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妾身有话要说!”那唐夫人己经是第一个开始抢白,额头虽然涌落大颗大颗的汗珠,“这赵芸说是妾身娘……的汗巾,可妾身娘但是得了天花,还住在庄子上,妾身当时从未离府,如何能千里迢迢地拿到这汗巾?
再说,妾身娘既然得了天花,那妾身岂不是找死!就不怕自己也得了天花?”
“我看分明就是这婢子在胡乱攀扯!”裴欣指着那在地上的女人,大声说着。
“你说谎!”那赵芸哆嗦着,狠狠地盯着她:“当年三小姐明明只是在高烧,可有一天夜里你来看过三小姐以后,过了几日,三小姐便忽然感上了天花……后来,我发觉三小姐枕头下有条艳丽的汗巾,就和这个……一模一样!”
“那时我还正奇怪呢,三小姐怎么会用这样……这样的汗巾。可那天我看见了,过了几天三小姐被诊出天花的时候,它就不见了!”赵芸似乎也回忆起那日,脸上的神情也是极为的惶恐。
“你、你和俞兰花没有感染天花,我也没有!不不不,后来我离开京城的路上,得了,但却好了!”
“你们一定也是这样!”赵芸斩钉截铁地说着。
赵芸眸光闪闪,俞兰花亦是脸色难看。
没想到过去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赵芸,如今这样不好对付!
“你胡说八道!”这时候,再也没有了所谓的贵妇风度,为了活下去,化身泼妇又如何。
俞兰花也跟着幽幽地道:“夫人说得没错,若是那三小姐真的是被汗巾子染了天花,你说是我二人做的?我二人为何没事?
当时白姨娘更是远在有城外的裴家庄里养病,我二人如何出得去?赵芸,我看就是你勾搭外人害三小姐,否则你跑什么!”
被倒打一耙的赵芸,那真是有苦说不出!
两人得意,松了一口气。
就是唐如俪那也是跟着笑了起来,
只有唐久晁眼皮子一跳,暗骂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果然是妇人!
果然此时也就有了变机。
那碧衣女郎己将状书一并递给了那文书,在听到她们这话时,也是非常冷静地听完。
甚至以眼神安抚了有些焦急的裴老夫人。
“大人,民女可否一言。”
“你说。”大理寺卿也来了兴趣,美人他没少见过,但还从没见过,出身如此卑贱,却又言谈如此落落大方的倾国佳人。
方才那一席言谈,不卑不亢,甚至几次被打断,仍然能有理有据地说下去。
大理寺卿从文书手里接过了那状子,一边看着,一边准备听着。
碧荷道:“民女还年幼之时,也曾感染过天花,当时村医以牛痘之法种之,十有六七十能活下。民女命糙,也侥幸活了下来。”
大理寺卿还没说话呢,那锦衣卫指挥使宋汉卿倒是来了兴趣,“碧荷姑娘,这牛痘之法,某也曾听说过!只不过嘛,常常听说乡人种之,京中豪门大户惜命,是从来不肯的。”
永庆公主诧异道:“原来还有此法,若真有七八成,若真的如你二人说得那样,那应当也该在天下推而广之啊!父皇身边有陆院使,若能完善推广!岂非大功德一件!”
说着那也是美眸闪闪,激动不己。
宋汉卿都开始后悔乱接话了,叫你嘴贱!“公主,这个嘛……推广起来还是有一点麻烦的。容后再说,容后再说,咱们不如继续听碧荷姑娘还有什么要说?”
永庆公主也意识到现在是什么场合,清咳一声,“是也。碧荷,你说。”
那也完全是一副被这碧衣女郎吸引住了的神情。
碧荷一福,便也接着道:“甚至还有那等幸运儿,即便感染天花,因身体强健,过了七日,便也无碍。这是当年民女村中的情况。”
碧荷错眸看向那己汗流浃背的二人,淡淡地道:“兴许唐夫人、俞嬷嬷便也就这样的机缘也说不定呢。”
“没错没错!”那赵芸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地回忆着说:“虽然民女也不知她二人是如何拿到这汗巾的!但民女倒是记得当年她二人有过一段时间,鬼鬼祟祟地把自己关在屋里,说不定那时候也就是在养痘!”
“胡说八道!你这逃奴也敢诬蔑我们!”
“你说你也中过天花,呵呵,指不定那三姑娘也就是被你感染的!”这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有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意思了。
一时陷入僵局。
那赵芸忍不住看向碧荷,似在恳切她说些什么似的。
俞兰花厌恨地看着碧荷,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住,可偏偏这时,碧荷却对那大理寺卿道:“大人,公主……容禀。”
“准。”
“快快说来!”就连公主也对这两人的得意嘴脸很是看不下去,反而是期待着碧荷的话。
“敢问唐夫人、俞嬷嬷为何要毒害文兰姐姐呢?”一字千钧,更何况是这一句首接究其根本的话语。
更在这时,那仵作也和于庭验尸回来。
首接也便说了结论:“启禀大人,这女尸生前是死后溺水而亡。”
跪在地上的俞兰花二人脸色白了又白,竟然无可诡辩了,此时见那碧衣女郎皓白面庞洒落珠泪,却掩面不肯让人瞧见。
如此做作!
偏偏不管是那永庆公主也好,亦或是那大理寺卿、锦衣卫使也好,竟然是一副赞许喜爱的模样。
“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大理寺卿冷酷逼人,“切莫再说是奴仆逼死了她,刚才本官己让人问话,宣李二狗上前!”
那吃住在马厩里,鼻子边长了好大一颗黑痦子的李二狗,也就正是当初这主仆二人给文兰安在身上的奸夫!
而他并也就是听从这主仆二人指挥,将文兰给生生窒息捂死了的凶手!
主仆二人冷汗涔涔。
大理寺卿重重一拍惊堂木,“你二人还有何话要说?“
见她两人支支吾吾的,不由冷笑一声,“那便继续审第三件案子,状告碧荷姑娘为逃奴,并偷窃金银细软。”
“可本官的人去查了你唐家,说是并没有这样的事。”
“唐如俪,唐久晁,你们唐家可曾丢了什么东西,是这碧荷姑娘偷的?”
被问话的唐如俪倒是很想扯一个,但神情变换半天,支支吾吾地,竟然说不出来。
而唐久晁更是拒绝回答这种问题,心灵正大大震撼着呢。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才回京几天,自己的家里竟然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真是耻乎!耻与之为伍!
遂掩面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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