道纹路交织成一个完整的阵法，一半笼罩着石台，继续修补阵眼，另一半则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束，朝着东方疾驰而去——那是去往聚灵阵的方向。
“你疯了！”混沌之主失声喊道，“用本源精血驱动罗盘分阵，你会修为尽废的！”
叶星辰没有理会他，只是望着光束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他能感觉到，那道光束带着自己的力量，融入了聚灵阵，苏晚的光点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黯淡，反而稳定了下来。
“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修为。”他低头看着还在挣扎的混沌之主，眼神平静如水，“我只是不想再有人像教主那样，被你逼到绝境。也不想再有人像苏晚一样，为了别人，默默承受痛苦。”
他重新将双手按在石台上，这一次，没有动用本源精血，而是将自己的魂魄之力，通过因果罗盘，与整个太极台的封印融为一体。
“以我魂魄为引，重铸先天八卦！”
叶星辰的声音响彻整个太极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与空中的罗盘、石台上的封印渐渐重合。混沌之主的虚影在剧烈的挣扎中发出不甘的嘶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不断愈合的封印一点点吞噬、压缩。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山巅，照在太极台上时，石台上的裂纹彻底消失，只留下那颗佛骨舍利，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混沌之主的虚影己经不见踪影，只有三枚镇魂针掉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因果罗盘缓缓落下，落在叶星辰消失的地方，光芒渐渐黯淡，只剩下红、银两道纹路还在微微闪烁。
远处，聚灵阵中，苏晚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手腕上突然浮现的、一道金色的护符——那是叶星辰的本源精血所化。她抬起头，望向太极台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一片晴朗，仿佛从未有过阴霾。
“叶星辰……”她轻声呢喃，眼泪突然滑落，“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
阳光洒满大地，太极台的阴阳鱼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抉择与守护的故事。没有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战斗，只知道从那天起，混沌之主再未出现，而太极台的封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固。
只有偶尔有风吹过石阶，会带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像在说，有些守护，从来不需要被铭记，只需要被守护的人，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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