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年腊月廿三,北大荒的暴风雪己肆虐三日,气温跌至零下三十五度。林晚站在神农基地的时空跃迁舱前,翡翠镯与霍沉舟的银饰在低温中泛着微光,仿佛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跃迁舱的金属表面凝结着冰花,每一片都呈现出狼头与凤凰的交织纹路,那是灵泉契约的具象化表现。
“确定要去 1978 年的节点?” 商盟特工的声音带着担忧,“根据监测,陈建军在那里布置了超过二十个时空锚点,极可能是陷阱。”
霍沉舟握紧林晚的手,银饰与她的戒指产生共振,跃迁舱的仪表盘瞬间亮起翡翠色光芒。“他要的是灵泉核心,” 他的声音低沉如冰,“而我们要的,是终结三千年的恩怨。”
时空跃迁的眩晕感如潮水退去,林晚睁开眼时,正对上仓库斑驳的砖墙。这里弥漫着陈年霉味与铁锈气息,与记忆中 1978 年的刑场重叠。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风雪呼啸着灌进来,在地面积起薄薄的雪层。她的灵泉纹突然发烫,视网膜上浮现出前世的画面:自己被押跪在雪地上,陈建军穿着笔挺的中山装,袖口沾着李芳的雪花膏味。
“欢迎回家,林晚。”
陈建军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他身着黑色风衣,胸前的狼头胸针泛着血光,怀表在掌心转动,表盘上的时间凝固在 1978 年 5 月 16 日 23:59。他身后站着二十名异能者,李芳的身影赫然在列,她的皮肤半透明,隐约可见体内流动的黑色灵泉。
“你的时空绞杀阵,” 林晚扫视西周,地面的星图正在缓缓转动,“需要双核心共振才能启动,对吗?”
陈建军挑眉,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林晚的弟弟林阳被铁链吊在房梁上,他的瞳孔泛着幽蓝光芒,胸前的灵泉核心跳动着黑色纹路。“聪明,” 陈建军挥手,“可惜你来得太晚,你弟弟的核心己经和我的阵法绑定。”
霍沉舟瞬间展开银饰结界,挡下李芳的吞噬攻击。林晚看见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灵泉纹不受控制地蔓延至指尖,试图切断他与阵法的联系。但铁链突然喷出黑色火焰,那是时空乱流的具象化,灼烧着她的灵泉纹。
“姐,快走……” 林阳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他要把你困在 1978 年……”
陈建军大笑,怀表重重砸在星图中心。时空乱流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林晚的灵泉结界被撕出裂痕,她看见无数碎片在空中飞舞,每一片都映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 商代的祭司、唐代的侠女、前世的知青,还有三千年前景灵泉神殿的守护者。
“三千年了,” 陈建军的声音混着时空乱流的杂音,“每一世我都看着你重生,看着你信任我,看着你为我戴上婚戒,又看着你死在我手里。” 他举起半块玉佩,正是前世林挽的遗物,“这一次,我要你亲眼看着灵泉核心崩溃,看着你的守护者灰飞烟灭。”
霍沉舟突然推开林晚,银饰划出银色弧线,劈开一道时空裂缝。“带阳阳先走!” 他的声音被乱流吞噬,“我来挡住阵法!”
林晚摇头,灵泉纹与弟弟的核心产生共鸣,铁链应声而断。她抱住弟弟,却在触碰到他胸口的瞬间,看见陈建军的记忆碎片:三千年前景灵泉神殿,陈建军的妹妹为保护林挽而死,他抱着妹妹的尸体发誓复仇,每一世的接近,都是为了用她的核心复活妹妹。
“原来你从来没爱过我,” 林晚的声音带着悲凉,“只是把我当成复活你妹妹的容器。”
陈建军的瞳孔骤缩,怀表突然炸裂。时空绞杀阵彻底启动,天花板浮现出巨大的狼头图腾,与林晚的凤凰纹形成阴阳共济的图案。霍沉舟的银饰碎片再次崩裂,他的身体逐渐透明,却在此时,强行将林晚和弟弟推入时空裂缝。
“霍沉舟!” 林晚的呼喊被乱流撕碎。她看见霍沉舟站在阵法中心,银饰与她的玉佩共鸣,展开最后的结界。灵泉纹在他身上蔓延,化作三千年前的狼头战士盔甲,每一道纹路都闪耀着古老的符文。
“第一次遇见你,是在三千年前的灵泉神殿,” 他的声音穿透时空乱流,“你穿着白色婚服,问我‘狼头战士会哭吗’。我说不会,首到你为我挡下致命一击。”
林晚的灵泉核心剧烈震动,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神殿婚礼上,陈建军的妹妹刺杀她,霍沉渊(霍沉舟前世)为她挡刀,银饰碎裂的声音与今生重叠。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世她都会在刑场看见他的身影,为什么他的银饰碎片总能与她的玉佩共鸣。
“这一世,” 霍沉舟的笑容温柔而决绝,“我终于能先说‘我爱你’。”
时空绞杀阵的能量达到顶峰,霍沉舟的身体化作无数灵泉光点,银饰碎片飞向林晚,在她掌心拼成完整的狼头图案。陈建军的怒吼声中,时空裂缝闭合,仓库在乱流中崩塌,唯有霍沉舟的最后一句话留在她耳边:“守护灵泉,就是守护我们的每一世。”
北大荒的暴风雪仍在肆虐,林晚在基地的医疗舱中醒来,掌心的银饰碎片泛着微弱光芒。弟弟躺在隔壁的治疗舱中,核心的黑色纹路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纯净的翡翠色微光。
“他没事,” 艾米轻声说,“但霍先生他……”
林晚摇头,指尖抚过银饰碎片,灵泉纹自动修复着碎片的裂痕。她看见窗外的雪地上,灵泉能量正在凝结成一株梅花,花瓣是翡翠色的,花蕊是幽蓝色的,那是霍沉舟的灵泉印记。
通讯器突然响起,商盟的紧急播报:“时空管理局舰队抵达太阳系边缘,要求立即交出灵泉核心持有者。”
林晚站起身,将银饰碎片贴在胸口,灵泉纹如藤蔓般缠绕碎片,形成一个小小的狼头吊坠。她望向窗外的暴风雪,想起霍沉舟说过的话:“狼头与凤凰的契约,永不终结。”
“通知舰队,” 她的声音冰冷如铁,“灵泉守护者在此,有种就来拿。”
医疗舱的灯光突然熄灭,唯有灵泉吊坠发出光芒。在黑暗中,林晚看见自己的灵泉纹与吊坠共鸣,浮现出三千年前的神殿场景:霍沉渊站在神殿前,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这一次,她不再是孤独的守护者。因为她知道,无论时空如何流转,狼头战士的灵魂,永远与她同在。
雪越下越大,神农基地的灵泉结界亮起翡翠色光芒,如同寒夜中的灯塔。而在时空乱流的另一端,霍沉舟的光点正在凝聚,银饰的狼眼处,一丝幽蓝微光悄然闪烁。
终有一日,他会归来。带着三千年的守护,与她共赴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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