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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那丫头!唉!年纪轻不懂事!被人几句话就挑唆上了!现在闹着要钱要信!还要‘告’一大爷我!”
他紧紧盯着傻柱瞬间变得愤怒起来的眼睛,开始点火:“柱子!一大爷最担心的是啥?就怕雨水那孩子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
更怕这事儿闹大了影响你们兄妹的感情!更怕影响到你这个当哥的,在厂里的名声啊!”
“一大爷是死是活无所谓!可柱子你不同!你是食堂顶梁柱有着大好前程啊!”
易中海的声音陡然急促恳切起来:“柱子帮一大爷个忙!也是帮帮雨水!你去找雨水!相信你这亲哥的话她总得听吧?
你告诉她一大爷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钱和信都好好的!等过两年她懂事了!一大爷保证分文不少交给她!
现在闹什么闹?亲哥都说话了她还能不信?还能跟着外人害咱们自己人?”
傻柱一听就炸了!
“操!哪个王八蛋敢告我一大爷?还敢挑唆我妹子?”他眼珠子瞪得溜圆,怒火冲天,
“一大爷!您放心!雨水那小毛丫头我这就去找她!我给她拎回来!她要敢不听话!看我不拿鞋底子抽她!”
傻柱激动得唾沫星子乱飞,就要挣扎着下炕:“敢动我傻柱的干爹?当我何雨柱死了吗?雨水那小丫头片子看我不收拾她!反了她了!!”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何雨水跟前,把敢“挑唆”妹妹的人撕成碎片!
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还得装:“柱子!别冲动别冲动!好好说!雨水是你亲妹子!主要是讲道理!”
看着傻柱那副恨不得,立刻提刀出去砍人的架势,易中海只觉一股巨大的、荒诞的快意涌上来。
何雨水?八千块?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个被自己彻底洗脑、浑身肌肉脑子空空的“傻儿子”,心里的念头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傻柱子啊傻柱子,你可真是干爹我的好儿子!好枪!等找到何雨水那丫头,拿捏一个傻柱不比拿捏一个黄毛丫头容易一万倍?
这盘棋还没死!我易中海要翻盘!
接下来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易中海这两天算是把南锣鼓巷翻了个底朝天!
他像个输红眼的赌徒,把寻找何雨水的悬赏开到最大——五十块钱!悬赏何雨水!
五十块钱啊!够买一百五十斤白面!够普通工人一个 半月工资!这重赏砸下去,整个西合院都疯了!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眼镜片都擦得锃亮,带着全家老小跟寻宝似的钻胡同;后院刘海中腆着将军肚,指挥俩儿子跟扫荡队似的挨家敲门;
全院那些老娘们小媳妇更狠,连公厕茅坑都恨不得伸头瞅两眼!整个南锣鼓巷鸡飞狗跳,连耗子洞都被捅了好几遍!
可何雨水呢?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找着!
两天整整两天!易中海眼窝深陷,嘴唇爆皮,嘴角燎起一圈火泡!他像条被抽了筋的老狗,瘫在自家冰冷的炕头上,
听着院里渐渐平息的喧嚣,和邻居们失望的抱怨,心一点点沉到冰窟窿底。
完了!全完了!金胖子那“三天”的催命符,像柄悬在头顶的铡刀,明天就是最后期限!找不到何雨水拿不出八千块,他就得洗干净脖子等死!
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易中海猛地从炕上弹起来,鞋都顾不上穿好,跌跌撞撞就往后院聋老太那屋冲!
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虽然这稻草…可能早就烂透了!
“老太太!老太太!救命啊!!”易中海一头撞开聋老太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带着哭腔扑到炕沿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找不着找不着啊!雨水那死丫头!她…她存心躲着我存心要我死啊!!”
聋老太盘腿坐在炕上,捻着那串油光水滑的紫檀佛珠,眼皮都没抬一下。昏黄的油灯光线下,她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像块风干的橘子皮,没有任何表情。
“哼…”聋老太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带着浓浓嘲讽的冷哼,“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她终于抬起眼皮,浑浊的老眼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冷冷地罩住易中海那张,绝望扭曲的脸:
“两天整整两天!
你易中海发动全院,跟篦虱子似的把西九城都篦了一遍!连个丫头片子的影子都没摸着!你还不明白吗?”
聋老太的声音陡然拔高,谷子的谷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刻薄,和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人家就是存心躲着你!存心要看你易老狗上蹿下跳!看你走投无路!等着收你的尸!!”
“你还指望傻柱那傻小子去‘说服’她?说服个屁!人都找不着你拿什么说服?拿你那点不值钱的‘干爹’脸面吗?”
这通劈头盖脸的怒骂,像盆冰水浇在易中海头上!他浑身一哆嗦,最后那点侥幸彻底熄灭!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蔓延全身!
“老太太!亲娘哎!”易中海“噗通”一声跪倒在炕前,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嘶哑绝望,
“那…那怎么办?明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啊!金胖子那王八蛋不见兔子不撒鹰!拿不出钱他真敢把我送进去吃枪子儿啊!”
他猛地往前爬了两步,死死抓住聋老太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的浮木:“钱!钱啊老太太!我…我真凑不齐啊!”
易中海哭得撕心裂肺,把家底抖搂得干干净净:“您是知道的闹耗子把我那点压箱底的现钱!啃得毛都不剩!就…就剩银行那本折子上…还有不到西千块!”
他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老脸,眼神里全是走投无路的疯狂:“这两天我豁出这张老脸!求爷爷告奶奶!把院里院外能借的都借遍了!
但是人家一听借钱!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我砸锅卖铁!连我老伴儿那对银镯子都当了!才…才凑了一千挂零!”
易中海伸出五根哆嗦的手指,声音带着泣血的绝望:“我现在能拿出来五千!撑死了五千块!离那八千的买命钱!还差着整整三千啊!!”
他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砰砰”声:“老太太您是我亲娘!您得救我啊!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聋老太看着脚下这个,哭得毫无尊严、如同烂泥般的老狗,浑浊的老眼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一种被拖下水的冰冷烦躁,和更深沉的算计。
她枯瘦的手指捻动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急促的“咯咯”轻响。
“哭!哭顶个屁用!”聋老太猛地一声低喝,打断了易中海的嚎丧,“眼泪能当钱使?能买你的命?”
她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易中海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的脸,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五千?五千就想买命?易中海你当金胖子是开善堂的?还是当何雨水那丫头是叫花子?”
易中海哭声一滞,眼巴巴地看着聋老太,像等待最后的宣判。
聋老太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浓重的腐朽味道,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极其肉痛的精光,仿佛下了天大的决心:“六千!”
她枯柴般的手指猛地伸出,比了个“六”!“老婆子我豁出这张老脸!你在凑一千,凑六千!”
聋老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冷静:“六千块!明天一早!老婆子我亲自去趟轧钢厂!找你们杨卫国杨厂长!
老太太我豁出去了,用掉他杨卫国欠了我聋老太一辈子的人情!”
聋老太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冷硬、带着血腥味的弧度:“我这张老脸加上这六千块!去跟他杨卫国做笔交易!”
“让他出面压住邮局的金胖子!压住厂保卫处那帮煞星!让他们逼着何雨水那丫头收钱闭嘴认栽!”
“六千块!买你易中海一条烂命!买他杨卫国还清这笔陈年旧债!够不够?”
六千块?易中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他眼前发黑!六千块!那可是他所有的棺材本!
可……不答应?明天就是死期!
易中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巨大的肉痛和求生的本能,在他脑子里疯狂撕扯!他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聋老太看着他这副窝囊样,心头那股邪火又拱了上来!她猛地一拍炕沿,那声响在死寂的屋里如同惊雷炸响!
“易中海!!”聋老太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如同夜枭啼哭,带着最后通牒般的狠厉和不容置疑:
“六千就六千!!”
“行!还是不行!!你给我句痛快话!!”聋老太浑浊的老眼,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剜着易中海:
“行老婆子我明天就豁出去!舍了这张老脸和棺材本!替你搏这最后一把!”
“不行?”聋老太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残忍的冷笑,枯瘦的手指朝着门口方向狠狠一指: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天金胖子带人来给你套绞索!!”
“少一分钱!你就等着吃你那颗,热乎的花生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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