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严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不断逼近。
“江鱼,你可把我害惨了。”
“衙门里的官职丢了,脸丢了,连娘子和孩子都走了。”
“你好好在山上采你的药不好吗?偏偏学着大夫当什么产医。”
江鱼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她刚才坐在石阶上休息,忽然有个小乞丐跑来告诉她,旁边有个人昏倒了让她过去帮忙。
她脑子一热就跟了过去。
完全没想过街道上这么多人,对方为何偏偏选上她一个女子。
当她被带到街道分段的岔口时,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但为时己晚。
一个人从身后窜出,死死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拖到了这里。
被绑在椅子上后她才得以看清对方的长相。
是赵严。
江鱼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和看到他手里的匕首时,心头狂跳。
“你想做什么?”
赵严举了举手中的匕首,“当然是杀你泄愤。”
江鱼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线想要安抚他,“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对,我可以给你银子作为补偿,你觉得如何?”
自顾发泄情绪的赵严,听到这话忽然怔怔愣了半晌。
江鱼见他情绪有所松动,连忙再接再厉道:“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给你五十两作为补偿如何?”
“你放心,我也绝对不会去报官。”
赵严慢腾腾的转过身子,随后用刀面拍了拍江鱼的脸,刀刃贴过脸颊掠过的瞬间,寒意先于触感刺入骨髓。
江鱼克制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五十两?”
“你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一把扯住江鱼的头发,“老子原本能拿到五千两。”
“还是因为你。”
“因为你不肯去给赵安做妾,所以我才拿不到钱。”
赵安说只要他能让江鱼乖乖进他赵家的门,就会给他五千两的报酬。
结果呢?
这个庸医就是不愿意。
一想到这些事,赵严刚刚才发泄出的怒意又重新聚集在胸口。
他双目猩红,拿着那把匕首就要去割江鱼的喉咙。
江鱼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头发又被扯着往后仰去,一整个献祭的状态送上自己的脖颈。
赵严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细颤,刀面抖动间,晃出的光刺得江鱼有些睁不开眼。
“赵严,你不要冲动,杀了人是要蹲大狱的,难道你想自己的下半辈子是在牢狱里过得吗?”
“你放了我,我就当今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鱼双唇颤抖,眼角控制不住地流下一滴热泪。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赵严却像是疯魔了般,猩红的眼里只有她颤动的喉管。
千钧一发之际。
温少虞飞一般地冲了进来,一脚将赵严踹出一尺多远。
“姐姐,你没事吧。”
温少虞一边解着江鱼身上的绳索,一边询问她有没有事。
江鱼面色惨白,“我没事。”
起身时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到地上。
她胡乱地扯着温少虞的衣袖往外走,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温少虞抱着她己经发软的身体,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不知死活的赵严,眼底翻涌着无边的戾气与杀意。
他若再晚来片刻,见到的可能就是江鱼的尸体了。
报官后,衙门的人迅速将赵严押入大牢候审。
太子可还在镇上呢,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衙门里的人估计都得跟着倒霉。
几个衙役忍不住踹了赵严几脚。
“这种节骨眼你都敢出来闹事?活得不耐烦了吧?”
“饿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其中一个衙役似乎认出了赵严,“这人好像是赵公子身边的,要不要去赵家那边说一声?”
赵家和他们大人一向走得很近,只要掺和上赵家的事他们总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甭管他是谁的人,都要等太子殿下走了以后才能放。”
今天幸好是晚上,那姑娘到底也没出什么事。
这要是闹出个人命案子还得了?
…………
赵记酒楼二楼雅间内。
太子顾云舟皱着眉,手执黑子半天也无法落下,最后将黑子扔回了棋罐内。
“孤又输了。”
沈砚辞端坐另一侧,“殿下的棋艺己精进不少。”
顾云舟仰躺在太师椅内一派懒散模样,平日里对着那些人装模作样,这般舒心的状态总是少之又少的。
“太傅,你将桃花村附近的死士召回了?”
“可那个孩子不是还没找到吗?”
此次他从江城转来桃花镇,其实是因为太傅想来看看这处伤心地。
毕竟张晚晚当年就是死在了这里。
沈砚辞搭在膝上的手微微一颤,“己经找了十七年了……”他眼底压抑着落寞,转头看向窗外热闹非凡的长街,“或许,这个执念也该放下了……”
顾云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太傅。
当年他还小,母后突然暴毙。
父皇终日忙于朝政并无多少时间管他,他是待在太傅身边长大的。
当年的太傅乃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又长得那般风姿卓越。
大夏从建国以来,连中三元者不过两人。
沈砚辞无疑是风光无限的。
各家大族都纷纷向他抛来了榄枝,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这个前途无量的状元郎。
但他身边己经有了一位容颜绝色的女子。
张晚晚。
太傅与她青梅竹马伉俪情深。
官袍加身的第一件事他便要娶她为妻。
但,朝中大臣却集书上奏,阻止太傅娶张晚晚。
他们说,沈砚辞是三元榜首,乃天下学子的表率及楷模,言行举止都要慎思笃行。
现又任太子太傅,应为幼主懿范。
绝不能迎娶风尘女子为妻。
而张晚晚。
是花楼的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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