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刚才好像是下手重了点。”
秦猛在角力中太过投入，一时没收住劲。
这和他与陈皮先前合计好的，可不太一样。
原本的计划，是装得费劲些，让那些人觉得努努力，就有机会赢他一把。
“这汉子有意思，让俺也来试试！”
不管怎样，想来碰碰运气，掰倒这个“不败金刚”的汉子，还是乌泱泱围了一大圈。
“开碑裂石秦猛！战无不胜的掰手腕之王！谁敢上来跟这位爷较量较量？”
陈皮扯着嗓子，继续在人群里煽风点火。
他这张破嘴，还真有几分蛊惑人心的本事。
更多的壮汉按捺不住，纷纷挤上前来，想要一试身手。
但陈皮瞅准时机，见好就收，结束了当天的“买卖”。
“各位爷，今天就到这儿了！明儿个请早，老地方恭候大驾！”
秦猛和陈皮一前一后，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
陈皮掂量着手里那沉甸甸、叮当作响的钱袋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飘。
“乖乖！这买卖也太他娘的好做了！猛爷，你真是天神下凡，猛！太猛了！”
这一天下来，他们净赚了西百多个大钱。
这数目不算多，但他们琢磨着，第二天就把“参赛费”往上抬抬。
要是提到五十个大钱掰一次，那可就真是财源滚滚了！
哗啦。
秦猛从钱袋里随手抓了一把铜板。
估摸着，能有个一百来个。
“这些，我的。”
秦猛让陈皮拿着剩下的。
毕竟，他初来乍到，吃穿住行，还得指望陈皮这个“地头蛇”。
“嘿嘿，这家伙，简首就是个会走路的摇钱树啊！而且，就这么便宜了老子！”
陈皮心里乐开了花，他己经把秦猛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
“一个对山外面道道儿两眼一抹黑的憨货，愣头青。搞不好，还是个被山里寨子赶出来的犯事儿的。”
这话倒是不假。
秦猛对这山外的世界，确实屁都不懂。
而这，也正是陈皮最看重的一点。
“老子得好好利用这家伙。得动动脑筋才行。”
陈皮对秦猛愈发殷勤起来。
他甚至更卖力地用树枝在地上画些歪歪扭扭的图画，跟秦猛比划着，解释他们接下来的“发财大计”。
“喂，这些钱，能找婆娘不？”
秦猛指着陈皮画的一个胸脯被特意画得鼓鼓囊囊的小人儿，瓮声瓮气地问道。
“那必须能啊，猛爷！”
陈皮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他领着秦猛，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镇后街的“快活林”。
秦猛瞅着也就二十出头，可那一身贲张的腱子肉，加上几道看着就凶恶的伤疤，还有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没人敢把他当毛头小子看。
“哎唷喂——爷，您可轻点儿，奴家……奴家要散架了！”
一个姐儿发出又痛又浪的叫唤。
这快活林的姐儿，惯会说些勾魂的场面话来哄客人开心。
什么“爷您真厉害”、“奴家受不住了”、“天杀的冤家”，都是她们挂在嘴边的词儿。
新来的姑娘，也得从老鸨子或者相熟的姐妹那儿学几手。
“啊！啊！啊！”
但这声尖叫，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不是为了讨好男人说的假话，而是从那姐儿嗓子眼里挤出来的，真真切切带着几分痛苦和极致的嘶喊！
“这婆娘不错！哈哈！”
秦猛对着那个扶着墙根，走路都有些打晃的姐儿说道，还伸手在她鼓囊囊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的亲娘咧……这爷们儿……可真要命！”
那姐儿缓过劲儿，看着秦猛，眼神复杂，既有些后怕，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然后从秦猛的钱袋子里，多抓了好几枚铜钱。
秦猛咧嘴一笑，浑不在意。
他刚为了这一哆嗦，就花出去一百多个大钱。
这镇上的姐儿，因为附近的矿上光棍多，进项本就不错。
但在更穷的地界儿，女人为了一块窝窝头就脱裤子的事儿，也不是没有。
“陈皮，我没钱了。”
秦猛抖了抖空空如也的双手，对陈皮说道。
陈皮也刚从隔壁屋出来，一脸满足地系着裤腰带。
“哥们儿给你找的婆娘不错吧？我就知道她得从你这儿多捞点油水。今晚光从你这儿赚的，怕是顶她平日里好几天的活儿了。嘿，猛爷，想不想去个更带劲的地方？”
陈皮挤眉弄眼，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提议道。
他们钱袋里，还剩下大约两百个大钱。
这点钱，显然不够他们继续今晚这么快活的。
“嗯……行吧，明天应该能赚更多……”
陈皮眼珠子一转，从自己贴身的夹袄里，摸出了一块约莫二十两重的银子。
这可是他的压箱底！
两人随即奔着镇上一家更气派的销金窟——“醉春楼”去了。
那里的姑娘，不仅盘儿靓条儿顺，还会唱曲儿跳舞，一个个水蛇腰，勾魂眼，手段高明得很。
他们在这里，甩开膀子吃喝，搂着姑娘快活。
这些女人，让秦猛乐得找不着北。
这里的热闹和快活，跟他以前在黑山部落里知道的男女之事，完全是两码事！
穿着五颜六色，滑溜溜绸缎的女人，水灵得能掐出水来。
她们的皮肉，又白又嫩，摸着跟豆腐似的。
就连哈出来的气儿，都带着一股子甜腻腻的香风。
她们还伺候自己泡进了热腾腾、撒了花瓣的澡盆里，把他那一身的臭汗和疲乏都给洗了个干净。
姑娘们哼着勾人的小调，随着乐师弹奏的丝竹声，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媚眼如丝。
在秦猛眼里，她们简首比山里的狐狸精还要迷人！
“谁还要那些身上带着泥土味的部落婆娘？都给老子滚犊子！”
秦猛打着响亮的酒嗝，黑山部落里那些朴实，粗手大脚的女人的影子，很快就从他脑子里被挤到犄角旮旯去了。
“嘻嘻，让她们都滚犊子！”
那些歌姬舞姬娇笑着，学着秦猛那带着浓重山里口音的话，尽管她们压根听不懂是啥意思。
秦猛和陈皮都喝得晕乎乎的。
不光是酒劲儿上头，更是被这醉生梦死的氛围给熏的。
他们一杯接一杯地点着最贵的酒水，跟喝凉水似的往下灌。
反正，他们也知道，等明天日上三竿，这些胡吃海喝的事儿，多半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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