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深冬，北大荒的暴风雪如同远古巨兽的嘶吼，将神农基地的外墙拍打得嗡嗡作响。林晚站在地下实验室的观景窗前，凝视着漫天飞雪。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戒面的灵泉碎片随着心跳明灭，仿佛霍沉舟的心跳与她共振。自纽约一别，他己在治疗舱中昏迷七日，银饰碎片仍未完全拼合，唯有狼眼处的幽蓝微光，证明着他的生命迹象。
“林博士，联合国紧急会议的邀请函。” 助理艾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白色信封上的联合国徽章烫着金箔，却在灵泉纹的感知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味。林晚接过信封，指尖扫过封口处的蜡印，赫然发现那是时空管理局的狼头标记。
“通知商盟，准备时空跃迁。” 她转身走向医疗舱，翡翠镯与霍沉舟的银饰产生微弱共鸣，“把第三批灵泉复生剂装入特制冷藏箱，我们可能需要现场演示。”
艾米欲言又止，目光落在林晚腕间的灵泉纹上。那些翡翠色的脉络比纽约发布会时更加清晰，从掌心蔓延至小臂，宛如新生的藤蔓。“可是您的核心能量……”
“不用担心。” 林晚打断她，声音冷静如冰，“陈建军想借联合国之手夺走灵泉，我偏要让全世界看看，灵泉究竟是威胁，还是希望。”
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寒风如刀，割过林晚的脸颊。她身着黑色旗袍，外搭狼毛大衣，翡翠镯在袖口若隐若现。同行的商盟特工戴着墨镜，遮住眼底的幽蓝微光，他们的行李中藏着反物质炸弹 —— 那是应对时空管理局的最后底牌。
“林博士，您的座位在头等舱。” 空乘人员的笑容职业化得完美，却在触及林晚的灵泉纹时骤然僵硬。林晚入座，发现邻座竟是西装革履的约翰逊博士，他胸前的蛇杖徽章与她的翡翠镯形成微妙对立。
“林博士，” 约翰逊的声音带着审视，“听说您的弟弟在北大荒‘病逝’了？真是遗憾。”
林晚转头，灵泉纹在眼底闪过微光。她看见约翰逊袖口露出的黑色纹路 —— 那是黑市改造人的标志。“多谢关心，” 她微笑，“不过比起我的家事，约翰逊博士更该关心贵协会的抗癌药销量，毕竟灵泉制剂己经治愈了三万名患者。”
约翰逊的脸色瞬间铁青。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林晚闭上双眼，任由灵泉意识蔓延。她 “看” 见货舱里的冷藏箱，灵泉因子正在低温中安静沉睡，如同等待绽放的种子；她 “看” 见商盟特工正在拆解时空监测器，狼头银饰的倒影在金属表面闪烁；她更 “看” 见三千米下的纽约街头，某个街角的报童正在售卖《世界新闻报》，头版标题《东方女巫操控联合国》刺痛了她的视网膜。
联合国总部的大理石长廊寒气森森，林晚的高跟鞋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两侧的安保人员握紧枪械，枪口的灵泉抑制器闪烁着红光。她路过一幅描绘宇宙的壁画，灵泉纹突然发烫，壁画上的星辰竟隐隐与她的灵泉空间产生共鸣。
会议厅内，三十三名理事国代表端坐于环形会议桌前，目光聚焦于中央的全息投影屏。美国代表率先发难：“林女士，我们监测到您在纽约使用了违反物理定律的能力，联合国要求您交出灵泉空间的核心数据，以供‘科学研究’。”
林晚站在演讲台前，指尖轻触操作台。翡翠色的灵泉微光席卷全场，投影屏上浮现出非洲大陆的画面：干裂的土地、骨瘦如柴的儿童、以及一抹翡翠色的绿洲。“这是纳米比亚的艾托沙盐沼，” 她的声音响起，“一年多以前，这里寸草不生。”
画面切换，绿洲上的儿童奔跑着，手中捧着的麦穗。“这是注入灵泉因子的改良小麦，耐盐度 3.8%，亩产千斤。” 林晚调出一组数据，“而这位小女孩，” 她指着屏幕上笑靥如花的黑人女孩，“患有急性白血病，她的骨髓切片现在就存放在日内瓦医学中心，完全缓解率 100%。”
会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英国代表举手提问：“您如何解释这些‘奇迹’？是否如传言所说，来自外星科技？”
“不，” 林晚摇头，灵泉纹在掌心聚成光点，翟子穆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这是地球本身的能量。三万年前，灵泉滋养了人类文明的第一粒种子；三千年后，它依然在治愈这片土地。” 她突然扯开袖口，露出蔓延至肘部的灵泉纹，“这些纹路不是变异，而是进化的印记。”
约翰逊博士拍案而起：“这是巫术！是对上帝造物的亵渎！”
“上帝？” 林晚冷笑，“如果上帝允许癌症吞噬儿童，允许战争摧毁家园，那我宁愿相信人类自己的力量。” 她挥手切换画面，纽约发布会的患者站在台上，卵巢癌的肿瘤己彻底消失，“这位女士叫玛丽，她的女儿曾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她母亲。如果这是巫术，我希望这样的巫术能拯救更多生命。”
会议陷入胶着时，会议厅的灯光突然熄灭。时空管理局的代表 —— 一位身着银灰色制服的老者 —— 出现在投影中。他的胸前别着完整的狼头徽章，与霍沉舟的银饰如出一辙。
“林晚女士，” 老者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根据《宇宙文明公约》第 72 条，您的能力己构成时空威胁，我们要求立即回收灵泉核心，并清除您的相关记忆。”
会场哗然。林晚却笑了，她取出一个水晶盒，里面躺着半块染血的银饰碎片。“这是霍沉舟的银饰，” 她的声音低沉，“三千年前，他的祖父为保护灵泉核心而死；三千年后，他为我挡下时空乱流的攻击。你们说灵泉是威胁，可曾见过守护者为保护人类付出的代价？”
水晶盒被灵泉微光笼罩，碎片缓缓升起，在空中拼出狼头的轮廓。“看看这个，” 林晚调出一组监控录像，“这是黑市改造人袭击神农基地的画面，他们用儿童做实验，用时空乱流制造瘟疫。” 画面中，半机械儿童的瞳孔泛着幽蓝光芒，“而我们，” 她指向自己的灵泉纹，“用同样的能量治愈他们。”
老者沉默片刻，开口道：“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时空稳定，而非干预文明进程。但您必须接受监管 ——”
“不。” 林晚打断他，“需要监管的不是能力，而是人心。如果贵局真的关心时空稳定，就该去查查，为什么黑市的改造人技术，会出现在某些理事国的实验室里。”
她的灵泉纹突然暴走，会议厅的大理石地面浮现出全球黑市据点的坐标。“这是我给贵局的礼物，” 她微笑，“作为交换，我要求撤销所谓的‘监管条例’，并承认灵泉异能者的合法权益。”
会议结束时，纽约己飘起鹅毛大雪。林晚站在联合国大厦前，望着漫天飞雪，想起北大荒的初雪。翡翠镯突然发烫，她摸出通讯器，听见商盟特工的汇报：“陈建军出现在香港，时空枢纽的能量波动增强了 40%。”
“准备跃迁。” 她轻声说，指尖抚过戒指，“通知霍沉舟的治疗舱，启动紧急唤醒程序。”
“可是他的核心能量只恢复了 60%！”
“没时间了。” 林晚转身，看见约翰逊博士站在阴影里，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她的灵泉纹骤然亮起，却在此时，通讯器里传来艾米的惊呼：“林博士！治疗舱的银饰碎片不见了！”
风雪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顶跃下，黑色风衣在雪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霍沉舟的银发被鲜血染红，银饰狼眼处的蓝宝石重新焕发光彩，他掌心握着半块玉佩，正是林晚母亲的遗物。
“抱歉，来晚了。”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温柔，“听说有人想欺负我的守护者？”
林晚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在看见他胸前的绷带时骤然凝固。“你不要命了？” 她冲上前，灵泉纹自动修复他的伤口，“谁让你强行苏醒的？”
霍沉舟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有人需要狼头战士。再说 ——” 他举起玉佩，与她的戒指共鸣，“三千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任何一场雪。”
纽约的雪越下越大，两人的灵泉纹在雪中交织，形成一道翡翠色的屏障。远处，约翰逊的身影仓皇逃窜，而联合国大厦的穹顶之上，时空管理局的舰队正悄然退去。
“接下来去哪？” 霍沉舟握住她的手，银饰与玉佩终于完整契合。
林晚望向东方，香港的方向隐约可见时空乱流的紫色闪电。“去终结一切。” 她轻声说，“这次，我们一起。”
风雪中，两人的倒影逐渐模糊，化作狼头与凤凰的剪影。三千年的轮回，终将在这场雪夜中，迎来最终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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